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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人接待了陈长安,对待陈长安的态度很是恭敬,有了秦明月的信件,赵大人十分上心。

    仔细询问了一番后,带着陈长安和衙役就直奔孙家。

    孙家有喜,今日把给男主的聘礼都提出来,稍后要送到男主家,接下来就等着成亲了。

    可这边还没动身,大门猛的被拍响。

    接着,衙役便冲了进来。

    孙主夫正在叮嘱大伙不要把这些东西磕坏了,否则卖了她也赔不起,突然见衙役进来,神色瞬间一慌。

    本想问发生了何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陈长安,孙主夫登时安心。

    “陈长安,你又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和我家大娘子已经和离,女婚男嫁各不相干,别想来破坏她的婚事!”

    陈长安在孙家时,一向尊重孙主夫,甚至有些怕,可如今看着他,只觉得像个跳梁小丑。

    他冷哼一声,“谁管她娶谁,我今日是来拿回我的嫁妆的!”

    如今他身后有人撑腰,再也不用怕眼前这个恶毒的老头。

    孙主夫一听嫁妆,比刚刚更加激动,声调都提高了几分,“什么?嫁妆?你做了丢人的事,还想把嫁妆要回去,做梦!这是我孙家应得的赔偿。”

    为了霸占陈长安的嫁妆,孙主夫直接给她头上扣了个屎盆子,在外面没少宣扬。

    如今城里的人,背地里没少嘲笑他们家。

    陈长安本就脾气不好,登时怒了,“你胡说,我做什么丢人的事了,分明是你们孙家不要脸,为了霸占我的嫁妆这才污蔑我,你们以为嘴巴一张一合,你说的就是真的了,告诉你,做梦!大人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赵大人:...

    本来这种事赵大人是不需要亲自来的,奈何陈长安靠山太大,她不亲自做,她都不安心。

    赵大人清咳几声,“没错,关于此事,本官会仔细调查,但是不管如何,和离了就该把嫁妆还给人家,陈氏无子女,夫家没权没收他的嫁妆。”

    大人这么说,孙家人脸色都极其难看,孙主夫还强词夺理,“大人明鉴,其实陈长安本也没有什么嫁妆,他一个孤郎,能有什么好东西,他又是个挥霍的性子,早就不剩什么了。”

    陈长安直接反驳,“骗人,我爹乃当世大儒,虽说没留下多少金银财宝,但各种古玩字画,珍贵典籍,不知凡几,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高昂。”

    他大步走上前,目光扫过院子里打开的箱子,“这个,这一孤本就是嫁妆中的,还有这方砚台也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陈长安把聘礼里贵重的东西一一点出来,竟然全都出自她的嫁妆。

    这可真够不要脸的!

    赵主夫脸色难看的不行,“这,这分明是你从前送给大娘子和大伙的,现在又指出来,这是还想要回去吗?”

    “对,我没送过,必须要回来。”

    最终,孙主夫也没赖过去,有赵大人在,他不敢张狂。

    这边陈长安带着一众人收拾嫁妆,另一边得到消息的孙大娘子从花楼匆匆赶回,脸上带着怒意和酒色未褪的潮红。

    “陈长安!”

    一进来,孙大娘子就咬牙切齿的吼出陈长安的名字。

    陈长安先是有些怕,但很快直起腰。

    “叫你爹干什么?”

    孙大娘子:...

    “你,你是不是男子,怎敢如此行事?”

    她看着被收拾出来的东西,那可都是钱啊,那可是她今后好生活的保障,不,她不允许他带走。

    她快步上前,“你做什么,把东西全给我放下!”

    陈长安翻了个白眼,“这都是我的嫁妆。”

    他说着,抖开一张纸,“这是嫁妆清单,我发现这里面少了不少东西啊,限你明日之前凑齐银子,否则我就叫大人给我做主。”

    赵大人无奈,却也只能板着一张脸,应了声。

    赵家人如丧考妣,没有这些东西他们怎么过啊,早知道就应该把这个贱蹄子弄死才对。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长安把东西都搬到了府衙看管,当天晚上,与孙家结亲的那家便上门退了婚,孙家一瞬间变回穷光蛋。

    次日,陈长安就迎来了‘洗心革面’的前妻,孙大娘子痛哭流涕,称自己猪油蒙了心,伤害了陈长安,希望可以重新聘娶,用余生补偿他。

    陈长安直接呸了一声,把人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