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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半仰在地上,皱着眉头对他们说:“你们警察怎么当的?这几个社会败类找我茬你们不管,我揍他们倒凑上来了,欺负我不是本地人?”

    四个警察一愣。

    一种常人难以注意的气息穿梭在整间拘留室里,在四个警察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林高歌、独耳猕猴等人感觉到脊背发冷;似乎有一股凉气正在顺着他们的脊椎骨上上下下,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陈远突然一巴掌扇在杨明明脸上,极清脆的一声,留下通红的五指印,狞笑道:“这个世界上敢踢我的人不太多。你刚才踢了我一脚,有胆子,真有胆子。”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足足三分钟,好像是回过神来的杨明明突然说:“就是啊,警察乃是人民公仆,维护社会治安保护弱者是我们的职责,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杨义学说:“是啊明明,你看看这小伙子,个子虽然不矮,身上瘦啊,他们几个膀大腰圆的,欺负人家一个,当真是猪狗不如。”

    包括那个姓孙的老警察在内的其余两个警察也说:“就是就是,人家再打也是正当防卫。”

    除了陈远,拘留室里的几个人都傻了。这话从警察嘴里说出来,也忒他妈不像话了,什么时候在拘留室里把人打个半死的人成了弱者了?林高歌尤其诧异,老天爷啊,难怪这兄弟这么能打,敢情跟警察有关系啊,不然,平时个个爷爷一般的警察怎么到了这里都成幼儿园里的乖娃娃了?

    有过前几次经验的陈远,自然晓得这些警察的转变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感激的眼神投向林高歌,把个林高歌看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陈远是感激自己刚才打了他一拳。

    陈远从地上爬起来,坐回硬板床上摸出一支烟,叼到了嘴上,杨义学连忙掏出自己的打火机打着火,伸到陈远嘴巴下边,说:“来来来,我给你点。”

    陈远也不客气,凑过去,把烟点着了。

    林高歌和独耳猕猴一帮混混面面相窥,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十分钟之后,他们再次大吃一惊。

    杨义学带领着杨明明等三个警察把一张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菜的桌子搬到了拘留室前边,然后杨义学再次打开铁门,客客气气的对陈远说:“兄弟,正好是吃饭的点,咱弟兄们一块儿喝个酒,算是我们给你陪个不是,刚才的事是千万别往心里去。”

    “客气了,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见这架势,陈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拳头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奉献笑脸的乃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