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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曲本身的制作和录制用去了大约两周的时间。只是从这个时间上,就可以看出萨非塔和乔治对自己的要求是多么严格,对这支曲子是多么用心,要知道以他们的超级水准,对于一般的一支歌曲,基本上是两、三个小时就搞定了。

    而对于阎丹的这支曲子,他们可谓是精益求精。即使是一个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小小瑕疵,也会让他们翻过曲谱,重新再来一次。

    其实他们之所以会这么重视这支曲子,也是因为这是他们到目前为止所遇到的唯一一首能将东方民族音素同西方灵歌唱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曲子。这让他们在兴奋之余又感到了久违的挑战,是以对自我要求的严格到达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超高程度。

    相反地,倒是后来阎丹歌唱录音的部分顺利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这首6分多钟高难度唱曲,他竟然硬是一遍就通过了。而且两位音乐制作大师在之后的回放中竟然也没有听出什么走音、破声的地方,这即使是对于一个成名多年的世界级歌唱家来说也不是能轻易做到的。

    阎丹的歌声从头到尾就如在清风中飘扬的一片柳絮般,随着曲调的起伏抑扬顿挫,深邃浑厚而不失激越昂扬,完美地同配乐融合在一起。而他最后那个长达半分钟,充满了楚越风情的灵歌长声,无论是在音高上,还是在感染力上,都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正在聆听的几人甚至有一种错觉,在这一刻,他们被这悠远的歌声包裹着,穿越了时间的屏障,来到了千年之前,见证了那一个又一个凄美的爱情神话。

    歌声已渐渐逝去,余音却仍缭绕在几人心中,翻涌着淡淡的酸涩的幽伤,在这一刻,他们体会到了什么才是永恒的恋曲、永恒的童话。

    看着萨非塔目瞪口呆,将曲笔捏断了而不自知。乔治也是一副傻到失魂落魄的模样,抱着高脚琴谱架有企图跳伦巴的趋势。甚至就连一直是自信满满,好像能把任何人都玩弄于掌中的凌虹红也是微张着檀口,俏目中光彩熠熠,原本在纤指间夹着的卡碧女士烟也掉在地上。

    现场沉寂了一两秒钟,乔治第一个甩掉琴谱架跳过来,拍着阎丹的肩膀,兴奋地道:“嗨,阎!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回英国?就凭你这百年难遇的音乐天赋,再加上我和萨非塔的专业功底,要不了一两年恐怕就可以到美国洛杉矶去洗刷‘格莱美’的奖单了!”

    阎丹正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个看上去有断臂倾向的混血老外,凌虹红就一个箭步过来,将兴奋的乔治用力拉扯到一旁,柳眉微竖道:“乔治,他可是我的宝贝弟弟耶。不许你们不经过我同意就把他从我身边骗走!”

    阎丹心说,我什么时候变成大姐你的宝贝了。

    还没等他想个明白,凌虹红已经换上一副满意的笑脸,转头对他赞许道:“不愧是我凌虹红的弟弟,只不过稍稍露一小手,就惊傻了这两个自负的音乐狂人。唔,只一遍就达到了完美境界……这恐怕已经不是天赋就可以解释了的……”

    说到这里,凌虹红特地用她那对性感的凤眼别有所思地扫了他一下。

    阎丹被她这一扫扫得心中有点微微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