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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喳喳……”

    此起彼伏,忽高忽低的鸟鸣声从一个竖着三根椴木的窗户边上飘荡进来。和煦的阳光也透过屋内仅有的那扇小窗落在了草垛边。

    昏睡过去的男孩醒了,朦胧中只觉得那鬼天气已经过去了,因为他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十分的干爽和暖和。

    “噢,阿伦!你这个混蛋终于醒过来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阿伦吓了一跳,双目用力一睁,发现自己正躺在平常时睡觉的草垛堆上,而自己的玩伴小吉布森则蹲在一边守候着自己。

    看到男孩的神智恢复清醒,小吉布森兴奋地挥起那双油腻腻的拳头砸落在小阿伦的大腿上,大声叫道:“噢,我说伙计,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我简直糟糕透了。还有,我和父亲都还以为你在野外给那些邪恶的游荡者给拐走了呢!”

    雨点般砸落在腿上的拳头,砸得小男孩一阵尖叫,也正是如此,小吉布森才恍悟过来没有继续砸下去。

    就在小吉布森迫切的想追问阿伦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到哪儿去的时候,一个让人耳朵都几乎要震裂的声音轰了进来:“该死的,阿伦你这个小杂碎怎么还没有死啊……”接着,是房门“嘭”的一声被来人用脚粗鲁地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阵子旋风大踏步地冲了进来。

    “吉…吉布森老爹。”阿伦一听到这把难听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唯唯诺诺地低声喊道。他想扶着草垛上的干柴站起身子来。可惜虚弱无力的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见鬼的,你这卑贱的小杂种居然还敢躺在上面!”早就因为阿伦的失踪导致酒馆厨房的人手不够,而遭到酒馆老板哈基姆先生训斥的吉布森,此刻见到阿伦这种态度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随手操起一根柴木准备给点颜色男孩瞧瞧。

    面对这一切,小阿伦无奈而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这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小到大已经挨过多少顿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痛打。一旁的亲密玩伴在这个时候也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老子的脾气了。即便自己上前为阿伦出头,非但阻止不了牛高马大,力量比自己不知道大上多少倍的老爹,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会被老爹视为忤逆行为,一块的挨上一顿胖揍。

    “啪……啪…啪…”

    肉体和棍棒类的亲密接触,杂物房内传出的阵阵闷响,很轻松的就传到了营业中的酒馆这边。

    “瞧,你们听到了吗?那个嗜酒烂赌的吉布森又在施暴了。”

    “噢,这个烂赌鬼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他怎么能够这样。”

    “嘿嘿,赌鬼和那个小杂种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管他娘的,来,咱们继续干……噢,这酒实在太够劲了!哈哈…………”

    刚刚苏醒过来的男孩在吉布森一下接着一下的挥打下,很快就又再昏死过去。目睹着这一切的小吉布森,额头上的冷汗淅淅落下,脸上的肥肉都在微微抖动着。最后,当他看到小阿伦痛苦得再度昏阙过去时再也顾不得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