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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映着窗棂照射进来,犹如千万缕银丝,驱逐着黎明的昏暗。

    在一间别致典雅的房间内,透过描着碧荷的古朴屏风,隐约可见室内的光景。珠帘璀璨,闪耀着金色光辉,纱幔垂地,朦胧了旖旎春光。

    少女青丝如泼墨,晕染在牡丹丝绸上,映衬的她欺霜赛雪凝如脂,纯净无瑕,气质出尘。美若芙蕖的小脸上,双眸紧闭,琼鼻朱唇,葱白玉手搭在一片蜜色的肌肤上,两人相拥而眠,宁静祥和。

    一夜无梦,当昙萝悠悠转醒之际,只觉得整个人犹如躺在松软的云层上面,舒服至极。怀中,抱着的是温润紧致的身子,脚下,踩得是光滑香嫩的身子。

    奇怪,为何自己手中抱着的是小蛮.腰,脚上踩着的会是小肚皮?

    昙萝睁开惺忪的双眸,见自己的上半身贴在结实紧致的胸膛上,没有一丝缝隙,这辰方烬的身材怎么就给变样了。

    她转动眼眸,顺着性感的锁骨向上望去,但见光洁的下巴,以及邪魅狂野的眉眼。

    自己搂得紧紧的家伙居然是夙染那厮!

    昙萝只觉得整个脑袋被雷击中似的,大脑一片空白。待她终于清醒过来,心里一惊,触电般松开双臂。

    夙染怎么爬上来了,那辰方烬又去哪了?

    她下意识地举目望去,但见被她踩在脚下的透亮肌肤细腻如瓷,昨日画在上面的彩凤清晰可见,不是烬美人还能有谁。

    完了完了,当着辰方烬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相拥而眠,这可如何解释得清楚!

    这红杏出墙,出到奸夫和正夫左拥右抱的恐怕世间罕见。况且,她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谁知道夙染这混球会半夜摸上来的。

    昙萝心中一番天人交战,最后把心一横,既然不好解释,不如不解释,收拾东西拍拍屁股走人,谁知道她在这里睡过。

    如此想来,心中顿觉轻松不少,何必再待在屋内被人发现,自寻烦恼。

    昙萝整理好衣物,理理发髻,蹑手蹑脚地向着床外爬去,在经过夙染身边时,大腿豪迈抬起,欲从他身上横跨而过。谁知道高度计算错误,被他腰下揣着的不明物绊了个踉跄,向前跌坐在夙染身上。

    昙萝撑着手臂打算再次坐起,却来不及有所动作,被突然挥来的双臂束缚在怀中。

    夙染的臂膀孔武有力,她动弹不得的趴在他身上,嗅着青草芬芳,水嫩樱唇贴在弧线分明的下巴上,只要稍稍抬头,便能碰到那抹唇瓣。

    想到竹筏垂钓的那个清晨,她如同受到蛊惑般,轻轻地将对方的菱唇含入口中,厮磨轻咬。

    少年的唇红润饱满,灼热似火,当她的丁香小舌触碰到那抹温软时,似乎要被他的热度所融化,舌尖轻扫而过,试探撩拨,就像一片湿滑的羽毛,一寸寸拂过。

    当呼吸渐渐急促,见睡熟中的少年开始有了回应,昙萝拥住他的后背,让彼此紧密贴合,只要再抱一会会便好,就当这只是一场美梦,梦醒了便又恢复如初。

    就当她沉浸在温暖厚实的怀抱中时,辰方烬那厮一个潇洒翻身,不偏不倚地恰好压在她背上,形成上下交叠的尴尬姿势。

    昙萝被挤在中间,既憋屈,又紧张,稍有不慎,这两只大男人突然醒来,将会是个什么惊悚情形!

    随着时光飞逝而去,昙萝甚至看到辰方烬的玉手抚上夙染的销魂玉腿,而夙染的狗爪子则蹭上辰方烬的水蛇腰,天,这是什么狗血画面,昙萝怒火攻心,一脚踹开身上那两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翻身下榻。

    就在双脚触地的那瞬间,昙萝热泪盈眶,终于了摆脱危机。

    她整整衣物,大步流星向门口迈去,房门“吱”的一声发出沉闷声响,伴随着床榻上的那道清润嗓音,昙萝开门的手顿时僵在那里。

    “你来了。”那声音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暗哑。

    她僵硬地扭动脖子,看向床榻,难看地挤出一道笑容,颤抖着回道:“早啊,烬美人!”

    “怎么刚进房,昨晚你不是睡在这里?”辰方烬疑惑出声。

    什么,她听到辰方烬说她是刚进房,昙萝下意思瞅瞅自己的姿势,确实像刚进房顺手关门的动作,既然如此,不妨将错就错的继续演下去。

    昙萝大摇大摆地走进房内,径自走向床榻,突然,她像是发现什么惊悚情形,颤抖地伸出纤指,遥遥指向床榻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