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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琛以为时念会等等他。

    结果码头上早就不见她的踪影。

    “您现在准备去哪?”周迎问。

    “明天再说。”

    他现在过去,时念也不会见他。

    有些东西坚持了六年,突然间没了,这一时半会她也没有办法接受。

    周迎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陆景琛不像是那种会给人空间的人。

    果然。

    等他们要上车后。

    陆景琛又说:“你打车回去。”

    “可是打车费到家好贵。”周迎哭丧着脸。

    陆景琛把车门关上,无情说道:“报销。”

    “好咧,祝您顺利!”周迎勤快朝他招手。

    陆景琛没回,他一路飙车到农场。

    不过他没进去,就在门口等。

    时不时他会看着时念住的房子出神。

    此时的时念独自在房间里重新整理她的情绪。

    “我误会他误会了这么多年,也就是这些年的恨,苦,累我本来是可以不受的。”

    时念把自己说笑了。

    “太讽刺了!”

    她垂着脑袋,抓头发。

    陆景琛没想过要打掉她的孩子,这个消息她听了应该高兴。

    可现在,心情却非常复杂。

    甚至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景琛。

    想到她无数个夜晚咒骂陆景琛,这脸都红得发烫。

    “啊,我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找陆景琛当面问呢?我这嘴,脑子长来做什么。啊……”

    时念抱过一旁的枕头,疯狂拍打,“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我可是大女主人设。”

    等到她筋疲力尽了,无辜的枕头已经失去它原有的样子。

    即使如此,一个枕头的牺牲并没有换来时念的心情平静。

    “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吧,或者解释一下。造成六年来的局面,也不是我的问题。”

    时念鼓起勇气拿起手机,还没打出去呢。

    又泄气丢到一边,她头靠着沙发,两眼无光看着天花板,哀嚎:“不行,我有点害怕。”

    “万一他怪我,我怎么说。之前我还误会他,拼命阻止他见孩子。”

    她就带着这种愧疚,郁闷,难受的心情,煎熬到天亮。

    孩子来敲她的门了,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开门。

    “妈咪,你昨晚去做贼了吗?”时令宜严肃看着她。

    “我比去做贼还难受。”时念郁闷垂着肩膀,走路就跟丧尸似的。

    时令宜都有些担心她,“你是不是生病啦?要去看医生啊。正好陆叔叔也在,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来啦!”时念很激动转过身。

    时令宜被她吓一跳,“至于么?不就是个男人嘛,全球可有几十亿。”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啊。”时念习惯性解释。

    这可都是这六年来,每次提到陆景琛留下的后遗症。

    “行,我懂。毕竟我们都是女孩。”时令宜以孩子的声音面貌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搞笑。

    可现在时念没有那个笑得心情。

    “你快把你最好看的衣服换上,然后化个妆,你现在太丑啦。”时令宜嫌弃将她推进浴室。

    “我见他为什么要打扮?我天生丽质。”

    时念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起化妆包往脸上涂涂抹抹。

    时令宜看着勤快的妈妈说道:“妈咪,我觉得你脸上有点东西。”

    “我知道,有点漂亮。”时念露出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