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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尉迟庆和祝琴胡两人又在崎碌堡私下见面。

    “老狂生,我已经帮了你两次大忙,现在轮到你来助我一臂之力了。”

    “尉迟,计划你都安排好了?你身边那个丫头总是纠缠不休,你打算怎么处置雷珞玮?”

    “我已经上书给通政使刘寅大人,请求陛下准许我们召开八卦大会。”

    “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

    “现在我们两派一起联手,就算陛下不想同意也得同意!”

    “那我等你的消息就是了。”

    两天后,魏厂公收到了朱雀七宿的汇报,他们在榕城府的海滩上发现了受重伤的许彪,许彪正在养伤中,而沃箫剑已经逃脱。魏厂公听后大怒却无计可施,唯有向皇帝如实禀报。

    此时,惠帝已经收到了通政使刘寅呈上来的奏章,他看到了尉迟庆提交的文书——因为大盟主雷珞玮已有半载昏迷不醒,故请求召开八卦大会——于是问:“魏厂公,尉迟庆要召开八卦大会,你怎么看?”

    “陛下,之前巽风派和离火派联手劫法场,救走了危月燕,而大盟主雷珞玮又处于昏迷中。臣以为,尉迟庆是想借‘帝乙归妹’的典故来召开八卦大会,通过选举署印大盟主来控制八大派,以实现他的野心。”魏厂公说。

    “什么野心?!”惠帝惊惧道。

    “当然是取代雷珞玮,但尉迟庆有没有其它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要是他们两派联手,再勾结其他八大派,那朕的天下……”

    “臣以为,当令兵部尚书崔和派兵剿灭叛逆分子!”

    惠帝大怒,道:“魏厂公,都怪你!若不是你们不得力,放走了危月燕,朕何以至此——整日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陛下息怒!臣知罪,但……但……危月燕被劫法场,完全是刑部尚书晟凯的责任啊!他才是主审官,臣眼看危月燕被救走也实属无奈!”

    “你和晟凯都有罪!”

    随后,刑部尚书晟凯也面见惠帝,且受到责骂。

    心中不快的晟凯回去后和青龙阁顾阳商量,于是东林党的顾阳、路霖和晟凯三人一起求见惠帝。

    “陛下,臣有重大发现,危月燕被劫法场的当天,臣亲眼看到魏厂公使用过帝王剑术中的紫微垣心法,望陛下警觉!”晟凯说。

    惠帝听后异常震惊,于是道:“卿家所言当真?”

    “臣岂敢欺君,望陛下明鉴!”晟凯说。

    惠帝一怒之下马上召见魏厂公当面对质,遂吆喝道:“魏厂公,你有何话可说?”

    “陛下,奴才罪该万死!”魏厂公不停地磕头道。

    “朕本来就为巽风派和离火派之事焦头烂额,你却在暗地里兴风作浪,竟敢僭越帝王剑术,欺君犯上?”

    “奴才知罪,请陛下开恩!”

    “来人,把魏厂公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随后,魏厂公被关入诏狱里,惠帝却因为心中压抑一病不起。

    几天后,乾天派长老*胡超胜听闻皇帝病倒,便闻讯而来,他突然间就出现在皇宫里,然后走到惠帝床前。

    惠帝一看是胡超胜来了,便立刻起床。

    “乾天派长老*胡超胜参加陛下。”胡超胜下跪道。

    惠帝咳了两声,道:“胡长老请起……”

    “陛下有何事之忧,本门能否解惑?”

    “你来得正好,朕担心……朕的天下还能保得住吗?”

    “陛下何出此言?”

    “朕之前见过闻名天下的预言家——诺查丹玛斯,胡长老应该听说过吧。”

    “本门略有所闻。”

    “那个预言家……居然说朕会有灭顶之灾,朕的天下也保不住了,你说……他可信吗?”

    “即使他赫赫有名,也不要把他的话当真,陛下请勿担忧!”

    “那朕问你……危月燕……沃箫剑会造反吗?”

    “危月燕,沃箫剑?祝琴胡的徒弟?”胡超胜立刻在手掌上起了一个奇门遁甲局。

    他一边看着自己的右掌,一边暗自念道:时旬戊在坎宫加辛月令木为旺,临生门上乘值符和天柱星……

    “怎么了?”惠帝紧张问道。

    “陛下,虽然危月燕是犯了些错,但罪不至死,而且陛下掌握着生杀大权,毋需担忧。”胡超胜又看了手掌上的巽宫,说道,“巽风派也没有同谋作乱之心,陛下恐怕过于忧虑了。”

    惠帝听后终于释怀,他缓了口气后说道:“不管怎样,不能再让沃箫剑担任二十八星宿锦衣卫了,免得朕有后顾之忧。”

    胡超胜不置可否。

    惠帝随后又说:“胡长老,尉迟庆向朕请求召开八卦大会,你又怎么看?”

    “八卦大会?!”胡超胜感到惊讶,“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他选了清明节在崎碌堡召集八大派,你觉得可行吗?”

    胡超胜马上看了下手掌,白虎、死门、天冲星同在离宫,癸加庚为太白入网,于是道:“这恐怕是一场大灾难……”

    两天后,沃箫剑在巽风塔里接到了皇帝的圣旨,皇帝已赦免他的死罪,但同时也免去了他作为二十八星宿锦衣卫的官职。

    几位师兄姐听到后都特别高兴。

    “箫剑,这回你总算大难不死了!”小宝说。

    “还好陛下不再追究我们的责任,这回总算安心了。”曲原说。

    “不过,陛下没说不让我当前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现在我还是雷都督的手下。”沃箫剑说。

    “箫剑,这个官你不当也罢了。”卢焌说。

    “就是,何必要给那个狗皇帝卖命!”小宝说。

    “嘘!”向铃兰皱着眉头说道,“小宝,你不要乱说话!”

    小宝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苦笑道:“铃兰,呵呵……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