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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梦见自己还在睡觉,睡到半夜,房间门打开了一条缝,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门缝中爬进来了,她很害怕,想起床,但是身体却像是被压着千斤坠一般,连抬根手指头都费力!

    虽说是梦,但那人从床脚爬上床,顺着她的腿慢慢地爬上她的身,那冰冷的触觉、潮湿而腐朽的臭味,一直沉沉地笼罩着自己,翁雨姝就算醒来,也无法忘记那种想要挣扎而无法挣扎的痛苦感觉!

    那人趴在她身上,什么都不做,就是一直呵呵地对她笑,那笑声,令她头皮发麻!

    就这样,痛苦煎熬地过了一夜。

    当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翁雨姝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而且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难怪会有沉重感。

    于是翁雨姝起来换衣服,当她更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门是敞开的,敞开的角度就和梦里面的一模一样……

    她是单身母亲。

    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人。

    家里面谁会无聊到大半夜偷偷打开她的房间门?

    难道?

    翁雨姝不敢多想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只当自己是做了一场鬼压床的噩梦。

    然而,当她把湿衣服脱下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衣服上的汗水味无比恶心,仔细一闻,竟和梦里面嗅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翁雨姝顿时寒毛都竖起来了。

    然而现代人的快节奏生活让她无暇顾及太多,换洗了衣物之后,她便匆匆忙忙地出门上班去了。

    这一天,所有人都捏着鼻子对翁雨姝避而远之。

    那股恶臭味,似乎一直缠绕着她,变成了她的噩梦,怎么都挥散不去。

    ……

    直到现在,翁雨姝的身上仍然有着那股腐烂的恶臭味,哪怕她已经很仔细地用香水味遮挡了,但是如果靠近了仔细嗅,依然会嗅到那股恶臭味。

    “这就是晦气了。”邵良耐心地解释说:“那女鬼将自己的晦气加注在你的身上,破坏你自身的气运,就是想要将你逼得精神崩溃,等你心神松懈之时,她就能趁隙而入,掌控你的身体,然后让你去揭开她的封印,而等她完全自由之时,就是血洗仇人家之日!”

    翁雨姝忧心忡忡地问:“大仙,你可有什么方法帮我消除这个‘晦气’?”

    “盐可去晦气。你只需那个小瓶子,或者一块布,包好盐随身携带,每隔两个时辰就拆开来看,如果里面的颜全变成黑色,就更换新盐。如此反复,直到随身携带的盐不再变色为止。”

    翁雨姝听后大喜:“多谢大仙指点!”

    邵良点点头,说道:“你们家人三番两次地遭遇危险,但却不致命,那是因为厉鬼仍然处于封印之中,她的邪力无法完全透过封印去加害于你们,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感觉好像有人将你拖下井、但是最后那个力道却松开了的缘故。你做噩梦,梦到鬼压床,但最后那只鬼只是趴在你的身上,压得你不能动弹,却没有直接要你性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听邵良这么一说,一直笼罩在翁雨姝头顶上的危机感终于得到消除了,她一直都担心井底里的厉鬼会杀害他们一家人,但没想到那只厉鬼那么无力,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

    于是翁雨姝终于露出了这几日都不曾见过的笑容。

    见翁家人都放松了,邵良这才直视翁父,开口问道:“老爷子,那口井是五十六年前就开始干枯的,也就是说厉鬼枉死之日是在五十六年前。现在这里只有你年龄最大,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