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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直以为偷儿是个低贱的工种,可自从看完天下无贼之后,我深切的感觉到各行各业到达一个境界之后,都是那么的化腐朽为神奇,我们第一次从事这项极具挑战并且富含技术含量的工作,这让我们几个都非常紧张,在七弯八拐到达我们今天晚上的任务地点的时候,小李子鼻头都开始冒汗了。

    这个地方哪是什么我们以为的展览馆啊,分明就是私家小洋楼,就是地方偏僻了点,气氛阴测测的,难怪没什么复杂的路线和为数众多并且身强力壮的保安,难怪老狗嘲笑这还不如他初中学校。

    我们蹲在铁栅栏外,我和老狗小李子三个人嘬着烟,想着怎么才能轻易入手,不被发现。小月和毕方俩人在策划等会成功之后的逃跑路线,怎么样才能绕大半个城市,最后在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潜回酒吧。

    毕竟我们都第一次干这事儿,第一次总得发发憷,不然太对不起这几扇铁栅栏了。

    毕方这时候站起身来冲我们张牙舞爪:“我和月姐连明天吃什么都想好了,你几个大老爷们还蹲那干什么?”

    老狗最受不得激,站起来把烟一摔。激将法在他身上那叫一个百试百灵,我们都说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自己非得说那是事业心强,不甘落后。

    “哥几个,起来了,不就偷个东西,我偷东西那会儿香港还没回归呢!”

    他这么一叫唤,隔壁几栋别墅的感应灯都亮了,大老远我们就听到狗叫声了,老狗吓得头一缩。我笑他还被烟呛的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时候小李子眉头皱了皱,声音慢慢悠悠:“你们真没感觉到不对劲吗?”

    毕方走过来一把揪着小李子的耳朵,王霸之气乍现:“有话不能好好说是吧,你吓唬谁呢你?”

    别看毕方平时干点啥都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其实她的胆子非常小,这完全不符合她自称的朱雀转世的身份,嗯,脾气合适,可是胆子就有点太儿童化了。

    小李子这时候也满脸赔笑:“是,是,是。老婆大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轻点轻点。”

    “那你还不赶紧说!这边这么荒,谁知道闹鬼不闹鬼。”毕方松开手,四下看了看,眼神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我这时候凑到老狗的耳朵根前:“看到没,谈恋爱就这下场,悲剧啊。”

    “放屁,那是李子不行,要是我……月月那么温柔,怎么可能呢?”他刚振一下男人的雄风,但是余光看到小月正拿眼睛看着这边,马上改口。不过我觉得如果小月真想知道,老狗改口也已经晚了,他果然就是个悲剧。

    在我们闹腾的时候,小李子站起身从羽绒服内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草纸,然后在另外一个内兜里拿出来一只签字笔,在纸上开始画奇怪的符号。

    我问老狗:“小李子这是画的啥符?你摇什么头,你他妈的有没有好好学习啊?你脑子里到底想的啥?”

    老狗摸了摸后脑勺:“我压根就没学,我学的是体术,他学的是道术,压根就两码事儿,再说了,老头子说我是什么天狗还魂,不需要什么道法,就因为这事,王老二骗我吃生肉来着。”老狗一直对王老二骗他吃生肉耿耿于怀。

    “是天雷,天雷符引。”小月冲我们甜甜一笑,轻声细语。老狗的骨头都酥了,心思立马就不在我这了。

    小李子画完,长出一口气:“妈的,画符就是麻烦,非得一口气画完中间换气就算失败,还好我没画三阳开泰,不然我非得死这儿。这房子有奇怪,根本就没保安,但是里面有人的气息,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气场,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实在不行我把符给点了,炸了丫。”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符:“要是有避雷针呢?”

    众人“……”

    介于没有保安,我们相当顺利翻过铁栅栏。这点难度对于我们三个从初中到大学都沉溺在爬墙快感的新三好少年来说不算什么,月月是我背过来的。毕方更潇洒,直接把栏杆给融了。

    “杨云啊,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2呢?让她先进不就得了。”老狗用一种看二傻的眼神看了看我和小李子还有毕方融出的那个洞。

    毕方的理由是不能做出不符合淑女的事情,小月就只是笑。

    走进大厅,这次奇怪的感觉连我都感觉到了,别问我为什么能走进大厅,是毕方打头阵。

    这栋洋房两层半,是那种典型的中世纪文艺复兴风格,绝对是那些崇洋媚外并且没什么文化底蕴的无良黑心房地产建的,谁见过文艺复兴时期的房间里摆着后现代装饰主义风格的家具?这也算收藏家的屋子?还不如我们那个破酒吧来的有品位。

    大厅黑漆漆,唯一的亮光是几处地灯发出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微弱光芒,整个大厅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博物馆,根本没什么人气,好多地方都结了蜘蛛网,看上去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种地方绝对是风靡一时的闹鬼圣地级别的存在。更恐怖的是小李子是说这栋楼里有个人,我扪心自问,要让我在这种环境下每天坚持待三个小时,连续一个礼拜,我肯定得去看心理医生,要是别人……这不,毕方都开启战斗姿态了,其实我个人感觉,我们几个之中战斗姿态最霸道的就是毕方,因为除了她我们几个压根就没有战斗姿态,其实要把全身点着,而且不烧着衣服,这绝对需要很强大的内力,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根本感觉不到她的温度,而且看上去她的燃烧状态的,但是其实一点都不亮,这一点都不符合物理定律啊,不过话说回来,要真都符合物理定律了,我们几个全拉去火葬场做化肥好了。、

    我们谁也没说话,小月眼睛紧闭,要是以为她会害怕那就彻底的误会了,她这是开大技能了,感知周围五十米所有有思维活动的物体的想法,这招几乎没办法免疫,连我这个血缘干扰和王老二的防火墙都不管用,小月其实很讨厌用这招,她觉得自己能看透人心这招太恶心了,她宁可换个隐形啦、穿墙啦、会飞啦等等的。

    当然,她现在在用这招的时候,我们都得心无杂念,不然啥都会被她知道,特别是老狗,我见他连汗都出来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鳖的,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比让一个意yín狂人停止意yín更残忍的事情呢?

    这个时候小月猛的睁开眼睛,眼神非常犀利,直直盯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身体重要,不舒服我们就走吧,咱们不要那钱了。”老狗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献殷勤的机会,这是他的优点啊。

    “楼上有个人,在做春梦。”小月的怒火平息,合辙她刚才看了场春梦,那就跟我们平时看.A**A没什么太大区别。

    老狗哪能忍得这个,他觉得那个做春梦的混蛋亵渎了小月,可不管人家是不是自愿的,嗷嗷就往楼上冲,我们连拦都没拦住。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于是转头问小李子:“刚才你不是说有个奇怪的气息么,是什么玩意?老狗没事吧?”

    小李子先是耸耸肩,说他不知道,再是摇摇头,说老狗没事。什么叫默契?这就叫默契。

    没多一会儿,老狗就把那个做春梦的家伙给逮了下来,虽然穿着厚睡衣,但是帐篷还是支着的嘛,我跟小李子相识一笑。人被逮下来了,灯当然也被打开了,既然从偷儿变成了入室抢劫,那给我们个继续黑灯瞎火的理由吧。

    我一回头把我吓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李子已经在头上套了个黑丝袜,见我惊恐的面容,小李子悄悄告诉我:“我特征太明显,太容易被认出来了。”

    “谁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这玩意从哪来的?”我记得他没带这个装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