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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速铁路项目中存在的问题被苏娇杨一一解决,压在心尖儿上的那块大石头都变得轻省了许多。

    再加上苏娇杨把压在心头这么久的郁气都撒了出去,她更是觉得神清气爽,连日益燥热的风吹在身上,苏娇杨都觉得温柔了许多。

    她是舒服了,刚刚来上任就被打了个没脸的陈泽之却是气得病倒在了家里。

    陈泽之的夫人叫顾淑梅,南京人士,因为陈泽之走马到国防科大上任的缘故,她也跟着来到了国防科大,她的年龄与陈泽之一致,只不过她没有像陈泽之一样,到了退休的年龄还被返聘回去,所以她已经退休赋闲在家多年。

    顾淑梅见陈泽之病歪歪地倒在沙发上,头上还垫着一块毛巾,又是心疼又是想笑,道:“我怎么劝你的?”

    “既然你儿子都说的明明白白,这辈子非人家不娶,你就甭去试探,好好同人家相处。也别管人家的性格好赖,反正是你儿子相中的,又不是和你过日子,你管人家脾气好坏干什么?”

    “只要人家姑娘的心正,是一心一意地待咱儿子,你就别掺和。人家小两口想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哪怕你儿子天天都给人家跪搓衣板,那也是他自找的,你管他干啥?”

    陈泽之老先生气得把头上捂着的毛巾往茶几上一摔,“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跪?我不讲那一套老封建的男尊女卑,男女平权起码该有吧!”

    顾淑梅‘切’了一声,翻白眼道:“还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的搓衣板还少吗?咱结婚时买的那个搓衣板,我嫌那木头不好,上面有木头刺扎手,是谁给我跪平的?现在再看那搓衣板,锃光瓦亮的,就和抛过光一样!”

    “再说了,男女平权,说的简单,可要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手里掌了钱,拿捏住对方的弱点,那就是尊,没有钱的就是卑,脊梁骨就挺不起来。自个儿手里没钱,想买点水果蔬菜都得从别人手里抠钱花,气势就矮人一截,脊梁骨能挺起来才怪!”

    陈泽之‘垂死挣扎’,“我儿子有工作,还用得着从她手里拿钱花?”

    顾淑梅笑了,“就天浩那点儿工资,能和人家比么!天浩现在出门还骑着鸽子牌自行车呢,人家已经开上小汽车了!你自个儿也和我念叨过,那小姑娘做完国防部的项目,提走百分之三十的科研绩效,手里头能攒下七百多万,这还不算其它课题的钱。天浩得干几辈子,才能赚到人家轻轻松松搞搞研究的钱?”

    “我觉得,你儿子的眼光挺好的。润之不是也说了么?那小苏老师脾气好,人也精干利索,待人也算和气,如果人家愿意进咱老陈家的门,那绝对是老陈家上辈子烧高香了。问题就怕人家看不上咱家天浩……”

    陈泽之听得直翻白眼,“她脾气好?润之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她那狗脾气能叫好?还待人也算和气,和气个屁啊!刚见面就把我顶撞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她要是进了老陈家的门,怕是我得提前二十年去找老陈家的列祖列宗报道去!”

    顾淑梅直摇头,她抛出一个杀手锏,“行,既然你看不上人家,那你就给你儿子找一个更好的。咱俩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打了光棍,你老陈家可就断香火了啊!”

    一听这话,陈泽之立马就闭嘴了。

    顾淑梅在屋子里擦擦抹抹,新搬进来的屋子,哪怕她已经擦擦抹抹了好几遍,依旧觉得遍地都是灰,怎么擦的都擦不干净。

    过了七八分钟,顾淑梅发现陈泽之以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定睛看了一眼,这么一看,顾淑梅就被吓到了!

    陈泽之的脸已经青了,虽然肚皮起起伏伏,看起来还有呼吸,可人脸都青了,这绝对不是啥好兆头啊!

    顾淑梅赶紧出门去喊人,住在他们家隔壁的陈润之就是被喊的第一人选。

    陈润之敲开了几家的门,让年轻人跑去校医院喊医生,他亲自去找了苏娇杨,打算让苏娇杨开车送陈泽之去平沙市第一人民医院去看诊。

    苏娇杨听到陈泽之昏迷不醒的消息,整个人都是懵的。

    虽然她猜这新上任的校长有毛病,可她猜的是人家脑子有毛病,可没有诅咒过人家啊!

    怎么上午还好好的,吃个中午饭,人家就昏迷不醒了?

    人命关天,苏娇杨不是那种小气巴巴的人,她赶紧开上车去把国防科大校医院的医生给接了过来。

    陈泽之是从国防部空降到国防科大的,背景深不可测,校医院的医生战战兢兢地给陈泽之做了详细细致的检查后,说道:“陈校长这是脑梗塞,大喜大悲大怒大怨等情绪波动变化的时候,都容易发生这种情况。目前来说,没有明确的治愈方案。”

    顾淑梅听过‘脑梗塞’这个名字,当下就吓得腿都软了,她哆嗦着问校医,“那老陈他……是不是之后就瘫痪了?大夫,我们转院行不行?去那些大医院看病,有没有康复的可能?老陈身子骨向来好,怎么会突然就得这种病呢!”

    校医苦笑着摇头,“去哪儿也没用,我刚从第二军医大毕业,虽然之前没治过这种病,但对这种病情早就有所耳闻了。这种病治疗得当的话,一般不会治病,就是有点熬人。病人受罪,病人家属跟着也不好过,只要你们好生照顾着,定时体检,病人安享晚年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