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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喝”

    话落,玉玄迎面的接住了一个枕头,只听得叶若棠带着鼻塞的说道“现在连你也欺负我”

    一旁的宫人屏住呼吸,呆呆的看着床上的女子,自古敢这样对二皇子的她是第一人。

    玉玄摆了摆手对宫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宫人们走后,他捡起地上的枕头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听话,等你好了想喝多少都行”

    叶若棠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我已经好了”

    “...........”玉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我瞎吗?

    二人正说着话就有宫人来通传,说宁远将军到了,方才还有点笑脸的叶若棠随即冷了下去,裹紧被子将小小的自己牢牢的包住。

    “我先去看看”

    “不要提我”

    “好”

    玉玄便跟着宫人出去了,走了没几步便又吩咐到宫人好好照看她。

    前殿里,慕昱衍着一身黑色的锦袍,面容憔悴了稍许,负手而立。

    玉玄见着便迎了上去,乐呵呵的说道“皇叔,怎么今儿有空来看我了?”

    “听说你昨儿个夜里回来,便来看看”说话间,慕昱衍的目光时不时的朝着后面瞟去。

    “是啊,益州瘟疫虽然暂时得到了控制,但好得找出原因彻底根治才行”

    “可有眉目了?”

    玉玄有些犯难的摇摇头“我与几名御医都束手无策,这次回来专程找程太医商议的,只是这瘟疫第一次碰到,有些棘手”

    “哦~”慕昱衍有些漫不经心的。

    玉玄这才注意到“皇叔这几日怎么憔悴了不少?”

    “有吗?”

    “是啊,这眼下一片乌青,是昨晚一夜未睡吗?”

    “啊........”慕昱衍左右思量一番,脱口而出“阿.....若棠可在你这儿?”

    玉玄眸子一转,反问道“我前天夜里刚回来,没见到过若棠啊,若棠不是住在皇叔府上吗?”

    “那.......那便无事了”

    “皇叔可是和若棠吵架了?”

    “不曾”

    玉玄也不敢过问太多,害怕露了馅,毕竟自家这个皇叔可是个人精。

    “要是我看见若棠了,就告诉皇叔”

    “多谢”刚走了没几步,只听见哐当一声,撞在门框上了。

    玉玄赶紧小跑过去扶着“皇叔,这是怎么了,这般的魂不守舍?路都不看了”

    慕昱衍捂着脑袋,轻轻的摆摆手“你去忙吧”

    玉玄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男子出了殿门走远了,便又回过头来问道“当真没有见着她?”

    “没有”

    “好吧.............”

    玉玄汗颜,自家的皇叔几时这般过?这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得好好去问问。

    此时的房间内

    叶若棠从被窝里偷偷的露出一双眼睛巡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便裹着被子下了床,四处看看,四处转转。

    这大殿的后面是一座小院子,因着玉玄不喜太多宫人伺候,所以扬子宫的宫人并不多,大多都是皇后那边安排过来的。

    院子里空落落的,没有种花,只种了几棵高大的梧桐树,看来有些年岁了。

    因着是春天,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上萌发了毛茸茸的小球,叶若棠看着欢喜,便爬了上去,坐在一根还算粗壮的树干上,一双未穿鞋子的小脚丫一荡一荡的,甚是惬意的眺望着扬子宫。

    扬子宫要是搁现代已经算的上是豪华的别墅了,但在紫禁城只能算的上是冰山一角。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紫禁城悲伤且美好,现下真真实实的体会着,却是那般。

    不见新人笑,但见旧人哭。

    前面隐约间传来玉玄的声音,叶若棠噗嗤一笑,他肯定猜不到自己在哪里。

    过了片刻,玉玄找到了后院,却只见一被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玉玄当下便急了,这人莫不是在扬子宫被人虏了去?

    叶若棠在上面看的欢喜极了,一不小心便笑了出来。

    玉玄寻着声看去,却见在梧桐树上看见了少女,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怎么爬那么高?”

    “上面风景好呀”

    “赶紧下来”

    叶若棠看着玉玄脸色不对,也没说什么,滋溜便跳了下来。

    玉玄捡起地上的被子给少女披上,顺带着探了探她的额头“额头还是有些烫还出了吹风”

    “这叫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