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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贤王毛勒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汗,周边没有一个族再愿意派遣军队来救援我们楼烦族,如今我们楼烦族已经变成了一支孤军。”

    楼烦族大汗敏格雷愤怒的喊道:“这群目光短浅的家伙,他们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意思吗?如今刘基的军队已经征服了党项族,如果再征服了我们楼烦族,那么刘基在草原上的实力,将会直追匈奴、鲜卑、契丹三族,等刘基彻底消化了党项族和楼烦族,就该轮到周边其他各族倒霉了!”

    左贤王毛勒尔叹气说道:“大汗,也许这个道理,各族都明白,不过面对如今玳安军的强势,各族只希望能先自保,以免惹火烧身,根据情报显示,玳安军仅仅在草原上,就已经拥兵百万,而玳安军在西域那里的军队,数量则更加庞大,打的西域第二强国高昌国丢盔弃甲,唉早知今日,当初我们楼烦族就应该聚集全族之力,把刘基以及玳安军消灭在萌芽之中,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楼烦族大汗敏格雷吐出了一口浊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沉声又对左贤王毛勒尔问道:“左义王浩布日的伤势怎么样了?”

    左贤王毛勒尔脸色更加黯然的说道:“大汗,左义王的伤势太重,也许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楼烦族的右义王斯特尔楞已经在交战中阵亡,要是左义王浩布日也死了,那么整个楼烦族就剩下一位宗王了。

    如果放在以前,楼烦族就剩下自己一位宗王,左贤王毛勒尔必定会非常高兴,可是现在楼烦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就让左贤王毛勒尔丝毫高兴不起来,甚至心中越来越恐惧。

    顿了一下左贤王毛勒尔问道:“大汗,如今我们整个楼烦族就剩下七十多个部落,撤到了王庭附近,包括我们三位宗王的部落,所有的骑兵聚集起来,连老人和少年都算上,也就能有三十万人,而玳安军在草原上却能调集百万大军,其中绝大部分又都是骑兵,我们楼烦族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楼烦族大汗敏格雷脸上表情瞬间变的坚定起来,“以弱胜强的例子,在草原上数不胜数,如今我们楼烦族还有三十万勇士,又是背水一战,就算刘基的玳安军能聚集百万大军,我们楼烦族也不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本大汗决定就在王庭这里,与玳安军展开最后的决战!”

    左贤王毛勒尔这时犹豫了一下建议说道:“大汗,在王庭这里与玳安军进行决战,要是败了的话,我们楼烦族可就等于被灭族了!我们楼烦族是不是可以选择迁移,如今玳安军的军队,正从南、西、北三个方向,对我们楼烦王庭围过来,我们楼烦族完全可以向东面进行迁移,再寻找一个新的家园!”

    “不!这一片广阔的草场,是我们楼烦族的先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才拼杀出来的,绝对不能在本大汗的手中损失殆尽,我们楼烦族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守住这片祖宗留下的基业!”楼烦族大汗敏格雷断然说道。

    左贤王毛勒尔真想吐敏格雷一脸口水,草原上连年征战,战败的游牧民族放弃自己的草场,迁移到其他的地方休养生息,简直是太正常了,可是顽固的敏格雷,却一直高喊着要保卫祖宗留下的基业,宁死也不让剩余的楼烦部落迁移,避开兵锋正盛的玳安军。

    “大汗,我们”

    “左贤王,你不必再劝了,本大汗决心已定,就在王庭这里与刘基的玳安军进行决战!”

    左贤王毛勒尔一脸苦涩的离开了楼烦族大汗敏格雷的毡包之后,就回到了自己所住的一个巨型毡包,这时候这个巨型毡包内,有十几名楼烦族的将领,都在等着左贤王毛勒尔回来。

    看到左贤王毛勒尔走进毡包,一名万夫长急声问道:“左贤王,大汗怎么说?同意不同意迁移?”

    左贤王毛勒尔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汗不同意迁移,决定就在王庭这里,与玳安军进行最后的决战。”

    左贤王毛勒尔的话,让十几名楼烦族的将领,立即变的愤怒起来,刚才说话的那名万夫长,咬牙切齿的说道:“大汗这是怎么想的?如今我们整个楼烦族的实力已经只剩下不足三成,再与玳安军硬拼下去,很可能就灭族了,这个时候只有把草场全部让给玳安军,我们楼烦族迁移到别处,才是最好的选择,才不至于让我们楼烦族被灭族啊!”

    这时已经阵亡的右义王斯特尔楞的大儿子图明科说道:“毛勒尔叔叔,看来大汗是一门心思要把我们整个楼烦族带向深渊,为了我们整个楼烦族,毛勒尔叔叔该下决心了!”

    “左贤王,图明科说的对,不能让大汗把我们整个楼烦族,都变成他与玳安军置气的殉葬品,我们得行动起来!”

    “左贤王,您下命令吧!我们楼烦族需要一位更加英明的大汗!”

    “左贤王,动手吧!不能再等了!”

    十几名楼烦族的将领纷纷出言,意思很明显,希望实施兵变,把一意孤行的楼烦族大汗敏格雷拉下马。

    左贤王毛勒尔挥了挥手,让毡包内的十几名楼烦将领不要说话,随后左贤王毛勒尔沉默了好久才抬起头说道:“为了我们整个楼烦族,我毛勒尔也只能对不起大汗了,不过大汗手中还控制着我们楼烦族最精锐的三万王庭骑兵,我们这次的行动,必须直接擒下大汗,绝对不能出现混战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