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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智杰,你们别说了,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好不好?”杨玲苍白着脸色柔弱的说,仿佛再也支撑不了,随时都能倒下去:“智杰,不要骂小西,求你了,不要为了我和小西吵架,看着你们吵架,我的心像被凌迟一样的疼痛,智杰,你如此善良,你怎么忍心我受这种折磨?”

    看着小玲弱不禁风的身子,布满泪痕的小脸,花智杰心中更加肯定了是小西合着外人来欺负小玲,对花小西越发的厌恶,心疼的看着小玲,内疚的说:“小玲,不,不是你的错,都怪我不好,我竟然忘了你是如此的善良,有最宽广的胸怀,如此美好的你怎么能忍心看着我和花小西吵架?我真是该死,居然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怎么忘了,你和花小西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纯洁的不染人间一丝尘埃。”

    他转过脸来看着小西:“花小西,你不知自好,我不知道怨毒的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而装作不认识我们,你每次伤害小玲,小玲都善解人意的退让,难道这样都不会激起你半点愧疚之心吗?”

    “你说小玲拿热粥泼你脸,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陷害小玲,可她那么纯洁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万万想不到,会被我亲眼看到你陷害她,所以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个男人来帮你演戏,花小西,你连最后的这一点良知和廉耻心都没了,你枉为人!”

    “医院禁止喧哗!”门口突然响起平板的声音:“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几人闻声都朝门口看去,原来是医生听到小西摁下的铃声过来看看,医生板着脸很快走上前去,看到地上的保温瓶和洒落在床上的粥,还有虚弱的靠在窗栏的小西,淡淡的掠过花智杰脸上的巴掌印,平板的对小西说:

    “你身体还没好,今天才刚能下床,没事尽量不要做太激烈的动作。”意思是,就她这虚弱的模样还勾不了三搭不了四。

    这年轻医生的话一出,花智杰脸跟京剧变脸似的,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好不精彩,病房内一时尴尬之极,可这个时候偏偏有人感受不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低低的发出愉悦的笑。

    花小西这才想到这里还有一位刚刚帮她说话的盟友,转头对他感激的一笑。

    顾远宸穿着淡蓝色的病服,倚在门上懒懒的看着她,嘴角斜倾,凤眼内满是恶趣味。

    这一笑竟让他妖娆的脸生出几分媚惑来,让花小西有瞬间失神,赶紧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的微微点头看着面瘫医生。

    面瘫医生看到床上洒满的粥,眼睛扫到小西的胳膊上,病房内温度陡然下降,他本是没有表情的脸突然生出几分寒意,冷冷的接过小西的胳膊,看着上面的粥,目光冷冷的扫过杨玲,语气平淡而疏离:

    “病人刚醒来不久,不可吃的太多,医院也会配合病人的病情合理搭配膳食。”

    话一说完,杨玲的眼泪立刻僵硬的止住了,摇摇欲坠的扶靠在花智杰身上,怯怯的有些不知所措。

    从工具箱内拿出剪刀,动作利落而轻柔的将小西薄薄的衣袖剪开,莹润如玉的胳膊上触目惊心的鼓着好几个硕大的水泡,有几个水泡似乎是经过撞击破裂开,露出鲜嫩的血肉,水泡内的水粘在衣服上,随着衣服的撕开,将破损的皮也带起,水泡的周围也都是大片的红肿着。

    难怪小西觉得胳膊有被人剥皮似的痛,可不就是被人剥皮吗?看着胳膊上的烫伤,再看看双手将杨玲护在身后,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有些怔忡还有些内疚的花智杰,小西嘲讽的笑了。

    年轻医生眼底的寒意更甚,看看散落在小西胸口和头发上的一些细碎的粥,还有地上床上散落的粥的形状,再看着小西嘴角的笑,不经意的瞄过杨玲和花智杰,轻描淡写的说:“是该笑,这要是泼在你脸上,就可以转去整容科了。”

    花智杰看着小西胳膊上的水泡和紫红一片的烫伤,再沿着医生的视线看到粥散落的轨迹,仍然不敢相信小玲会做这种事,可在事实面前他无法为杨玲辩解,只得将痛心的眼神投向杨玲。

    杨玲此时脸上已是煞白,看着小西胳膊上的烫伤,摇着头,流着泪,低声呜咽:“上帝啊,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她不敢置信的呢喃,抬起头真诚的看着小西,泪流满面:“小西,我好抱歉,我真的好抱歉,一千个一万个抱歉也无法表达我心中对你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小西,伤在你身,可痛在我心啊!”

    杨玲悲切的说着,心痛的不能自已,哭喊的道:“我宁愿那些粥都泼在我身上,也不要看到小西你受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怎么舍得你受伤?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上帝,你怎么忍心伤害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