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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石窟巨大,洞内隐蔽,谷中和出口皆是埋伏偷袭的好去处,几人便商议先由一人去探路。

    江朝欢走入洞内,光亮渐渐消失。谢酽守着两个病患等候,半柱香时候才见他回来。

    却见江朝欢摇头道:“洞里走一走,路变得越来越狭窄。最窄处两侧石壁一线之距,仅仅能容一人通过,这马车是过不去了。”

    谢酽虽无奈,却也只得接受这现实。好在两人早想到山路崎岖,未必便能允马车畅行。此刻解下两匹马,舍了马车,谢酽将慕容褒因横放在马背上,顾襄则骑着另一匹,四人进入石窟内。

    走了几丈远,果然见石壁缩进,脚下流水湿滑,前面一条窄窄缝隙透出一线光亮。

    四人依次通过,马匹也是将将能挤过去。一番塞挤,江,谢两人都是筋疲力尽。

    又走了丈余,出了洞口,复又前行。两人正欣喜无人拦路,却突然听到数十声犬啸此起彼伏,四周猛兽奔跃扑近,倏然间路前便横着一排尖颚竖耳的畜生,夹尾龇牙,目光森森。

    谢酽见这十几道目光射到自己身上,感到迫人寒意,向江朝欢道:“哪里来的野狗,看得人瘆得慌?”

    江朝欢本和顾襄一骑,顾襄在前头,他忙让顾襄伏低身子,低声说道:“这不是狗,是狼。待会儿先杀头狼…”

    话音未落,只听中间一只棕灰色狼长啸一声,猛然扑来,其余群狼环伺左右,夹路而上。

    谢酽勒马转避,那棕灰头狼扑了个空,却立刻回身抓向马尾。江朝欢看准时机,遽然旋身踏在马背之上,一剑俯冲下去,直取头狼咽喉。

    那头狼的嘴已经咬在马尾上,听得风声,极为矫健警惕,身子向左一扭。江朝欢左手一掌推去,剑尖一挑,转切向它下腹。剑没入三寸,那狼仍死死不松口,谢酽回头补了一刀,砍在狼头,它顿时松嘴久久悲鸣,倒地翻腾。其余狼群一同悲啸,又围攻而至。

    谢酽也跳下马,一面护着慕容褒因,一面持刀挑抹,厮战半晌,地上已经倒下了七八只狼。余下群狼失了首领,又见势不对,终于慢慢后退,一齐掉头跑了。

    顾襄手中一直紧握着她的灵钧剑,这时抬起头来,见谢酽那只马尾鲜血淋漓,怒道:“好端端的出来一群狼,就是那无虑派搞的把戏?”

    江朝欢想到酒楼伙计所说的无虑山八险,回到适才的道隐谷中,见那石壁上在光线下有些发红。走到一线之距的两侧壁上一抹,手上有些腥气。

    原来作为无虑山第一道关卡,无虑派在这石窟内壁上涂了猪血,再用水泼掉。

    这样,人们很难注意到异样,却在通过石缝时,身上很容易蹭到血腥气。那群狼自然是无虑派养的,自小训练对猪血敏感,只要有外人从石窟中通过,走不出十丈远必然遇到狼群围攻。若是普通没有武功之人,只会成为狼群口中食物。

    这也就是营州百姓只知无虑山有八险,而不知八险为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