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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熙不还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傲娇道:“哎呀,我只是在变通而已。”

    赵飞不禁调侃他,“就你懂得变通呀?”

    这人还是特别会看人脸色,以后要是离开了他那谁还敢跟他做搭档呢?

    还好他们是遇上了个贤明的君主,不然的话他同司徒大人都容易掉脑袋。

    司徒修远笔直的站在衙门前,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和衣袍,温然道:“百姓们都看着呢,快,先进去再说。”

    路边旁观的一个百姓看着这新上任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俊郎又温和,他顿时觉得他们会迎来一个优秀的父母官,他笑道:“你看,这新上任的人来了,果真是不一样了呀!”

    另一位脸上满是褶皱的妇女,怀里抱着个小孩,看着那年轻的县令摇摇头,语气平淡道:“那么年轻,管得了嘛?”

    她认为,年轻人需要历练,但是来这个地方历练的人怕不是个被皇上嫌弃的吧?

    站在夫人旁边的壮年嘴巴喋喋不休,“怕不会又是来想狠狠捞一笔的吧?”

    有个胡须的老爷爷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提议道:“要不还是赶走吧?来了也恐怕是救不了我们的了,兵临城下,随时都可能被侵入,我们弃城吧?”

    壮年于心不忍,心中不免有些儿动摇,他问:“什么?就这样走了?不好吧,这是我们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园呀!”

    抱着娃娃的妇女跺着脚,叫嚣道:“哎,我听我住在京城的亲戚说皇帝年迈,管不了了,现在的朝野动荡不安,随时都有可能会改朝换代的。”

    她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新官,越看越觉得嫉妒,为什么别人混的那么好,而自己家里却是这样的呢?

    一年到头都要忙于农作物,普通老百姓还要缴税,这个老县令仗着自己是个做官的人,对谁都欺压,尤其是他那个儿子,日日都来破坏。

    他们的命就跟草一样贱。

    战火肆意,烧掠不是土地,那是命啊!

    以前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王的土地,他们都是王的子民,亲如儿女,现在呢?连点儿希望都看不见了。

    爱国的有几个?无非就那么几个,贪官污吏要人性命,土匪盗寇肆意妄为。

    这个朝代就跟皇帝的年岁一样在老去嘛?

    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啥?这么严重的吗?这边住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有太平的日子,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生怕金人入侵,现在你这样一说,仔细想来,那些个官员真的靠不住呀!”

    壮年双手抱胸,轻蔑的说:“现在被调来这边的官,不都是被贬的吗?好官怎么可能会被贬来呢?这一看就是不行的!”

    “确实啊,这人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突然有人奋起袖子,大声喊道:“赶走他!”

    随之有人应道:“对,赶走!”

    “让他不要过来了!”

    “难道我们被祸害的还不够嘛?”

    他们越说越严重,越说越觉得司徒修远不靠谱。

    一群人凶恶的目光注视在衙门那儿。

    这时的司徒修远一行人已经卸好货物准备搬进衙门里了。

    占有半条街的车队上满是粮草,惹来百姓们嫉妒的眼神。

    司徒修远站在大门口,双手张开舒展筋骨,然后转过身来,自己面前已经站满了衣着邋遢,一脸愁容的百姓。

    那群人看着这些个东西都是难得一见的,这荒凉的地方最富有的得数那些做官的人和开酒楼的人了。

    路漫漫跟着侍卫进进出出,她好奇的观察着里边的东西,她长那么大都没出过那么远的门,那皇宫她也是第一回去,这话要是说出来,谁敢信丞相府的大小姐会那么没有见识?怕是没人相信的吧。

    路漫漫从衙门里走到门口,她欣喜道:“师傅,这里没有京城的繁华,很安静耶!”

    司徒修远点头,他淡淡道:“对,很荒凉的样子,太过于安静也不好。”

    “师傅,你看那群百姓,好像很不欢迎我们的样子哎!”

    “嗯,感觉到了,我也是头一次上任,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很懂。”

    “我觉得爹爹不让我出门是为了避免沾染凡尘俗气。”

    “嗯嗯,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可能你都快与世隔绝了,好好的一个丞相府却出了个啥世面都没见过的大小姐,我真不懂你爹的教育方式。”

    “难道徒儿说的不对嘛?”

    司徒修远满脸无奈,不管他怎么说,现在这个路漫漫肯定都是听不进去的,他只能点头放弃,他道:“嗯嗯,很对的,你爱咋样咋样吧,不懂得接触外人是不好适应陌生的环境的。”

    路漫漫觉得司徒修远这是在挑刺,她开始据理力争,道:“可是我懂得待客之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