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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护卫上下打量了一番杜介白,目光最后定在他精致的五官上,眼里尽是惊艳,旋即一抹贪念闪过,她朝身侧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这几人在一起混久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什么意思,互视一眼,皆邪恶地笑了起来。

    为首之人啧啧了几声,右手拇指摩挲着刀柄,笑的意味深长:“小子,这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不然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们姐妹就得替你跑断腿不成?”

    闻言,杜介白哪儿还能不清楚她们打的什么心思。

    他眉头微蹙,眼里闪过浓浓的厌恶之色,想到方才她们提到的人,狠声道:“我们可是有贵人护着的,若是我们出了什么闪失,你们可逃不过被责骂的下场!”

    这话一出,原本蠢蠢欲动的几名护卫面上皆露出了犹豫。

    是啊,他们可不是什么随便乱动的人,若是让头儿知道了……她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为首之人见男子一句话就让这几人动摇了心思,暗骂了一声“蠢货”便不屑道:“他们早被玩儿过了,我们偷偷玩一次又怎样?你们以为他敢乱说吗,若是被贵人知道了此事,他怕是第一个就没了命!”

    到时候只要说是这男人恬不知耻,非要求着她们胡来,她们拒绝不过才答应了下来,被嫌弃和下场不好的只有他一人!

    原本动摇不觉的几人一听,顿时眼里又yín光肆起,赞同地附和:“没错,我们好好地守着大门呢,是他不守夫道,一碰上女人就走不动道,还妄想倒打一耙,这样的人就该浸猪笼,嘿嘿嘿……”

    杜介白脸色一时白一时青。

    这世道…果真有趣!

    原本想借着“贵人”的虎旗震慑她们,好达到请医的目的,现在看来,这些美色当头的护卫根本不在意这些,自己还是得再想想法子才是。

    不过一瞬间,杜介白面上就挂上了娇羞浅笑:“几位大人说的是,方才是奴家不懂事,因关心兄弟病情才胡乱说话,还望几位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几个护卫何时被人恭敬称呼过一声“大人”?

    此时再看杜介白柔眉顺从的模样,都有些飘飘然,说话语气也好了不少:“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只要你能陪我们姐妹一场,我们就给你请大夫,如何?”

    守在这破庄子上,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城呢,此时不趁机乐呵乐呵还待何时?

    杜介白低着头,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眸底一片凉薄。

    他握紧了方才在地上抓起一把碎土,再抬起头时,面上已是一片绯红,再轻轻咬了咬唇,声音轻轻柔柔,如好几年的佳酿,只闻酒香人便醉了。

    几名护卫早已按捺不住色心,色眯眯地上前,想要将眼前佳人剥得一干二净,再看他在身下痛苦哀叫求饶,只要一想想那画面,她们的血脉就开始叫嚣偾张。

    可几人刚靠近,杜介白就朝她们面上扬去一把碎土,几人不曾设防,眼里嘴里皆吃了土,眼睛难受得睁不开,只能拼命眨着眼。

    原以为是只顺从的羔羊,不曾想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几人当即大怒,不顾未完全能睁开的双眼,抽刀就要朝杜介白砍去:“你这贱人,胆敢戏弄我等,找死!”

    杜介白启会坐着等死,早在她们未反应过来时,已抢了一人的刀往门外跑去。

    他看得很清楚,这些人只敢对落单来庄门的人动坏心思,绝不敢随意进庄子打穆清等人的主意,所以只要他往外跑,就没了借口让她们去找穆清的麻烦。

    他跑啊跑,突然听到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

    杜介白脚步顿住,回过头看去,就见那几名护卫被叠成一堆,与方才耀武扬威的样子相比,狼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