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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还有我,我这手腕子和手指头疼的夜夜都睡不着觉,是阿盼将我治好了而且只收我几文钱,可见这丫头是个仁义的,所以我不相信她是妖孽,就算是妖孽也是个善良的。”

    “对,还有我……”

    村里有不少人都受过秦盼的恩惠,有时候偶尔的碰到了谁头疼脑热的,若家境不好的,她尽量不让对方花银子,会在采药的时候顺便给带回来。

    柴郎中此时见这些村民一个个都站出来为秦盼说话,心里大恨,这些愚昧的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墙倒众人推,可他却敢怒不敢言怕再开口说下去会引来众怒。

    刘栓子见这情势顿觉不妙,一点点的就往后蹭去。

    秦盼心里淌过一丝暖意,但她这次若是处理不好,将会后患无穷,索性就坐实了,她转而对着周老头和赵罗锅媳妇等人的方向行了一礼,神色冷冽的看向已经面如土色的柴郎中道:“柴郎中你几次三番的来惹我,无非是因为我让你没什么机会坑乡亲们的银钱,所以让你心怀怨恨。我本想着一个村里住着大家能过得去就过去了,可是你不依不饶,那么今天我当着全村的面说,我不是妖孽,我真的见到了佛祖,佛祖告诉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让我经历一番考验方可回来的。”

    “你……”柴郎中双眼泛红,胸口大力起伏着,骗人,她说谎。

    突然赖子轩高声道:“诶,刘栓子刚刚就见你蹦跶的欢,你现在跑啥?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和柴郎中早就商量好的?啊呀,我终于明白了柴郎中说阿盼是妖孽的用意了!”

    顿时有人好奇的问,“他是啥用意?”

    赖子轩笑容灿烂的看红了眼的柴郎中,慢悠悠的道:“有一天我见到东莱村的于豁牙子……”

    赖子轩说着却突然住了口,双眼看向了柴郎中,而柴郎中在听到于豁牙子的时候双眼顿时大睁,死死的盯着赖子轩。

    十里八村相互嫁娶总有自家的亲戚,有人疑惑的道:“子轩啊你说的东莱村的那于豁牙子是不是兽医的那个于豁牙子啊?”

    赖子轩顿时露出满口的大白牙,“对,就是他,而咱们的柴郎中就是于豁牙子的高徒啊!”

    “啥!”村民们目瞪口呆,同时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柴郎中,“这么说来你原来就是个兽医?”

    “哎呦这丧尽天良的黑心柴可是坑死咱们了……”

    情势逆转,刘栓子叫苦不迭,更是后悔自己瞎了眼捧错了臭脚,见人们将注意力都在柴郎中那里,他悄悄的退出了人群灰溜溜的跑了。

    柴郎中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将他的老底给揭出来,不免有些慌乱的忙着解释,“不不不是,不是……”

    就在刚刚纪家的小子和他要瘟疫的方子时候他就知道糟了,他能有什么方子?他从十岁起就跟着于豁牙子做学徒,十六岁那年他带了东莱村的凤姑私奔,几年时间里换了好几个村子,最后才到此。

    兽医很难熬出头,师傅家那是几辈子攒下来的老主顾,这才得以生活宽裕。

    师傅在一次喝醉了酒之后说人兽也有相同之处,他和凤姑逃跑那几年连温饱都无法保证,所以再不敢说自己是兽医。

    后来决定在赖家村扎根了,渐渐给人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时间长了他也摸索出了经验,遇见那治不了的病他便往死了要银子,就算患者家里砸锅卖铁对方也拿不出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