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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间骤然传来剧烈的窒痛,令段琉司腿一软差点跪地。

    他没有看清被撞的是谁,但满脑子都是要救她的念头。

    段琉司撑着想去阻止,想要送那个女人去医院,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竖起了一个无形的屏障,生生将他挡住。

    肇事车里走下来一个提着刀的中年女人。

    她快速走到那具没有知觉的身体面前,朝段琉司笑了,高高举起手里的屠刀。

    “段少,我这就把她的心脏挖出来!”

    “不——!”

    段琉司撕心裂肺地吼着,蓦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不停喘息着,冷汗淋漓。

    是梦,还好是梦。

    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段琉司拿起床头的水一口喝完,心有余悸的感觉久久不散。

    他没了睡意,也不敢再睡,害怕又做噩梦。

    从小到大谁还没做过几个噩梦,可这次的太过逼真,那种无能为力带来的心痛,让他不想再尝第二遍。

    段琉司有种直觉,如果他那时候赴约,会留住很多、改变很多……

    好在接下来噩梦没有再出现,但那些画面鲜明的留在了他的脑海。

    等到不用轮椅、行动自如的时候,段琉司马上去了梦中的那家餐厅。

    从他在地图上搜到餐厅名的时候,心就直直往下沉。

    这是一家布满绿植的创意餐厅。

    餐厅经理自然是认得段琉司,看到他一个咯噔,咽了咽口水。

    当晚段少接了自己电话没多久就出了车祸,不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段琉司命令道:“上个月七号的监控,给我调出来。”

    本来他想直接问,那天临近打烊还有什么人在这里,转念一下,餐厅每天来来去去人这么多,员工哪还记得?

    谁知经理愣了愣,说:“上个月七号那天,是您包场,餐厅就一位客人。”

    “是谁?叫什么?”

    “乔、乔橘。”

    段琉司坚持要看监控,偌大的餐厅就一个女人,侧脸清冷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