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站在避雷针下的凤管拉下机关。

    突然间整个离火塔表面发出了彩色的光,时而红,时而绿,各种颜色不断反复变幻着。

    塔下的居民看到后不自觉地围观起来,离火塔的光芒在城里各处可见,它所散发的光热,就连远在千里的凤凰都能感受到。

    从外面看,离火塔就像一根焚烧的蜡烛,由里向外透出各色焰火和光晕。

    从里面看,离火塔的四周像火海,天台就如被烧的锅,周围热气升腾。还在天台上的弟子从没见过这般景象,都有点惊慌失措。

    “大家不要惊慌,塔外面的温度很高,但里面很温暖,在塔里是安全的,你们赶快下去!”时翠姚喊道。

    大鹏想从塔顶俯冲直下,但被外层的火焰高温逼退了,它只好远离离火塔在高空打转。

    过了一会,大鹏不断盘旋往上爬升,直到万丈高空,然后它急转直下再朝离火塔俯冲下去。高热升腾的空气在它身后燃烧起来,像颗彗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

    时翠姚抬头观察了很久,却突然看到大鹏如巨大的陨石落下,顿时满脸震惊,不禁大喊:“快躲开!”

    轰隆一声,大鹏重重地落在离火塔的天台上,占领了天台的半壁。塔顶的避雷针被撞折断了,塔外的防御也突然消失了。霎时间如同地震一般,塔中所有弟子都能感受到。

    天台上的弟子都快走光了,而许诺、玉琪和吉杏媚三位宗主则刚刚赶到,她们从塔里登到天台上。

    “发生什么事了,翠姚?”凤凰宗主许诺看到大鹏后依然脸不改色。

    “这是什么大鸟,连避雷针都撞断了?”毕方宗主吉杏媚惊讶地看着大鹏那巨大的身形。

    重明宗主玉琪边向前走边注意到一人拿着一丈长剑从大鹏身上滑落下来,并对他打量了一番,然后安之若素道:“原来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危月燕,如此大驾光临,真的幸会!”

    “他是……沃箫剑?”时翠姚惊愕道,“怪不得……”

    沃箫剑拿着长剑恭敬道:“危月燕沃箫剑冒昧拜访离火派,望四位宗主见谅,失礼了。”

    “你这何止冒昧,还真被你吓了一跳!”吉杏媚娇媚道。

    “此大鹏体形过大,实在难以驾驭,沃某向各位赔不是!”

    “沃箫剑,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许诺问。

    “我与大盟主失联好几月,听闻可能与贵派长老有关,所以特来询问。”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离火派向来不欢迎男子?就算是大盟主也不例外,你找大盟主怎会找到这里来?”许诺说。

    “那就请许宗主帮忙向尉迟长老引见。”

    “尉迟长老你说见就能见?”吉杏媚说。

    “你还不看看避雷针都被你撞坏了,我们弟子也被你吓坏了,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时翠姚捂着右胳膊怒眼道,“还有……”

    “也许刚才是有些误会,但贵派既然也曾发誓为大盟主效力,就应该与尉迟长老商量,尽快找到大盟主!”

    “找大盟主一事,你应该去问陛下!阁下请回,不送!”许诺说。

    “我与各位好言好语,无奈却遭到百般刁难,不知你们是否做贼心虚?”

    “沃箫剑,你竟敢如此妄言?!”时翠姚喊道。

    “俊郎,你先是不请自来,现在又存心挑衅,不知是否另有所图?”玉琪主动走向他,腰姿轻摆,抛着媚眼轻佻道,“不如——让我会一会你!”

    沃箫剑突然使劲握紧着长剑。

    “‘水仙’,他可不吃你这一套。”吉杏媚喊住了她,也向前交叉腿走了几步,娇声道,“沃箫剑,你倒是希望我们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呢?”

    “二姐,三姐,我跟他还没分出胜负,你们不要插手!”时翠姚说。

    沃箫剑沉着说道:“话已至此,你们谁上都一样,那我也不客气了!”

    “别小看我们女子!”时翠姚说罢,立刻甩出金乌扇,在空中划出了一片彩霞,五颜六色的火焰如同太阳耀斑一样刺眼。沃箫剑看得眼花缭乱,不停以长剑舞花抵挡,顿然才发现全是幻觉。此刻,时翠姚已在其身后以“南柯”舞步使出太阳式绝技“彩霞南柯梦”,一片彩色火焰绕身而起,随即闪耀出刺眼的光芒,一瞬间就把沃箫剑击出几丈远倒地。

    “昆舞中的‘南柯’舞步像梦幻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当对方醒悟时已经晚了。”许诺说。

    时翠姚接着乘胜追击,沃箫剑见状立刻站起来以燕子般的速度闪现移动,但时翠姚马上使出少阳式绝技“兰风邯郸步”,以踮屣之步对沃箫剑穷追不舍,其步伐如太阳风暴一样猛烈且变幻莫测。

    “昆舞中的‘邯郸’舞步不仅灵巧快速,而且能够模仿对方的步法,以牙还牙,达到以假乱真、出奇制胜的效果。”许诺说。

    当时翠姚赶上沃箫剑,正要出招时,不料对方却突然消失了。

    “人不见了?”玉琪说。

    “不是!”许诺喊道。

    时翠姚马上流出冷汗,一脸惊愕:人呢?

    “他在你背后!”许诺大喊。

    她马上转身,然而沃箫剑已经现身,他使出“余音绕梁”内功心法第三重天赋——极光弥漫,一道彩色极光从时翠姚身上穿过到她身后。

    时翠姚顿时愣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发现白色的衣袖已经红了一圈,却还没感觉到痛楚,但鲜血仍在慢慢地渗出。

    “是括囊!一旦让他拔剑,就必有伤亡……”玉琪惊讶道。

    “已经轻了,下手再重一点手就没了。”许诺不禁感到后怕。

    “他的括囊剑不是被燕王砍断了吗?难道已经修好了?”吉杏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