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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阿宝带着张大夫回了家,慕少卿头上的布巾这会儿已经热嘟嘟,嘴里不住往出呼着热气。

    秦明月赶忙把帕子投凉换上。

    张大夫坐下来把脉,秦明月着急的等在一边。看他放下手,才问,“怎么样?”

    张大夫脸臭臭的,“不好,你夫郎寒入气体,本来几副药便可退下,但他底子都掏空了,身上还有不少暗伤...秦阿宝,你这不是造孽吗?”

    秦明月摸摸鼻子,这也不是我造成的啊,但还得讪讪背起这个黑锅。

    “是是是,以后我肯定好好对他,您先给开药吧!”

    张大夫哼了一声,从带来的草药中挑挑拣拣,然后包好递给秦明月,“三碗煎一碗,吃完再去我那拿。”

    秦明月忙接下,“谢谢张大夫,这诊金...”

    “诊金算了,药材一百文。”

    秦明月讪讪,“那个,我暂时没钱...”

    张大夫早知她没钱,倒也没有追讨,只道:“秦阿宝啊,这做人得讲良心,别人跟了你一场,把人卖窑子里,那就太丧良心了。你也别嫌我唠叨,好好过日子...”

    秦明月脸热的发烫,暗道一声造孽。

    “张大夫放心,我都听进去了,以后肯定改过自新。”

    张大夫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背起药箱走了。

    秦明月则是去外面给慕少卿熬药。

    药装进药罐里,加上水开始生火,其间秦明月又去看了看慕少卿,见依旧热的不行,又反复换了几次布巾。

    药终于熬好了,秦明月端着黑乎乎的药进了屋。

    “慕少卿,吃药了。”

    慕少卿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又很快闭上,秦明月见此,只能坐在床边用汤匙一点点喂药。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伺候人,秦明月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是喂了进去。

    不过一碗洒了半碗。

    秦明月给他擦了擦嘴,掖好被子。

    希望能尽快退热吧!

    夜半时分,慕少卿的烧退下去,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油灯映出昏黄的光,慕少卿目光一转,他发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秦明月,微微怔住。

    她,在照顾他?

    慕少卿晃掉自己这不靠谱的想法,心头冷笑一声,她会照顾他?只怕是还没打消把他卖掉的心思吧!

    秦明月醒来时窗外已经蒙蒙亮,伸手摸摸慕少卿的额头,感觉到温度适宜,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退烧了。”

    秦明月翻身到床里,转眼便呼呼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天色大亮,慕少卿还睡着,秦明月起身去厨房熬了点粥喝了,又温了点放在锅里,出门往县里去。

    长河村隶属青松镇,但实际离安源县城也不过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今日县城有集市,路上三三两两走过不少挎着篮子的村民。

    秦阿宝人缘不好,没有人愿意跟她打招呼,秦明月也乐得清静。

    来到安源县城,视野瞬间开阔,早餐的香味儿在街上飘散,到处都是吆喝声。

    包子,面条,豆腐花,种类繁多,秦明月越闻越饿,口水都要流出来。

    可惜,没钱。

    兜比脸都干净。

    干点什么赚点钱呢?

    卖菜谱?

    她压根不会做饭。

    采草药?

    简直笑话,五谷都够呛认的全。

    “干脆要饭算了。”

    秦明月有些灰心,看着街上忙忙碌碌的人群撇了撇嘴,她秦明月能给别人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也不可能打工。

    下一刻。

    “老板,你这需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