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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国防科大的超级列车上,苏娇杨脑海中一直都回想着国防部领导同她说过的话。

    “苍蝇太多了,一直打是打不死的,倒不如养着。那些人一心想要刺探我们的消息,我们就故意放点儿消息出去,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些人都能给我们混淆视线。”

    苏娇杨问那国防部的领导,“难道就不管了?”

    国防部的领导承诺说,“管肯定是要管,不过不是现在。小苏,国家的实力还是不够,我们可以同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妖魔鬼怪杠,但我们还没有撕破脸的实力。”

    “如果你有能力的话,我希望你们这些能从技术上进行一下突破,尤其是信息传输技术。我们如果掌握了信息传输技术,就能用这个技术编织一张大网,全国所有的信息都需要通过这张网传递出去。”

    “到时候甭管是哪个国家给我们派来的特务间谍,都是入网的大鱼。我们要是不想收网,那就任由他们蹦跶,要是想收网了,随时都能把他们捞起来开刀炖了。”

    “将来是信息时代,之前还有专家们讨论过,在即将到来的二十一世纪,大规模的热武器战争应当不会发生了,最多发生一些小范围的热冲突。”

    “未来可能爆发战争的领域,应当属于冷战,诸如贸易战,信息战……我们在这两个领域的布局很多,但收效甚微,我知道不应该再给你压力了,但我希望你们能做一些突破。”

    “我们不敢奢望领跑全球,起码不能被大部队的洪流甩下。我们能做的好一点就尽量好一点,这关系到在未来的全球格局分异中,我们能排到第几席位。”

    苏娇杨问那领导,“我们希望排到第几席位?”

    那领导没有正面回答苏娇杨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谁不喜欢掌握话语权呢?”

    十个字,一句话,野心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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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列车在天府站与平沙站之间飞驰,苏娇杨的思维也在飞驰。

    国防部的领导说的那话,苏娇杨能听明白,其实意思很简单,就是要提前制定出一份规则出来,然后迅速将全球市场吞下,到时候,全球都将成为薅羊毛的地方。

    当网络时代来临时,所有人都将被囊括进入信息洪流中去,人类生存生产活动过程中的一举一动,都将变成数据流,被一张数据大网所笼罩入其中。

    为了安全起见,这些在数据大网中流通的信息都会进行不同程度的加密处理,直到这些信息基本不泄露为止。

    而在这个时候,谁要是能掌握更高级的破译技术,谁就能成为隐藏在数据大网中的神,通过破译技术,这位‘神’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信息。

    换言之,在这位‘数据之神’面前,所有产生信息流的人,都等同于赤身裸.体。

    “亲爱的货物分拣员,本次货物即将送达平沙站,请您及时清点货物,避免少拿、漏拿事件发生。”

    苏娇杨的思绪被这一声提醒给喊回了神,她足足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

    她乘坐的不是客运列车,而是国内速度最快的货运列车。这货运列车的舒适度不差,就是广播提示有点不人性化,明明是人,怎么就成货了?

    难道不是只有妖艳贱.货才坐这种货运列车吗?

    苏娇杨扭头去看苏妈妈和苏爸爸,见苏妈妈和苏爸爸也是一脸懵逼,唯有葛君乐不可支,这小屁孩边笑边说,“刚刚我还纳闷这车上为什么除了咱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原来咱做的车不是给人坐的。”

    苏娇杨:“……”

    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由尴尬的笑变成了假笑,“来,小君,你到妈身边来,同妈说说,这车不是给人坐的,那我们是什么?”

    葛君‘呲溜’一下窜出老远,求生欲极强地说,“妈,这包裹挺沉的,我拿重的,你和我姥姥捡轻的拿,一会儿我多跑几趟,可千万别闪了你们俩的腰。”

    苏娇杨哂笑,轻飘飘地掂起最重的那个包裹来,脚步如风地朝着火车门走去。

    应当是‘专注水壶’中那个‘能量内胆’的作用,苏娇杨的力气越来越大,之前她在部队技术科的时候就发现了,两个大老爷们扛着一台发动机都累得直喘气,她一个人可以轻飘飘地拎起两台发动机来……得亏这种力气一直都处在可控状态,这才没有出现‘吃饭的时候捏碎勺子’、‘开会的时候拍碎桌子’等人间惨剧。

    如今这些行李虽然重,但也属于正常人能够负荷的范围内,苏娇杨拎着包袱走的时候,没有丁点儿心里压力。

    葛君在后面看傻了眼。

    苏爸爸走到葛君身边,拍了拍葛君的肩膀,道:“小子,姜还是老的辣,想和你.妈比,你得再练个几年。”

    苏爸爸是什么时候发现苏娇杨力气很大的呢?

    是苏娇杨从家属大院楼下的打满两桶水后,拎着两桶水健步如飞地上楼时。

    苏爸爸发现苏娇杨来来回回打了三次水,每次都是两大桶,不仅把屋子里的水缸填满,还余了两桶水单独放着的时候……苏娇杨居然一滴汗都没流!

    这是何等强悍的身体素质?他年轻的时候自诩身体素质好,每次打桶水拎上楼都得好好地喘一喘,可苏娇杨呢?

    苏爸爸同苏妈妈说起这件事时,苏妈妈心疼地抹起了泪。

    “闺女这力气,肯定是那十年上山下乡的时候练出来的。我听说知青们下了乡之后,就和老黄牛一样,没日没夜地干农活儿,长年累月熬下来,力气可不就练出来了吗?”

    “还有就是因为家里没个男人帮衬,我当时在娘家没嫁的时候,偶尔还拎桶水,可自打嫁给你之后,这些重活儿都给你做了,我哪里拎过水?咱闺女就是家里没个男人帮衬,所以不管遇到啥活儿,都得自己做。一个女人这样过日子,难哟……”

    苏爸爸恨不得从被子里扯出一块棉花来塞到苏妈妈嘴里,“你可拉倒吧!什么事儿都能扯到男人身上,你怎么就这么烦呢!咱闺女需要找的是一个知心人,不是一个干重活儿的人!往后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再说了,我总算知道闺女为啥烦你了,我听了都烦,就和神婆洗脑一样,一套东西絮絮叨叨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