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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你?”慕昱衍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宁洛歌眉目轻佻,眸子里闪着诡谲的光“是啊,就凭我。怎么?还不够吗?”

    “恐怕还不够格”

    “是嘛?宁洛歌是不够格,那么呼和洛歌,南厥的公主可够格?”

    慕昱衍身子一僵,他早应该猜到,一个人不会背景清白到什么也未留下,只是那时军中确实需要一个医术高超的医者,所以这才将她留了下来,只是虽然留了下来,但却步步都防着她,今日却是防不胜防.......

    “南厥的公主,你又以为我不敢动?”慕昱衍眼底闪过厉色。

    “将军自是敢的,只是南厥今日才像南浔皇上俯首称臣,我大哥又要迎娶太尉的女儿为妻,将军以为皇上现如今敢动南厥吗?”

    宁洛歌蹲下身,直勾勾的看着男子“我一个南厥的公主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从九品官的女儿吗?”

    男子全身无力,只能将脸别过去不看她。

    宁洛歌将男子的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论长相我自认为不比那叶若棠差,甚至胜她几分。论家世,远在她之上。论时间,我待在将军身边已有五年。为什么将军正眼都不愿看我一眼,却要与认识不到一月的叶若棠成亲?”

    慕昱衍心下一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了?这些问题他从未认真思量过,只是觉得见着叶若棠心跳的会很快,会在乎她的感受,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她在,他便会觉得很安心。

    宁洛歌靠在男子的胸膛,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将军我对你痴心一片,你怎能看不见了?”

    “滚开”慕昱衍稳住气息,低沉的吼道。

    宁洛歌笑了笑,却是抬头在男子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慕昱衍只觉得一股子血腥味涌下喉头。

    “将军,你说说我到底与那叶若棠差到了哪里?”

    慕昱衍一想起女子的脸,眸子里透出的柔情让宁洛歌见了厌恶难耐。

    “将军,你可看清楚,现在在你眼前的可是我,不是叶若棠”

    “你是何人?南厥的公主吗?即是南厥的公主又为何对我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招数?即是南厥的公主就应该知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宁洛歌一听却是扬起头大笑了起来。

    慕昱衍十分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想南厥灭的话,我劝你别乱来”

    宁洛歌笑的更甚“那么请问将军,以何种理由攻打南厥?”

    “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的了”

    “是嘛?”宁洛歌一把将男子的衣裳扯落,露出半边胸膛,只见得一道狰狞的伤疤跃然于眼上,宁洛歌一脸怜惜的看着他,一只冰冷的手来回的抚摸。

    屋内的香气越来越浓,慕昱衍的头昏昏沉沉的,有些看不真切。

    叶府

    叶若棠今日睡得早,已经接连做了好几个噩梦了,惊醒后呆呆的坐在床上,薄衫湿透很是不舒服,本想沐浴,但天色渐晚,绿竹和绿阑早已经歇下了,便也忍了。

    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前去倒水,倒水之际有些迷迷糊糊的,倒在杯中的水渗出来将另一只手烫了一个水泡,叶若棠一惊,将水壶扔了出去。

    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绿阑闻着声走了进来“大小姐怎么了?”

    因着屋内没有点灯,只有外面月光透进来的微弱光芒,绿阑并未完全看清屋内的状况。

    “无事,起来喝水不小心将水壶打翻了”

    绿阑松了口气“我将灯点上吧,这样大小姐起夜方便些”

    “不用了,太亮了睡不着,你赶紧回去睡吧”

    绿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小姐要是有事,记得叫我”

    “好”

    烫的有些红肿的右手,叶若棠只拿了些药膏草草的擦了一遍,实在是睡不着便披了件衣裳在院子里坐着。

    一阵夜风吹来,清醒了不少,只是方才那心慌的感觉只增不减。

    已经接连几日未见着阿衍,也不曾叫人捎来书信,莫不是阿衍出事了?

    这么一想,叶若棠心慌的更厉害,来不及叫醒绿阑和绿竹,便匆忙的跑向后院,出了叶府,直直的朝着慕府跑去。

    夜里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会听见几声打更的声音。

    叶若棠将身上的衣裳紧了紧,脚下生风般的走着,后来发现走的实在是慢些,索性跑了起来。

    睡觉时随意盘起的头发,此时凌乱的散在肩头,眼前不断的出现慕昱衍的脸。

    阿衍等我。

    阿衍你不能有事。

    跑了许久,跑的双腿发酸,发的差点断了气,总算是到了慕府。

    叶若棠弯着腰喘着粗气,一下一下的敲着慕府的大门。

    半天,陆珉的声音才隐隐约约的传来“来了来了,轻点敲”

    一开门看见的便是满头大汗的叶若棠坐在门前,陆珉有些惊讶的问道“叶姑娘,你怎么来了”

    “将.......将军了?”

    陆珉 想起白日里的纸条“叶姑娘你不是白日里放了一张纸条,约将军去悦来客栈的吗?”

    叶若棠一听“纸条?什么纸条?我没写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