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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锋铭不敢贸然前往,于是便迅速来到顶楼,刚一去便眼前黑影闪过,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道。

    金锋铭敏锐的动态视觉扑捉到,是一群丧尸乌鸦。相比较十数日以前看见的丧失乌鸦,这群丧失乌鸦的表面没有一丝的腐烂痕迹,通体都是乌黑如墨的羽毛。而且个头硕大,足足有一颗篮球那么大。尖嘴利爪,动作迅捷无比,几乎是音速的一半了。

    想来它们也是来分一杯人肉羹的吧。

    金锋铭紧贴着墙壁,小心的前行,感知扩散开来,将方圆五百米都掌控在心灵之中。他不敢感知全开,因为那样不但消耗精神,而且感知范围的的景象很模糊。同时,金锋铭还担心被‘它’扑捉到自己的踪影。

    有雷达,自然有了反雷达装置。金锋铭不敢冒这个险,如果被‘它’探查到自己的存在,相信‘它’一定会先“照顾”自己,在招待那些打扰‘它’午睡的人。

    隐藏在楼顶的墙壁阴影下,金锋铭探出头去,眼睛瞳孔收缩,仿佛高倍照相机调节焦距一般,而反馈到金锋铭视觉神经中枢的图像则缓慢的拉近。而那些在高空飞行的丧尸乌鸦的速度,丧尸的移动,两方人马的对射,叫骂,天地间一切运动在金锋铭的脑子里都变得缓慢起来,就像电影里德慢动作一般。

    仿佛这个世界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一般。

    那群茫然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祸事的人依旧乐此不疲的开枪,对射。骂着对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甚至连某人家的狗也被骂进去了。

    “去你家的狗……”

    然后一直血肉模糊的丧尸犬突然从一辆车的底盘下飞射出来,掠过那个人的头顶。消失在横七竖八的废旧汽车之中。

    而那个人,头颅已经不见。空余那无头尸体,血如温泉一般从脖子里涌出,在阳光的折射下,妖艳,血腥,撒了一大片区域。那人周围的队友也被淋了个通透,一时间枪械哑火,呆滞不知所措。

    血腥气息,瞬间以分子形势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空气中的血小板,汹涌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大片大片涌入丧尸的鼻腔,瞬间冲击着丧尸仅存的神经。

    涌入空中掠过的的丧尸鸟的鼻腔,一个个都因为血腥而躁动起来,叽叽喳喳的肆意惊叫,显然是兴奋的。

    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丧尸犬,也开始不听从各自头领的号令,开始急促的喘息,从鼻腔里喷出一道一道的白烟,好像近代古老的蒸汽发动的火车,嗤嗤作响。同时掉光了毛的秃尾巴在空中甩动,腐烂的尾巴不时甩出腐烂的血肉,溅在墙壁上。锋利的堪比虎爪的前肢开始撕挠这水泥路面,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爪痕,水泥屑子刮了一地。

    而作为头领的,一头身形堪比猛虎的丧尸犬,不同与其他丧尸犬的血肉模糊,腐肉纵横,全身都长着光滑的棕色毛发,犬目棕色中带有黑色,如毒蛇一般的竖瞳,犬嘴紧闭,但却有两颗剑齿露了出来,仿佛剑齿虎一般,此时它的表现却很耐人琢磨。“旺旺”两声,便止住了手下的躁动,一双诡异的竖瞳东瞄西看,似乎在寻找什么,多数时间还是将视线锁定在那两伙鲜活的人肉大餐

    上。

    贪婪,而不急躁。

    另外一边,一处巷子中,地面突然裂开一个大洞,然后泉涌一般的老鼠从大洞中涌了出来,就像捅了一个蚂蚁窝一般,瞬间小巷子里聚集了大群老鼠,在地上铺了一层“老鼠地毯”。这些老鼠,每一个都有足球大小,清一色的猩红。不同与其他的物种的,被病毒侵蚀后身体腐烂,它们却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然而皮肤毛发越加的光滑,不得不感叹老鼠这种物种的生命力之强悍。不过,想想也是,白老鼠这种物种为我们人类的医药事业做出那么大的贡献就可以看出,老鼠的生理结构,或者干脆的说基因,比其他物种要相对的优越一些。

    而在一张灰色老鼠组成的“地毯”中,突兀的出现一个雪白的球状物,浑身毛发犹如雪花一样白净。再仔细一看,原来确实一只硕大的白色老鼠。这只老鼠的体型,足足是其他灰色老鼠的三倍。在那灰色的鼠群中异常的鲜艳!

    想必它便是鼠王了!如果有某个花瓶一样的女生在这里,一定会大喊一句,“好卡哇伊啊”。然后跑过去,想要好好的疼爱一番。哪里会想到,她的下场就是被一大群老鼠给啃得骨头渣子都没有。

    这群老鼠,同样伺机而动,却很有组织性,在白色鼠王的控制下,一个个都伏在地上,尾巴紧紧的贴在地上。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大片的灰色石块。这种伪装,实在是高明。

    高空,一只只的丧尸乌鸦,丧尸麻雀,丧尸老鹰,等等各种鸟类,都在窗沿上,广告牌上,各种可以站立的地方拉开阵势,无数的目光,盯着那上百多个人,每一双眼睛,都充斥的嗜血,贪婪,以及望眼欲穿。如果不是有所估计,它们一定会蜂拥而上。这群鸟类没有首领,相对来说比较弱小,而它们自己也似乎了解到一点,所以一个个都在等待,打着浑水摸鱼的算盘。

    一条一条的毒蛇,似乎因为病毒的缘故,提早从冬眠的状态之中醒来,一个个都抖擞着更加健硕的身子,在各种废墟障碍间如履平地的蜿蜒蛇行,嘶嘶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叽叽喳喳的鸟叫。不难看出,包括丧尸在内,已经出现的丧尸物种,没有哪个能够在数量上胜过丧尸蛇。不知道这群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哪里都有它们的身影。有的从地里面钻出来,有,有的从两旁的建筑里涌出,有的从两旁绿化的大树下爬出,它们在丧尸群里穿行,在丧尸犬里游曳,在丧尸鼠里面破开一条路,连巨大的广告牌上的丧尸鸟都要避开爬上来的丧尸蛇。

    似乎不管事以前,还是现在,蛇都是老鼠,或者鸟类的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