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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男嘉宾们也都到了拍摄地。

    娇妻被晾在外地独守空房一天,和丈夫再见的场景自然是万众期待的。

    镜头里,陈亦铭不停问还有多久,俊脸上全是担心。

    艾家良则是双手插口袋,外八字走得跟个街溜子一样,一会儿吹口哨,一会儿拍桥的石栏杆,眼角的每根鱼尾纹都在叫嚣着身在野外的快乐。

    陆冯眯缝着眼睛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工作人员问他是不是在担心老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担心啊!”

    墨淮则依旧延续他那走哪儿哪儿就是秀场的风格,直接把那石桥走成了国际t台。

    不过和平时不同的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好说话的气息,丝毫不像前几天那样戾气冲天。

    主持人见状,便问他:“是不是马上要见到弟妹,很开心?”

    墨淮被他问得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朝他露出“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

    网友们都笑死了。

    【经过那么多事,还说墨淮见到老婆会很开心?直接说水火可以相容我还会信一点。】

    【我猜前方会有家暴现场,希望我的吃货小姐姐躲远点,给我一个继续当墨淮路人粉的机会。】

    走了几分钟,终于来到那栋木楼。

    四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林清清果然第一个朝丈夫扑了过去。

    陈亦铭稳稳将人接在怀里,又是摸头杀又是亲嘴角,那亲热劲儿,弄得全网粉红色泡泡。

    【awsl!原来结了婚也可以这么甜!】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是这一对让我又相信了爱情!】

    再看艾家良夫妇,一人给对方一拳,最后还要互损一下。

    艾家良:“昨晚下播后是不是在房间偷偷喝酒了?一身的酒味啊大姐!”

    陈枝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家看女主播还打赏了,私房钱上交啊!”

    网友们都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啊这种相处模式也好有意思,好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斗嘴一辈子。】

    【家哥,看女主播就有些过分了哦,支持桦姐没收全部财产包括作案工具!】

    而陆冯朝一直站在人后的闫娇娇招了招手,闫娇娇便走过去拥抱他。

    画风很有爱很和谐,等到了墨淮这里……

    墨淮看也没看伊妆痕一眼,扬着下巴从她身边擦过。

    而伊妆痕正往嘴里塞着烤糍粑。

    那烤糍粑是用糯米煮熟后用大木锤子放在石臼里捣烂的,刚出来的时候又粘又软,放干了就变硬,切割成一个个巴掌大的圆饼。

    放在火上一烤就又软了,表皮还会鼓包。吃起来软糯喷香,微甜弹牙。

    伊妆痕此时全部注意力都在那鼓包的糍粑上,还用指尖戳那鼓泡玩。

    网友:“……”

    墨淮粉丝:【卧槽这智障妇女,难怪哥哥看都不看她。】

    伊妆痕吃货粉:【妈耶,小姐姐好美!小姐姐自己下厨手还保养得这么好啊!真是天生丽质!小姐姐给我吃一口啦!】

    人都到齐了,主持人宣布他们四对夫妻将要开始在这个地方为期一个月的同居生涯。

    当然,不是四对夫妻都住在一栋小楼里。

    这河边总共二十多栋小楼,他们已经和当地管理人员签了协议了,这一侧的四套给他们每对夫妻发一栋,体验当地人的日常生活。

    当然,节目组会给他们设定场景、分配任务,还说要抽房子。

    主持人:“这四栋房子都是达到安全标准的好房子。但是呢,其中有一栋因为实在是太久远了,翻修也翻修不到那么完美,会有一点小瑕疵。公平起见,大家抽吧!”

    网友:

    【看他说得那么轻松,估计不是什么小瑕疵,节目组又不做人了。】

    【千万别被我淮抽到,他那么精贵,要是受了委屈,宝宝岂不是要心疼死!】

    【淮哥哥别看那样儿,人家很能吃苦的好不好!就拿他的洁癖来说,拍那部军旅戏的时候,差点被炸断了腿,血肉模糊脏兮兮的,愣是没吭一声,第二天就出院把戏坚持拍完了。后来剧组才透露出,他那会儿恶心得一个月都在吐,都是憋着的,哥哥才是真男人!】

    【虽然但是,难道你希望他拍个综艺还吃那么多苦吗?】

    ……

    伊妆痕在听到主持人这么说的时候,立马把手里剩余的烤糍粑吃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知道瑕疵是什么啊。

    原著这里,有一栋房子会漏雨不说,还只有一间房间是能住人的。

    这点可没少被墨淮用来磋磨原主。

    伊妆痕不是原主,不觉得墨淮能把她怎么样,但她不喜欢太过简陋的环境。

    伊妆痕难得升起好胜心:“我来。”

    她走哪都是欧神,所以根本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

    谁知墨淮却偏不如她的意,大长腿一跃,三步并两步到主持人那里抽了一根筷子。

    伊妆痕心里涌起不妙的预感。

    她凑到墨淮身侧,探着脑袋看他打开从筷子上拿下来的纸。

    她只关心有没有抽到好房子,所以根本没想那么多。

    然而这突然的靠近却让墨淮脊背一僵。

    墨淮嫌弃地看着她那头茂盛黑亮的长发。

    这人多少年没有这样主动靠近过他了呢?

    记得她小时候总是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幼稚园那会儿老喜欢从小班到大班来,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

    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她突然不来了,总是躲在各种角落偷看他。

    闻到伊妆痕发丝上的清香,墨淮皱起了眉头。

    他想往后退一步,却突然看到了伊妆痕那沾着烤糍粑碎屑的嘴角。

    皮肤和唇交界的地方,皮肤润白清透,像涂着月光。

    嘴角自然上扬,殷红的唇泛着天鹅绒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