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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快递,两盘老式的录像带,吴邪就此踏上了青海格尔木之旅,只是王盟那小子,给他订的航程实在是令人发指!

    “老板,去格尔木首先得飞成都,我给你订了早上六点的经济舱,中间要转两趟机,下午一点落地,接着你要搁机场待到凌晨十二点,再搭飞机去西宁,到了西宁乘大巴去格尔木,晚上九点一准儿到,距离疗养院也就剩三公里了。”

    “三公里?!三公里你让我腿着去啊?!”

    “别呀,路上找个三蹦子呗。”

    就这样,吴邪四仰八叉地倒在三蹦子上,一路前往鸟不拉屎的废弃疗养院,独自一人,胆儿是真肥。

    格尔木疗养院蛛网遍布,木质地板老旧得一踩一个坑,吴邪拿着dvd就开始拍摄加解说,若有个三长两短,这可能就是他临终影像了。

    偌大的疗养院全靠吴邪的手电筒照明,而昏暗的角落处,却有‘一人’一直在跟着他,看着他楼上楼下的找寻答案。

    录像带中的306号房旋转楼梯下突兀的棺材还有打不开的抽屉,陈文锦的日记里提及的塔木陀和青铜门

    对吴邪而言,这是寻找答案的线索,但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禁婆霍铃终于按耐不住现了身,一招一式皆是要留下吴邪的命。吴邪没有胖子和小哥张起灵在旁,那就是个战力废材的渣渣,除了打滚逃窜外加试图跟禁婆对话也做不出什么有效攻击,直到一只手突如其来地捂上他的嘴,二话不说地将其拖走。

    “唔唔唔放手别碰我”吴邪紧张地死命挣扎,却被人自后困在胸前,那人就死死地按着他,清冷冷说出两个字,“别动。”

    吴邪:“!!!”

    吴邪瞬间安静下来,抬手就摸上捂住自己嘴的手,那手并不柔软,甚至掌心还有茧子,待摸到那格外长的二指,他顿时卸下了劲儿,还不自觉倚靠到身后人的怀中,瓮声瓮气道,“小哥是你阿。”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上吴邪的头,“待着,别动。”说完他就飞身跟倒挂在天花板的霍铃大干起来,拳拳到肉,砰砰作响。

    吴邪虽然知道张起灵乃神人,但为其担忧的心实在无法控制,忍不住便要探头去看他,不想张起灵还没看见就跟霍铃对上眼。霍铃也不客气,伸出‘九阴白骨爪’就直逼吴邪门面。吴邪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小狗眼都直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及时抓住霍铃的脚腕,手上一甩便将人径直扔进房间,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吴邪忙不迭跑到张起灵身边,却只得到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突然,一直静悄悄的棺材开始闹动静,吴邪吓得一蹦,咋呼道,“我不是都拜过了,怎么还起尸啊?!”

    在他身侧,张起灵不为所动,只警惕地盯着关霍铃的那扇门,而一波未一波起,那门也开始哐哐做声。

    吴邪吓得又一激灵,“小哥怎么办?这是腹背受敌啊这是!”

    张起灵眉一拧,突然目光向下,在吴邪都没察觉之际,伸手就抽去他的腰带。

    吴邪原地转了一圈才发觉裤腰带没了,他慌里慌张地提上裤子,再一脸错愕地看向张起灵,“小哥你干嘛?”

    张起灵手脚利索地用腰带把那房间的里外两扇门给捆在一起。

    吴邪见状欲言又止,“可是小哥”

    “哎哟,可憋死我了。”

    吴邪话没说完,那厢的棺材盖终于被一把掀开,而里面跳出来的却不是粽子,而是一个身穿皮衣,眼带墨镜的男人,那人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一脸遗憾地看着张起灵,“我就找到一个盒子,你却找到一个人,那算你赢吧。”

    张起灵对此不置一词,而吴邪的小狗眼儿又一次瞪大,“你什么人啊?怎么躺棺材里?”

    “我”戴墨镜的男人才刚开口,关着霍铃的里房门就轰然倒地,而外铁门还兢兢业业地站在岗位上,只是看着也是岌岌可危的。

    张起灵扭头看向吴邪,“这腰带?”

    吴邪讪讪道,“地摊货。”

    张起灵无法,拽上人就开跑,戴墨镜的男人见状赶紧跟上,而就在这生死时速,搞笑的是吴邪还得忙着提裤子。

    可能是那铁门质量还成,拦住了霍铃,三人顺利跑出疗养院,并且利索地跳上外头接应的面包车,只有吴邪被裤子拖累,跑半天都撵不上,最后还得张起灵探出车门去拉他一把。

    吴邪几乎是被张起灵一手给拽进车里,一时刹不住直接把人给扑在座椅上,戴墨镜的男人促狭地吹了一声口哨,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吴邪,贱兮兮道,“要吗?”

    吴邪彼时还趴在张起灵的身上,猝不及防就看见一盒套套,后知后觉地涨红脸大骂,“你有病啊!”

    戴墨镜的男人一脸可惜地收回手,“买卖不成仁义在,骂人就不对了。”

    吴邪不理他,赶紧起身坐好,还扭头问张起灵,“小哥你没事吧?”

    “”张起灵摇了摇头,坐好之后便看着车窗扮哑巴。

    吴邪见状眉头一拧,抓着张起灵的胳膊就开始喋喋不休地问,“小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出来了也不找我?你怎么会去格尔木疗养院啊?难道你也收到录像带了?”

    张起灵闭上眼睛一声不吭,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但冲他暴力,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吴邪见他如此气闷不已,却见前副座突然探出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宁。

    “你怎么在这儿?!”

    “这我的车,我怎么不在这儿?倒是你,当初在杭州装得那么像,我还当小三爷真的一无所知呢,没想到小三爷不愧是小三爷,竟敢单枪匹马地自己来,说说吧,你在疗养院找到什么了?”

    “不是你先找到东西吗?干嘛问我?”吴邪用反问代替回答,人一般这么说话那就是不肯说了。

    阿宁了然,转回头叹道,“看来小三爷不再天真无邪,都知道防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