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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的眼睛,之后松开了手,神色调皮的说道:“听说昆仑掌门因为你都来了,这其中的原因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侧了侧头,下意识的看向流陌住的地方。流陌接近她是因为小时候那些事吧,可是如今却不能肯定的回答子言的话,也许是从心底不相信。娘说过的,不要相信任何人,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伤你越深。流陌真的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来找她吗?若是她还在府中她会信,若是没有被人追杀到如此她会信,若是没有遇见绍离,会信。只不过,一切都只能是如果,所以,不信。

    子言又笑道:“你看吧,你都怀疑他的目的。依我看,那个昆仑掌门不如我们公子好,至少我们公子要杀谁都是说出来的,而那个昆仑掌门人根本就不会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流陌才不会杀人。”几乎是直接反驳他,“谁都可能杀人,只有流陌不会。”

    他看了许久,之后突然收回笑意,目光都带上严肃,“操纵棋局的人手不会太过干净。一个威震世人,一个收拢人心,这一盘棋怎么看都是扑朔迷离的。温婉的棋艺更容易让人落荒而逃,但是毁于一旦的都是棋子。”

    他说了那些听不懂的话,之后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不正经的翘着二郎腿,“小桃哪日与我下上一盘棋如何?”

    “我不会下棋。”

    折下一棵草,子言放在嘴里面叼着,优哉游哉的靠在一旁的假山上,“我也不会。”

    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听懂。叹了口气,这插曲打乱了要看绯色伤势的脚步,现在天色都有些晚了,估计要跑着去才可以了。

    刚想离开,子言偏偏在这时候说了一句,“你是要去看那个伤患吧,我刚刚看到他似乎伤的不轻,虽然还不至于不死即残,也能让他躺上半个月了。”

    他这么一说,她加快了脚步。

    月色过半,站在绯色的窗前,听着里面传来闷哼声,心里徒然升起一番愧疚。刚刚来的时候,流陌从屋子里面出来,拿出一张药单,因为最近的事情处处都是她来负责的,没有吩咐,竟然没有人去药房抓药,导致绯色的身上的伤口要重新清理,所以现在的闷哼声基本上来说都是她造成的。

    站在窗前不肯离去,而屋内的绯色因为她在屋外也不好意思呼痛。最终流陌还是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愧疚,“桃夭,进来帮我一下。”

    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看到绯色半**着身子趴在床上,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每一个伤口都泛着青色。地上有些带血的纱布,零零散散的散落一地。他身下的衣服似乎因为疼痛都被汗洇湿了,苍白的手下的衣服都出现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