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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熹,”慕云轻道。“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萧月熹点头:“你说。”

    “你该知道,陆锦绣是太后的侄女,立后是太后的意思,非我所愿。”

    萧月熹继续点头,满眼写着“所以呢?”

    “若是我有说话的余地,后位必然不是陆锦绣的,而是……”

    “皇上!”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不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十分难受,然而何通一脸匆忙地进来,显然是有事。

    何通道:“皇上,萧将军回来了,在宫外请旨求见呢!”

    慕云轻点头,何通得令出去,他这才转头对萧月熹道:“春搜过后,亦洄兄也该启程去南境了,回头我安排一下,让你们兄妹二人在百鹿山见一面,叙叙话。”

    萧月熹看着他,没说话。

    慕云轻就笑笑,起身要往外走:“我先去见亦洄兄。”

    这个话题,没有找到机会再继续下去。晚上,木蔻像模像样地端着药进来,萧月熹就顺便问了给自己请脉的太医,白天皇后在她茶里加的东西跟这药是否冲撞。

    太医听完了前因后果时,那碗药已经被木蔻倒进花盆里了。

    老太医乐呵呵道:“微臣给夫人开的,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加了那东西,这内伤就会恶化,拖延着不让您痊愈罢了。不过夫人又没有内伤,真的吃了微臣开的药也不会有影响的。”

    萧月熹听了,看向一旁的慕云轻道:“我就说没事吧?百鹿山不去不行,这次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等到回来,我也有时间跟她们周旋了。如果再遇上什么事,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慕云轻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医走后,萧月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着脸,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慕云轻深沉的目光投在她脸上。

    不得不说,慕云轻虽然平日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谁都自带着讨好的眼光,可他冷起脸来,目光如深潭,气势如实质,被他这样看一眼,头皮都是麻的。

    “云,云轻?”

    慕云轻眸光一滞,里面的冰冷瞬时间尽数褪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轻叹一声,道:“亦洄兄这趟出京,收获不小,等着明天康王作够了死,一起抛出来效果一定很好。”

    萧月熹一挑眉问:“你是说他会在百鹿山上做文章?”

    慕云轻点头,眼见着萧月熹支着下巴打算思考到地老天荒,他忙道:“行了!你快睡吧!明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准备,不怕吃不消么?”

    “……哦!”萧月熹看了眼自行去铺地铺的皇帝陛下,例行抗争一下:“为了养足精神,我觉得我其实可以睡地上的。”

    慕云轻看也没看她,已经轻车熟路地躺好,淡然回一句:“不,你不能。”

    萧月熹:“……”

    于是萧月熹又在龙榻上翻腾了两圈,例行失个眠,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明日将要面临的种种设想,根本睡不着。

    “月熹。”

    以往皇帝陛下的睡眠质量都是挺好的,听他突然叫自己,萧月熹不由面露疑惑地望了过去,这一望,就对上他古怪的视线。

    两人遥遥相对了片刻后,慕云轻突然问:“跟我说说,为什么想要出宫?”

    萧月熹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不能理解他为何有此一问。

    又是一片死寂。不知道为什么,萧月熹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些许诡异的情愫,顿觉惊恐。

    慕云轻忽地从地上坐起来,眼睛都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萧月熹一阵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