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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次空’内。

    萧衍和青衣都感到了极大不安,自从那个紫衣人出现后,度雪的视线就从没离开过那人的身上,宫殿内其它的异像她似乎再也看不见。甚至连那宫门上出现巨匾都不曾发现。

    萧衍看着来人那张酷似度雪的脸庞,终究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他的脸色也变的和度雪一样异常的难看。骨肉相残四个字隐隐逼上心头,抬眼看向青衣,口中艰难地问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当年,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吗?”随着萧衍的问话,青衣内心处一道他从不愿回忆的一幕又重新被唤起。

    苦涩的神情爬上他的心头,当年,在这宫殿前方,一剑斩出的何止是他这三十年放置不下的心魔?

    青衣被萧衍的一句话问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萧衍则再次目视着‘元次空’外的度雪。

    此刻,度雪正被心中的怨念推向怒火的边缘,熊熊地怒火正在心里滋生。一道道蓝色的战气在她的双手间隐约可见,白衫无风自动,冷峻的美目中闪着无限的凄凉。尽管悲愤到了极点,可度雪依旧没有出手。当死亡号角再次响起,巨大的宫门出传来一道悲怆的声音,一道道白色的能量伴随着那声音在宫门内不断第翻滚起来,不过它们并不出宫门,只在宫门内翻滚着。

    “号角催魂。”来人脸色终究一变,那俊朗的面容处盖上一层黑气,口中低喝一声,“来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说着,中年人身若鬼魅,带着一道道强劲的黑风,白皙的双手如似那九幽枯骨,幻出层层爪影。一座强大到让人窒息的气场在瞬间产生,把度雪笼罩其中。

    度雪再不做它想,原本极力压制的怒火在来人动手的瞬间被激发出来,手中鞭子一扬,‘舞动空间’被她再次施展了出来,在那气场中撑出一个水蓝色的空间来。隐与其中的度雪弓身似虾,双手架与胸前,一点白光在她身前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可就在她想要释放出那股能量时,一个声音却出现在她的心头,“雪儿,我恨你父亲,可我希望你不要恨,男人的天地本就不该在这方寸之间,要是哪一天你看到了你父亲,告诉她,我恨他,但是更爱他。”这是母亲的话,她有多少年记不起母亲的声音了?似乎连度雪自己都想不起来的,可是现在,母亲那慈爱的话语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光的恐怖能量,紫衣人沉声怒喝,那强大的气场突然不停地爆裂起来,在度雪释放的水蓝空间壁上砸处道道裂痕。天地间仿佛在没什么可以与之抗衡,就连那神秘的宫殿在着强大的气场中都变的若隐若现了。

    萧衍虽没有亲身其中,可看到场上那诡异的变化,他的心也不由地抽动了几下,为度雪的境地担忧了起来。

    青衣却伸手拍了拍萧衍的肩膀,轻声说道:“不用担心,黑暗战气虽然强大,可水属性的战气却是最强大的防御型战气,短时间内它想攻破度雪全力施展的‘舞动空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道这里,青衣微微一叹道:“我反而担心度雪顾忌来人的身份下不去手,那才是真的麻烦了,以来人的修为看,至少不在我之下。”

    青衣的话再次让萧衍一震,弑君杀父对于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是何等困难之事?虽然此前度雪看到来人时浑身都充满了怨恨之情。

    青衣束手而立,度雪的表现似乎正在印证着他的想法。那隐而不发的能量已经让度雪开始感到吃力,额前已是香汗琳淋,可就算这样,她依旧在坚持。青衣知道,她坚持着心中那丝道德上的底线。

    萧衍沉闷地叹了一口气,自从进了‘幻境之地’以来,他就发现没有一件事不压抑的,没有一件事是他可以随心的。这里,似乎除了杀戮再没其他的了,这一刻,萧衍的内心中再一次感到了对实力的渴望。

    “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