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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卧房,贺长霆把阿若支开,问薛神医道:“她的伤到底如何,你竟连我也骗!”

    “天王营的软骨散,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奇毒,一旦中了,是要跟着人一辈子的,更何况宋姑娘还强行运功,毒入骨血,确实难拔。”

    见贺长霆识破,薛神医也不再隐瞒。

    “那你能拔不能?”

    “能是能,不过……”说到这儿,薛神医意味深长的捋了捋胡须,轻笑:“便宜你小子了!”

    “便宜我什么?”贺长霆不明所以。

    薛神医示意贺长霆伏低身子,凑在人耳边,道:“从明日起,我会为她安排药浴,每次浴罢,我行针,你运力帮她逼毒。”

    明明是让他出力,怎么就便宜他了?

    薛神医似是看出人的疑惑,补充:“逼毒之时,须得赤身,你小子,艳·福不浅!”

    贺长霆一僵,身子不由一紧。

    他从没想过这样占人的便宜,怎么着也得成婚之后才能做这些事吧。

    先逼毒还是先成婚?

    贺长霆纠结的不行。

    左右宋姮因这辈子只能嫁他了。

    左右他这辈子只想娶宋姮因。

    总不能让小姑娘软着骨头与他成婚吧。

    先逼毒,只逼毒,绝不碰小姑娘一根指头。

    成婚了再碰。

    打定主意,薛神医去准备明日药浴的药材。

    贺长霆折回房内去守着小姑娘。

    人居然没在睡着,一双美目如一汪秋水,望着窗子处的天光。

    “睡不着?”贺长霆径自坐在榻侧,望着小姑娘笑。

    “后日就是武成王殿下的婚典,是么?”宋姮因淡淡地问道。

    “嗯,本以为穆家郡主受了惊,婚典要推些日子呢,结果听飞虎说,婚期不改,想是着急把人娶回去呢。”

    宋姮因懒懒的哦了一声,冲房外道:“桃言,去看看慕容小王爷有空否,请他来一趟。”

    桃言应下,正要去,被贺长霆叫住。

    “不准去,有我在,叫他做甚!”

    宋姮因懒得与他较劲儿,软声说道:“你别闹,我找阿端有正事。”

    “什么正事?”

    “解毒,我中的软骨散,只有阿端能帮我。”

    定阳王府玄字号暗室藏着天王营各类奇□□和解药,得让穆端帮她跑一趟,把药方与解药偷出来。

    贺长霆气的跳脚,“你说什么浑话!你的毒只有我能帮你解!”

    她居然想让慕容昊与她赤身相对!

    呸!他慕容昊怎么配!

    宋姮因望望他,摇头:“你解不了。”

    “谁说解不了,我明日就帮你解!让你看看爷的本事!”

    贺长霆恼极,真想即刻剥了人的衣裳,与她运功驱毒,让她看看,他解得了解不了。

    宋姮因瞥了人一眼,没理他的怒气,仍旧交待:“桃言,快去!”

    女婢应是,阔步去了。

    贺长霆见人这般不把自己当回事,一拳捶在被褥上,震的雕花锦榻颤了三颤。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要让他帮你解毒!”

    “嗯。”宋姮因慵懒的哼了一声。

    “爷不准,你是爷的女人,你的身子只有爷能看!”贺长霆吼。

    宋姮因一怔,“看什么身子?”

    贺长霆一噎,“你说看什么身子。”

    自然是看美人的身子。

    不过,他给自己定了规矩,只看不碰。

    该碰的地方碰,不该碰的地方,成婚前绝不碰。

    宋姮因唇角抽了抽:“贺长霆,你无耻!”

    “那慕容昊不无耻么,我好歹是要娶你的,他凭什么!”贺长霆争辩。

    “贺长霆,你出去!”

    宋姮因瞋目望着人,若不是浑身无力,早就抽他了!

    见人生气,贺长霆态度软下来,让步:“你不愿意让我看,大不了蒙上眼睛不看,但,这事绝不能让旁的男子做!”

    宋姮因太累了,又气又累,合眸装睡,不再理人。

    贺长霆依旧守在榻边,守着绝不能假手与人的底线。

    僵持一会儿,女婢请来了穆端,还有高允初。

    二人本来手拉着手,进了房间,看到贺长霆也在。

    穆端一怔,松了高允初的手。

    高允初与贺长霆,毕竟是有过婚约的。

    高允初不依,掰着穆端的手握上去,十指相扣。

    恨不得把两人亲密的样子昭告天下。

    贺长霆看看二人,一脸茫然,“你们,什么时候……”

    “怎么,王爷吃醋了?”宋姮因先发制人。

    贺长霆急忙争辩:“吃什么醋,有什么好吃的,我只是,好奇……”

    难道他猜错,慕容昊不喜欢宋姮因?

    “好了,高姑娘,我有些话想单独跟阿端说,劳烦你与王爷出去喝口茶。”

    高允初看看穆端,有些犹豫。

    “出去等我,放心,我只把她当阿姊。”

    穆端捏了捏人的手腕,劝道。

    高允初颔首,去了厅中。

    宋姮因看看贺长霆,贺长霆识趣,站起身来拍拍穆端的肩膀:“说好了,只是阿姊,别多想,想了也没用。”

    说罢话,长舒一口气,脚步轻盈出了房。

    宋姮因在闺房与穆端交待入定阳王府偷东西的事。

    贺长霆在厅中与高允初聊起天来。

    “你和慕容昊什么时候的事?”

    贺长霆把玩着麒麟短刀,探问起人家的情史来。

    高允初没接话,望望贺长霆手中的短刀,笑问:“难怪王爷那日一定要与我行酒令,抢我的短刀,原是想凑鸳鸯双刀啊。”

    贺长霆一顿,辩道:“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被你捡去了而已。”

    高允初蹙眉:“什么你的东西,那是阿端送我防身的!”

    “慕容昊送你的?”贺长霆皱眉,接着问:“他哪来的?”

    “自是从西域贾人手里买的。”说到这里,高允初想起一件事来,“前一段宋姑娘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阿端就是瞧着我喜欢,才买来送我的,待会儿得问问宋姑娘,她那把在哪买的,让阿端再买一把给我。”

    当时瞧见宋姮因佩这短刀,她不过夸了两句,穆端就听在了心里,没两日就买回一把一模一样的送她。

    贺长霆冷了脸。

    宋姮因居然把他送的东西转送他人!

    “嗯,一会儿我也得问问,她在哪儿买的!”贺长霆冷哼。

    不给小姑娘一点儿颜色看看,她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夫比天大。

    穆端说完事,来寻高允初:“走吧,阿允。”

    “等一下,我去问宋姑娘一件事。”

    高允初阔步奔向宋姮因闺房,贺长霆随后跟了进去。

    穆端好奇,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