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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可法没有想到信王让王承恩拿自己的名刺求来北镇抚司监狱的令牌并且早已在醉仙楼给他买好了酒菜史可法感激涕连一声感激的话都没有说个囫囵就提着食盒王北镇抚司的监狱去了。

    凭着北镇抚司指挥史许显纯的令牌史可法畅通无阻的到达北镇抚司监狱关重犯的牢房杨涟、左光斗等人就被关在里面。

    牢头见史可法手中拿的是指挥史亲自给的令牌对他很是恭敬一路在前面带路还不停的巴结他。

    史可法站在牢房门外看到了自己昔日的恩师左光斗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同在一个牢房的还有杨涟杨大人也是形毁骨立头是又脏又乱面部已经烧的不可辨认左膝盖一下的筋骨全都露;了出来显然是受到了炮烙之刑身上的牢服也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零下十几度的大冷天他们就身上就只有几层单衣抱成一团不住的颤抖史可法霎时间泪如泉涌跪在牢门外大哭道:“恩师学生来看你了。”

    里面的人好像听到有人是在叫他们左光斗分辨出是自己学生史可法的声音颤颤微微的转过头来对着跪在牢门的史可法突然间爆出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奋力用手指拨开眼指着史可法的鼻子大骂道:“这是什么地方是谁让你来的国事已经糜烂到这种地步我已经没机会出去了你年纪轻轻正好报效国家这种地方你怎么涉险进来你快给我滚出去!”

    史可法被这么一顿劈头大骂吓住了嘎然止住哭声道:“恩师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您的学生史可法呀?”

    “我知道你是谁你快给我滚出去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左光斗大声呵斥道。

    “学生好不容易想到办法来狱中看您您怎么就忍心把学生赶出去呀?”史可法泪眼婆娑委屈道。

    “凭你的本事怎么能进这个大牢你说你是不是投靠了魏忠贤这个大阉贼?”左光斗蓦然大怒的质问道。

    “学生怎么回去投靠他呢!”史可法忙替自己辩解道。

    “那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左光斗问道。

    “学生得到魏忠贤的令牌才得以进来见恩师您。”史可法老实的回答道。

    “你不投靠那个阉贼他怎么能给你令牌你把恩师当成傻瓜呀。”左光斗心中大痛自己得意的弟子居然投靠魏忠贤这可是自己平生最大的敌人。

    史可法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恩师误会自己了刚想解释就被左光斗的暴躁骂声打断了:“你给老夫滚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快滚了快滚。”

    史可法含着热泪道:“恩师你误会了学生并没有投靠那魏忠贤您能不能让学生进去给您解释。”

    一旁的杨涟看着史可法热泪盈眶不像是投靠了魏忠贤的样子拉住怒的左光斗道:“左兄你就不妨听听他怎么解释再赶他走也不迟。”

    左光斗也不相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子会投靠自己的敌人刚才只是头脑热没有经过细细推敲这会儿冷静下来压下怒火“嗯”的一声算是同意了。

    史可法闻言心中一喜只要恩师听自己的解释一定可以把误会澄清的。

    唤来牢头吩咐把牢门打开牢头依言打开牢门放史可法进去。

    史可法一进去就问到一股恶臭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恩师的情况他放下食盒跪在二人面前道:“学生给恩师和杨伯父带来一些酒菜恩师在狱中受苦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学生不能再来狱中看望两位老人家了。”

    “闲话少说你的令牌是哪儿得来的。”左光斗愤恨的坐下带起一阵脚镣声史可法才见到恩师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

    史可法含着眼泪道:“是信王爷帮的忙替史可法求来的令牌。”

    “胡说八道信王刚刚大婚大家都知道他脑袋受了伤痴痴呆呆的又岂能为了一个素来不相识的你去求魏忠贤呢?你不要蒙骗我!”左光斗再次火道。

    “弟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言不敢欺瞒恩师和杨伯父。”史可法声泪俱下道。

    杨涟在一旁不吱声心中却是翻了天一个想法接着一个想法从脑袋中蹦出来。

    左光斗平息了一下怒火道:“信王爷为什么要帮你今天你要是说不出理由了咱们师徒从此恩断情绝。”

    “可法不能说。”史可法知道怕此时会连累到叶阁老他是个聪慧之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是不信任恩师和杨涟他怕隔强有耳难保魏忠贤不会派人监视他们的谈话。

    左光斗更加火起有什么事情不能对自己这个老师说的道:“你不说是吧那好我左光斗从此之后没有你这个徒弟。”

    “恩师你别这样弟子说就是。”史可法知道自己不说左光斗不认自己这个弟子万一暗中的人听到之后自己恐怕会与恩师有同样遭遇自己不要紧万一连累的信王爷那自己就百死不赎了先编一个再说希望能够糊弄过去对不起了恩师不是弟子不愿意把事情相告而是自己不能说呀。

    “好呀你说呀。”左光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