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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保良几乎晕翻过去,在酒醒的一刹那,疼痛感占据了整个身心,杀猪似的大叫起来,而陈远目光中爆发出来的凶相令他浑身颤抖,他害怕到极点,甚至觉得陈远真会杀了自己,他忘了求饶,而是选择了仓皇逃窜。

    陈远扔了椅子,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怒火,追着在地上翻爬的余保良又是使尽全力的几脚。

    “别打了,别打了,”余保良卷缩在地上,像是煮熟的虾子,终于明白求饶才是明智的选择,边滚边有气无力地哀求着:“小陈,别再打了,我错了,求你。”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么,”陈远抓起余保良的头发,这个猥琐男人的脸因痛苦恐惧而极度扭曲着,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余保良,以后我就是你爷爷,上班时规矩点,不然我饶不了你。”说完,他拿起身边的酒瓶对着那颗鼻青脸肿的脑袋猛砸下去,然后松开了手,扬长而去。

    身体碰撞地面产生一声闷响,余保良连同破碎的玻璃渣一起瘫软在地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怕,他的整个身体仍然战栗不止。

    作好了余保良报警的准备,回到宿舍,陈远就等着警察来敲门,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外面依然寂静无声,除了偶尔有人匆匆经过的脚步声,大门没有被人敲响。酒精的刺激令他疲倦困乏,不知不觉的就和衣睡着了。

    狠揍了余保良后,陈远感觉到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很难得地早到了五分钟,办公室里只有覃君、董晓宁和赵蕙在,而作为销售科上班最积极的人,余保良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没有早到。

    “难得啊,偶像,”董晓宁像是发现了异世大陆般激动,扯着嗓子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你竟然也早到了。”

    陈远笑着说:“让你失望了,真是过意不去。”

    “嘿,陈哥竟然也开始开玩笑了,这更难得了,”董晓宁盯着陈远看了好半天,狐疑地说:“陈哥,你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奇怪呀。”

    陈远顾自己理着资料,说道:“奇怪什么?难道我平时对你很凶的吗?”

    “对我和赵姐倒不凶,不过对某些同志就”董晓宁瞧了瞧覃君,又向余保良的位子上看去,忽然惊讶地说:“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想不到连余科长也会迟到,怪事怪事。”

    赵蕙笑董晓宁大惊小怪,说道:“是个人都有权利迟到,余科长又不是手表,他偶尔迟到一次也很正常嘛。”

    董晓宁逐句斟酌似乎悟到了很高深的道理,摇头晃脑地说:“赵姐可真有水平,尤其是‘权利’两个字说得特别好,‘是个人都有权利迟到’,嗯,改天我向上头反映反映,让公司加上这条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