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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御宸低声说:“阵形周密严整,看起来是辛无尘亲自带兵。”

    慕容清低低重复了一声:“辛无尘?”

    傅御宸道:“辛无尘是大朔的王子,如无意外,他应该会是大朔的太子。”

    前方有士兵拦住了他们,喊话说:“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谢坤达勒马说:“飞鹰”。

    士兵见暗号对上了,就问:“你将人带来了吗?”

    谢坤达回头看了看他旁边的马,马上面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谢坤达抱拳说:“大宁摄政王傅御宸已经被俘。”

    大朔士兵脸上露出喜色,让开一条道路,谢坤达带兵马冲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大朔士兵感觉不对劲了,怎么谢坤达带着人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砍杀了起来?

    傅御宸早就看出了这个阵形的薄弱之处,指挥士兵们杀起来,如同狼入羊群一般。

    狼的数量虽少于羊,但是,偌大的羊群只有待宰的份儿,毫无招架之力。

    辛无尘一看这情形,咬牙怒骂道:“我们都被谢坤达骗了,原来他是诈降!快,鸣金收兵!”

    辛无尘率军后撤,但是,大朔的阵形已经乱了,士兵们一个个慌不择路,被大宁士兵们砍杀了不少。

    在锦屏城墙上,守将常玉堂一看下面的阵势,果断下令,出城痛击落水狗。

    锦屏城门大开,士兵们策马而出,大朔军队损失惨重。

    傅御宸带兵追出三十里,才停住脚步,捶胸顿足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没能生擒辛无尘。”

    常玉堂听说了曲平卫发生的事情,过来请罪:“末将常玉堂不知摄政王身处险境,没能及时出城相救,请摄政王降罪。”

    傅御宸抬手说:“起来吧,你做得对。大兵压境,你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固守锦屏府,确保锦屏万无一失。”

    常玉堂低头说:“臣羞愧。请问曲平卫降兵如何处置?”

    傅御宸目光冷冷地说:“脸上刺字,罚作苦役。”

    “那谢坤达呢?”

    傅御宸淡淡地笑了笑:“他?本王已经处置过了。千机引的毒,应该快发作了吧。让他好好品尝毒药的滋味吧。”

    常玉堂答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

    傅御宸带兵回到曲平卫,对越影说:“今日士卒们格外勇猛,每人赏银五两。”

    越影高兴地替士兵们谢过了傅御宸。

    傅御宸的目光转向慕容清。

    以往,人们都说慕容清面容美绝,有些男生女相,可今日,慕容清看起来极是英姿飒爽。

    慕容清正提着药箱,给受伤的士兵上药。

    傅御宸走上前去,蹙了蹙眉头问:“慕容清,你的伤口还没有上药?”

    旁边受伤的小士兵看了看慕容清的胳膊说:“慕容大人,你先给自己上药吧,我的伤不打紧。”

    慕容清笑笑,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我的伤才真的不打紧呢。不过确实得赶紧上药。要是上药晚了啊,只怕伤口就自己长住了。”

    士兵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傅御宸狠狠地瞪了慕容清一眼,大踏步走开了。

    小士兵悄悄跟慕容清耳语:“摄政王好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