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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叹了一口气,望着蔡绦,真挚地摇头道:“大人难得觉得,一个男人幸运地坐到了四品中书舍人的位子上,还深得皇帝看重,前途一片光明,竟然会莫名其妙地谋反?况且此人又无权势,不知道能靠什么来谋反呢?”

    蔡绦被这话问的微微一窒,看到堂外的百姓又在指指点点地议论,心中恼火,正要再问,旁边高俅忽然低声道:“大人,我看今天就先审到这里,待回狱中继续再审不迟,想要他开口,并非难事,只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事情就大不好办了。”

    梁师成也不冷不热地道:“御史台会审,只要蔡大人定夺便是。”

    蔡绦没有达到先前的计划,心中很是不甘,这时恨不得将李成抓来拷打一番,才能出气。闻言不觉冷笑着点头道:“今日且审到这里,明日请旨之后再行审理!退堂!”

    李成还在等着蔡攸派人出现,却没想到,前一天见过的那人迟迟没有露面,心中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不祥,却又无法询问素娥,只好被几名士兵连拉带拽地向御史台大堂的侧门走去。

    看到李成又要被带走,素娥不甘心地挣开人群,扬声道:“官人,素娥是官人的人,若是官人当真不测,素娥只有一死相殉!”

    李成闻言大吃一惊,他自己的生死倒无所谓,就怕素娥这么想不开,急忙挣扎着扭头道:“素娥你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能想不开!”

    他话还没说完,便觉凌空一道劲风袭来,正要闪避却被两名大汉紧紧地扯着手上的镣铐丝毫动弹不得,正自焦急,只觉背后猛地一痛,皮鞭抽在身上的闷响随即传来,剧痛和凌厉的力道让李成身不由己地里趔趄一步,却不妨后面又是一鞭落在后背。虽然说过去也曾经历不少负伤,可是挨鞭子却是第一次,李成顿时就有些光火,不由怒喝一声,甩起手上的长镣就向后砸去,那后面的人没有料到会有李成竟然如此胆大的罪犯,竟让没有防住,被他的长镣正中前额,登时就留下血来。

    那人何尝被罪犯如此反抗,气得厉声喝道:“好大胆的贼配军,竟然敢打洒家,看洒家手里的皮鞭伺候你!”

    说毕,手里皮鞭一抖,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李成怒道:“你他娘的这算什么英雄背后打人,还充好汉!”

    看到李成这里乱作一团,高俅立刻皱眉道:“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点将人犯带下去?再敢混闹,一概乱棍打死!”

    那些押送李成的士兵这才安静了下来,那挥鞭厮打的大汉,脸色一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恨恨地瞪着李成。

    旁边的几人怕他再出乱子,急忙将李成拉回囚室,锁好铁栅,就在牢内安慰起你那大汉来。一名士兵劝道:“王大哥,你这几日或其怎地这么大,李大人多少都是官身,虽然眼下被囚在这里,可也终究是个好汉,你怎地如此!”

    那大汉,回头看了一眼球室内的李成,歉疚地抱拳道:“王彦今日火气大了些,李大人莫怪!”

    李成闻言,忽然想起在皇城司狱李逵口中的王彦,便立刻道:“你可认得李逵?”

    王彦闻言,猛地一震,冲到木栅边,厉声道:“你在哪里见过他?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

    李成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惊得退后一步,却扯动了背上的伤,忍不住皱眉道:“我在皇城司狱见到李逵,他是因为打了高太尉的儿子,被关了进去,吃了不少苦头。你便是李逵说的王彦?可是上党人?”

    李成记得南宋的抗金名将中有一位著名的抗金将领,曾经在靖康之耻后孤军在太行山地区抗击金兵,很有点敌后根据地的意思,所以李成的印象十分深刻。上次听李逵提到王彦,便有些期待,这时更重暗自激动不已地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