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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伯伯看着宋相念长相乖巧,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凶悍的一面。
  “我只是想跟他叙叙旧。”
  “不在一条船上的人,说不到一起去。”宋相念态度明确,手掌在贺执遇的腰间轻拍,“我们走。”
  贺执遇的脚步抬起,赵伯伯不死心地拦着他,“执遇,你这是见死不救啊。”
  “救什么?”贺执遇突然就跟发怒的狮子一样,肉眼可见的被触出火来,宋相念看到旁边那人悄悄举起了相机。
  她快一步挡在贺执遇面前,也挡住了即将拍下的镜头。
  “谢谢赵伯伯地热情款待,走哪都有摄影师跟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狗仔遇上了大明星呢。”
  赵伯伯干笑两声,先前真是小瞧了这个姑娘,原来不简单啊。
  “你是贺家什么人?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你啊。”
  赵伯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尽管事业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但那点老辣还是有的,“看来是执遇的女朋友了。”
  宋相念拉过贺执遇的手,一句废话都不想听。
  赵伯伯眼见两人要离开,“小姑娘,我这大侄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病,这一点你清楚吗?”
  贺执遇的脚步再度停下来,却被宋相念又强行拽了出去。
  到了厂房外面,他甩开宋相念的手,她背对他时没看清楚他的神色。
  “你都不好奇吗?他说我有病。”
  宋相念手都抓红了,转身看向他,贺执遇表情阴冷,完全是一副陌生的样子,他目光攫住宋相念,眼里全然没有一点温度。
  “还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有病?”
  “对啊,”宋相念上前,偏偏也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我一直都觉得你有病,要不然能把我丢墓园去嘛?”
  “况且……”
  她并没有给贺执遇说话的机会,“你跟我说过贺先生是怎么走的,谁能受得了最亲的人这样离开呢?那不叫有病,那叫接受不了。不要听他的,他就是个垃圾。”
  贺执遇眉头轻颤动,“女孩子说话,这么厉害吗?”
  “嘘,这是人家的地盘,赶紧跑。”宋相念拉住了贺执遇的袖子,她将手放到唇边,“要不是怕被他们揍,我刚才就这么骂他了。”
  可现在寡不敌众,吃亏的事情不能干。
  两人当晚就回去了,外面在下小雨,车窗上蒙了一层雨珠,宋相念眼里一道道蜿蜒开,像是孩子啼哭的眼泪。
  气氛沉闷,她拿出手机想刷会视频。
  刚打开,页面就给她推送了一条,赵伯伯的速度非常快,他跟贺执遇的合影已经同事先写好的稿子一起发出去了。
  刺绣大师亲临机绣坊指导,对现代工艺赞不绝口,称机绣将来有望取代传统刺绣。
  贺执遇也看到了,视频中不光贴了他和姓赵的合影,还加入了他站在机器旁边的照片。
  “这些人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宋相念气得退出来,“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手机铃声打断了宋相念的话,贺执遇的声音贴在了屏幕上。“喂,师父。”
  “一会来家里一趟。”
  “是。”
  电话很简短,寥寥几个字而已。
  但宋相念看出贺执遇情绪不对,司机一听师父二字,就知道要去哪了。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贺执遇才开口。
  “待会送她回家。”
  “是。”
  车子经过一座石桥,下了坡就是个四合院,司机踩停刹车,宋相念看到贺执遇推开了车门。
  “你先回家。”
  “不,我想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