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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百平方的大厅里面热气腾腾,人声鼎沸,里面的华服异彩的俊男靓女端着血红的葡萄酒,互相聊着天装着逼。而我们一行加吴智力一共八人穿着与他们很不协调的羽绒服和短款风衣坐在大厅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们围坐在一块,吃着老狗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才弄来的美味食物,抽着烟喝着正宗高档葡萄酒,就跟去自助火锅店吃饭一样,完全可以不顾别人怎么看。

    “我就好奇了,你们那个叔爷爷看你们这样一点事儿都不管啊?电视里不都说狗屁贵族规矩特多么?”老狗端着半盆蔬菜沙拉就跟吃西瓜似的吃着。

    吴智力啃着鸡腿:“就我跟人打交道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估计你们现在把这些人都给杀了,那老头也只会帮着把尸体给处理咯。”

    毕方吃完一只虾,嗦了嗦手指:“那可不,我家李子现在是牛逼继承人了。”

    小李子摸了摸毕方的头:“姑娘家别说脏话,把牛逼给打上马赛克。”

    金花喝着红酒,抽着烟十块钱一包的520,静静的坐在一边。身上穿着她那件橘红色的带块块的厚羽绒服,我们之中最耀眼的就数她了。

    小月捏着自己手指:“我要当公主,要当公主,要当公主。”

    我们:“……”

    小月刚说完,我们后面就过来一个人,声音沉稳有力,并且是中文:“美丽的女士,如您所愿。你们的衣服我已经交给管家了。”

    我转过头,发现是僵尸哥正拿着一杯酒,优雅的站在我们身后,身旁是一个褐黄色头发身材高挑,眼睛棕色透明的女人挽着他的手。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今年二百八十三岁。”僵尸哥说完,他老婆给我们行了个特端庄的宫廷礼。

    我站起身,冲僵尸哥和僵尸姐姐点点头,说:“你咋知道我们没衣服的?这么聪明啊?”

    僵尸哥哈哈一笑:“我可没那么厉害,不然我早成美国总统了,是他打电话给我的。”僵尸哥指着老狗。

    老狗摸了摸脑袋指着小李子:“钱你找他要啊,在这我不就认识你一个裁缝嘛。”

    听到他们这么说,我一脸暧昧的看着老狗和小月:“你们俩行啊,发展挺快,都学会偷偷摸摸了?”

    小月捂嘴一笑,老狗慌慌张张的解释:“别啊,惊喜,惊喜。咱不能丢人啊。”

    不过既然有了衣服就没有不换上的道理,于是我们各自回到房间开始了换衣服之旅。

    “来,来,来帮你宝贝儿把衣服穿上,太费劲儿了。”糖醋鱼摆弄半天就是整不好那件爱琴海风格的轻纱薄裙。

    我走过去帮糖醋鱼整理身上的衣服:“不是少奶奶么?怎么改宝贝了?咱不提宝贝行么?一提这词儿我就想起麒麟哥。”

    糖醋鱼没搭理我,专心对付身上的衣服。

    我帮她整理得差不多了以后,发现这件衣服跟她真是合适,轻纱把她的小蛮腰完全给衬托出来了,而且身上简约大气的褶皱也让本来胸部就不是非常大的糖醋鱼看上去异常妖艳。

    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用舌尖舔了舔她脖子:“少奶奶今天真漂亮啊。”

    她微微侧过脖子,咬了我耳垂一下:“你少奶奶哪天不漂亮了?等一回去,我们就开始生孩子吧。”后半句说的细如莺啼。

    “生,随便生,生个儿子到时候去糟蹋小李子的闺女,混血小姑娘都漂亮。”我轻轻捏了捏糖醋鱼的胸部。

    糖醋鱼打掉我的手,从我怀里走出来:“别闹了,赶紧穿好衣服,这么大个人了,光着屁股满地跑。”

    我:“……”

    穿着打扮完毕,糖醋鱼挽着我的手装着逼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现老狗小月还有小李子和毕方以及临时性的金花和吴智力已经组和好了,就等我去组成头部了。

    男人们的装束都是大同小异,典型英国富二代的装扮。可姑娘的打扮就非常能够显示出僵尸哥这个老东西的艺术造诣了,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居然能根据这四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的特点来给他们每个人都单独制作一件别具特色的衣服。修长型的小月穿的是那种略带复古的北欧贵族服饰,大量使用皮草和原色,让小月显得稳重又不失尊贵,还真的像个公主来着。

    而丰满妩媚,成熟质感的金花则一身绸缎,完全中国风,看上去就华贵得一塌糊涂,我这时候才发现咱这金花简直就是为了糟蹋男人而生的,加上她手上那根细细长长的烟,真他妈的韵味十足。

    最关键是连平时大部分都买童装的毕方也被僵尸哥照顾到了,俏皮的波西米亚风格,让本来毕方身材上的不足全被她的青春气息完全掩盖掉了,跟金花儿走的是两个极端路线,但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这三个姑娘加上我旁边的玲珑剔透的糖醋鱼,那简直就是个组合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老狗冲我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样,四十万没白花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李子一把拽着老狗的裤腰带:“多少!?”

    老狗嬉皮笑脸的一摊手,冲小李子说:“你说,是钱重要,还是这帮千金重要?”

    小李子一个激灵,诺诺的说:“姑娘们重要,姑娘们重要。”毕方因为这事儿,赏给小李子一吻。

    当我们再次入场的时候,姑娘们马上成为在场那些富二代的焦点,而我们却被自动忽略了。毕方大声抱怨:“还不如刚才呢,我饿……”

    糖醋鱼摸了摸毕方的头:“别急,散了场全是咱的。”

    金花和小月在后面直抹冷汗。

    而我们四个蹲在最阴暗最不引人瞩目的角落里叼着烟,看着大厅里那帮跟我们语言不通,但是看面相就能看出装逼之相的外国青年权贵。

    “你说千金们不会有事儿吧?”小李子是被害妄想症,得谁都觉得谁要害他。

    我深吸了一口烟:“哪儿能啊,你不看小月在边上呢,再说了,语言都不通,你还怕个球啊。”

    老狗说:“等会好像是要开舞会啊,你们会跳舞不?要不我等会上去打套太极拳。”

    吴智力把抽完的烟头用锃亮的皮鞋踩灭:“那个,跟你们商量个事吧。”

    我看了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