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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从信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万大林,质疑道:“表哥,你说甚?”

    见过吹牛的,没见过这么能吹牛的,周从信心里不禁开始鄙视表哥了。

    “俺说,金虏一万六千多人在中州被全歼了!你听明白了吗?”

    万大林惬意而轻浮地反问道。

    “表哥!你说甚呢?甚时学会胡说八道了?”周从信很生气,金虏甚时这么弱了?

    “唉!表弟,你不信俺啊?肖老三,把东西拿出来,给俺表弟看看!”

    万大林漫不经心地对肖老三说道。

    “嘻嘻!周都头,你看看就知道了,万连长绝没胡说八道!呵呵!”

    肖老三一边叨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倒出一沓巴掌大的硬纸片来,递给周从信,说道:

    “周都头,你看看,这些神物,叫照片,万连长,你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比画画还真!”一边说一边摇头,感叹不已。

    “这是…?”话没说完,就呆住了,硬纸片上赫然是一群金虏跪在斑驳的雪地上,双手高举,一脸的恐惧表情;

    万大林把头凑过来,指着纸片上一个金军将领,说:

    “这是金虏副将胡实赉,这是契丹效死营猛安耶律那也!”

    “你看,这些全是俘虏,地上尸体残肢断臂的,身子断为两截的,马被削断脖子的,脑袋被打爆了的,全是真真的,这可做不了假!”

    “这是金虏大营,被烧成了一片灰烬,人尸马尸被烧成了焦炭!现在相信俺没胡说八道了吧?表弟!”

    万大林循循善诱,笑眯眯的。

    “这是画出来的?”周从信质疑道。

    “这不是画出来的,就是用那个宝物对着这些情景咔嚓一下,就映出来了!”万大林也说不清楚。

    “甚人干的?这么厉害?”周从信有点回过味来了,直直地看着万大林。

    “表弟,唉,这几天表哥俺就像在梦里一样啊!老是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万大林的感慨让肖老三等人感同身受,不约而同地点头,又懵懂地摇头。

    “周都头,没有亲身经历过,绝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么犀利的火器,幸亏不是金虏的!那火器指着马头,马头就爆开了!”

    “那金虏一万六千多人啊,硬是被人家四百多人杀得屁滚尿流,尸横遍地啊!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人家没有一个人伤亡!你想想这复兴军有多厉害!”

    肖老三的描述让周从义不知所云。

    “肖老哥,你说甚四百多人杀得金虏屁滚尿流?”

    周从信惊诧了,回过神来了。

    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把事情说清楚了,周从信还是似懂非懂。

    万大林深情地双手握着周从义拿着照片的手,认真地说:

    “表弟,金虏的末日到了!俺回东京就是为全歼金虏做准备的!全歼金虏的人是前朝汉人,流落海外八百年,现在回来了,专门杀胡虏蛮夷的,就是他们只用了四百人左右,全歼了金虏完颜斜保的一万六千多人。他们叫华夏复兴军,表哥我现在也是复兴军的人了!”筆趣庫

    万大林自豪地拍拍胸脯。

    “表哥,这是真的?”周从义听完万大林的诉说,像在梦中梦呓一般地问道。

    “真的!”

    万大林无计了,站起来,摘掉帽子,扒掉身上的宋军号衣,露出里面的87式冬季作训服,武装带上还挂着手枪套和微型终端器,再抬起脚,亮出90式作训靴。拍拍身上的着装,又拔出手枪,自豪地说:

    “表弟,你看看,这是俺们的军装,暖和得很!金虏那些蛮夷有这好东西吗?这是手枪,可以射穿金虏的重甲,复兴军回来不是争夺江山的,是回来杀金虏的。”

    “复兴军太厉害了,你知道吗?人家刚到中州的时候,四十几个人把俺们两千多人给围在了校场里,俺们动都不敢动啊!后来话说开了,成了朋友,慕容功都指挥使是条硬汉吧?现在对人家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人家个个都是英雄!”

    “表哥,我咋觉得想在云里雾里一般啊?”万大林说的太多,周从信还没消化。

    “来来来!先吃肉,慢慢说,说多了你搞不明白!”扑鼻的肉香弥漫开来,万大林一说,周从信才闻到,拼命地吸了吸鼻子,口腔噙满了口水,喉结明显地上下移动,连吞了两口口水。

    “肖老三,把复兴军的酒拿出来,让俺表弟尝尝!”

    肖老三磨磨蹭蹭地从包袱里摸出一瓶酒来,“怎么只拿一瓶出来?抠门!”

    万大林有点生气了,肖老三不情愿地又摸出一瓶,放在桌上。

    万大林拧开瓶盖,甘冽的酒香扑面而来。万大林拿酒碗斟上,递给周从信,不忘吩咐道:

    “表弟,第一口小口喝,慢慢地品一下,第二口就可以大口喝了,呵呵!”

    周从义吃了口肉,真香啊!喝了一小口酒,就在口腔中停留了一下,顺喉而下,一股热流进入胃里,好爽!嘴里满口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