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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散去的同时,夕阳失去了耀眼的光芒,血红逐步下坠。

    随着晚霞不在,黑夜霸占了星空,寂静下暗藏着杀戮。

    深山中。

    屠维率领己队地毯式寻找花沅。

    只盼着赶紧找到她。

    当他护着众人冲出重围后,就忙着把人都领到了梨花坳。

    倏忽,他们发现花沅竟没有回来……

    他根本不敢想象,冀漾在得知留下保护花沅的自己,反被人家保护时要杀人的脸色。

    还有十天干的兄弟们得知后,也该鄙视死自己了,被弱女子舍身迁就的壮汉,还是个受过特训,做过暗卫的……

    他真是懊恼万分,怎么就大意了!

    若是妹子有个万一,他简直想再死一次……

    断崖,密草前。

    花沅想要同刀疤单打独斗,可胜算却不大。

    尤其胳膊脱臼刚按上后,能凭着毅力跑这么长时间,绝对是潜力在支撑。

    于是,她巧用狼嚎声把刀疤赶到悬崖边。

    林淑清等人犹如吸血的水蛭,吸尽了她和至亲的鲜血。

    自从她黄粱一梦醒来,就是为了报仇,畅快淋漓地严惩那些还活着的凶手、帮凶。

    那些人觊觎正嫡的身份,曾为一己私欲,就毁了宽姑姑的清白,残杀祖母。

    如今甚至用毒谋害灵岩寺上下,勾通山匪屠杀无数人的性命……

    刀子没有灵魂,可同样身染罪恶。

    刀疤必须死。

    “嗷!”

    “嘭……哗!”刀疤踩到崖边,碎石咕噜噜的滚下山涧。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砸在泥土里。

    在生死之间,求生的智慧是无限的,何况是穷凶极恶的山匪。

    心有余悸间,他忽然明白,孤狼绝对不会一直不现身,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绝地。

    那么定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小美人,使得手段!

    理清思绪后,刀疤也不怕了,大着胆子往回走。

    果然,再没有狼嚎声了。

    花沅透过青草间的缝隙,朝刀疤瞧去,眸底尽是冷意。

    既然如此,那她就亲自动手了解这肮脏的祸害。

    月光黯淡,树叶纷纷落下,斑驳的树影在荒草从中隐隐绰绰。

    衣衫残破的少女,悄然出现在壮汉的身后。

    指尖尽是划痕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匕首,匕锋的寒芒宛如冷月,凉人心魄。

    刀疤感受到背后若有似无的杀气,快速侧身。

    看见她嘴角的血,抬手捂着被咬掉一块的残耳,伤口似乎更疼了。

    “小贱人学狼嚎,吓爷?

    不,是狼美人,狠戾,美丽,魅力。

    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吸引我的地方,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给你荣华富贵……”

    花沅对于他的调戏,仿若未闻。

    她眉目从容,旋身上前,裙裾飞扬,匕锋划过刀疤的肚皮,留下一道沟壑。

    “啊!”惨叫声,回荡在山林间。

    “小贱人!”刀疤痛得龇牙咧嘴,脸上的横肉拧作一团,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语。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了?贱人!”

    占为己有的贪欲,如海潮般退去。

    他论起拳头,袭向花沅。

    她不躲不避,在刀疤拳头迎上来的那一刻,她豁然矮身,手臂打开,抱住对方的腰身,把双手伸进对方那腹部的伤口里,用力拉扯。

    同时,抬腿后踢,把脚尖的暗刀踢入对方的头顶。

    这是她自创的功夫,将舞蹈中的掀身探海,变成了毒蝎子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