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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的海滨城市东港,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寒风中夹杂着一股温润的海腥味扑面而来。

    “给你你的身份证、手机等物品,你的所有东西全部在这里,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进来啦,好好做人吧”

    “呵呵,我是永远不想再回来只是未来的事谁又会知道哪!”

    看守所的铁门缓缓敞开,走出了一个孑然一身的年轻人,然后大门又迅速的关上。

    走出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留着寸头,脸庞方正,肤色有些黝黑,目光坚定的年轻男孩;在他脸上的几颗青春痘虽然显出些许青春的气息,但是却难以掩盖那双眼睛之中的沧桑

    “我操*他妈,这天真冷啊,还是先找个酒馆喝上半斤白酒暖和下身子,然后再去找马伯光这狗日的算账”

    肖飞一边叨念着一边哈着热气暖和着双手,快步的离开了看守所门前这条冷清的小道。

    走到大街上肖飞搜遍全身也没有找到一毛钱,这让他很是沮丧,喝点小酒暖和下身子的愿望泡汤了,他明明记得进来的时候钱包里有一千多块钱的

    “妈的,还说我的东西都在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回头朝着看守所的大门吐了一口吐沫,肖飞随即自嘲的一笑:老子怎么这么傻哪,别说一千块钱,就是一千万进了这无底洞还能回来?肉包子去打狗一去还有回?

    知道今天自己的拘留到期,一大早肖飞就打定了主意,等出去后先找个酒馆饱餐一顿,然后再去找马伯光找个狗日的算账,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愿望落空了,想要做个饱死鬼的愿望都实现不了,这个世界真操蛋

    想一想自己不知道为这狗日的赚了多少黑心钱,这一次更是为他顶罪入狱,打电话让他拿十万来赎自己,这狗日的话没说完居然就把电话挂了,要不是聂磐凑了八万块钱交上,只怕自己就要在里面过上三五年的生活

    想起这些事肖飞的眼里在冒火:“人活着图个啥?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磐子的恩我是还不上了,先他妈的把这仇报了再说吧”

    走到一个避风的寂静角落,肖飞拨通了聂磐的手机号:“喂,磐子啊,我是阿飞你忙什么哪?”

    “呃阿飞?你出来啦?我接你去,今天周末,正在家里看电视哪”聂磐接通电话之后发现竟然是肖飞打来的,难以掩饰心头的兴奋抱着手机追问道。

    自从那夜结束了自己的处男生涯后,聂磐竟然欣喜的发现床单上有几滴落红,在这处女需要到幼儿园寻找的年代,聂磐无疑是走了狗屎运

    孟觉晓果然说话算话,那夜酒醉之后与聂磐偷食了禁果,第二天却绝口不提此事,也不吵不闹,在家中仍然与聂磐保持着距离,哪怕小龙女与聂磐之间再亲昵,她只是当自己是个看客,绝对不会争风吃醋,或者向聂磐抱怨什么

    无人的时候,孟觉晓有时候也会主动拥抱亲吻聂磐,但是绝对不会再让他上自己的床,用她的话说:“那天晚上我们喝多了,我还受了三级片的刺激,这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不会让你为这次行为负责的,但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如果不能娶我,就让这一次变成回忆好了”

    听了孟觉晓的话聂磐很是纠结,不错,自己虽然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是远没有达到想要娶她为妻的地步,自己也从来没有产生过要娶她的念头;如果说那夜是个美丽的错误,怎么可以错上加错,虽然这个女孩子有些爱慕虚荣,但是自己怎么可以将她当做自己的xx工具?自己应该感谢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也应该感谢她让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女孩,而不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小姐,自己怎么可以再继续得寸进尺?除非会对她负责,但是有龙儿存在,聂磐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人活着离不开钱,然后聂磐带着自己的孟秘书在天星公司混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反正两个人都是无聊的职位,也没人会管他们做什么。

    中间聂磐实在闲的无聊了,很是迫切的想要去一趟宁夏,想顺便看看能否找到有关父亲死亡的蛛丝马迹;打电话问杨国栋什么时候让自己去西部帮他做事,让聂磐想不到的是竟然被杨国栋婉言谢绝,在电话里只是说“影视城”的事情已经好转,已经不需要聂磐帮忙了,并异常客气的说只要他在公司里过的舒服就好

    聂磐实在很纳闷这里面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更弄不明白杨国栋究竟摆的什么龙门阵?无奈之下,只好每日在天星公司里混着,等着过段时间攒一笔钱之后,再去宁夏追寻父亲死亡的真相

    今天正好周末,聂磐闲来无事与两位美女在家里的沙发上搞起暧昧来,没想到会接到肖飞打来的电话,此刻不由得心中很是激动,“重色轻友绝不是本公子干的!”

    电话那头肖飞的声音有些沉重:“磐子别激动,不用你来接我,我要准备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东港可是你的老家啊!”

    “别问了,反正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我怕你牵挂,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好兄弟,我肖飞这辈子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有你这个兄弟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们继续做兄弟!”

    聂磐听了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对着手机呼唤道:“阿飞,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告诉我”只是电话早已挂断,只有嘟嘟的声音。

    “阿飞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想要胡来吧?”

    聂磐呆呆的自言自语,他对肖飞的脾气比对自己都了解,有仇必报,欠债还钱是他说一不二的性格,此刻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浮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