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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拿起筷子也不畏惧,走到黄三娃身旁,很快就摆出一个扭曲的“互”字,看着手里还剩下两根筷子说道:“师父,这两根怎么办?”

老马头端着醋碗笑眯眯说道:“剩下两根筷子,在上下各竖放一根就好”。

沈言摆弄好筷子在老马头的示意下退到人群中。

老马头看到沈言退后,走到黄三娃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黑漆漆的麻钱顺手扔在醋碗里浸泡。

“过来几个人来帮忙,把着小子的牙掰开。”老马头转过身招呼了一句。

几个庄稼汉子摩拳擦掌的走了过来,似乎遇上这种事能够参与进来,说不定以后吹牛逼还有谈资。

几个庄稼汉按住傻笑的黄三娃,一个汉子也不含糊,伸出粗大的手捏开黄三娃的嘴巴,却发现黄三娃咬紧牙关,仍然发出傻笑的声音。

“撬不开牙怎么办?”汉子急的说道。

“我来!”沈言走上前,伸出手捏住黄三娃的下巴,只听见咯吱一声,黄三娃嘴巴张开了。

老马头眼疾手快,急忙把一碗醋灌进黄三娃嘴里。

咕嘟咕嘟

黄三娃本能的喝了两口,就不再往喉咙里咽,剩下的醋也顺着黄三娃的嘴里流了出来。

老马头看到喝的差不多,扔了醋碗,拿出那枚麻钱,放在筷子摆出的“互”字中间。

只见老马头双手上下变动快速握了个诀,说了句:“起!”

“互”字中间的麻钱突然嗖的一声直挺挺的竖立起来。

“额的神啊!”屋子里的老少爷们瞪大双眼怎么也不相信这麻钱还能自个站起来。

臻逸也惊奇的睁大了双眼,这完全是颠覆了他的认知,心里想着这玩意会不会是某种化学反应或者有没有什么戏法成分在里面。

沈言也看到了这一幕,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老马头的双手握诀变化很快,“互”字中间竖立的麻钱突然开始颤抖,紧接着,黄三娃又开始闹腾了,整个跳了起来,在土炕上来回走动,显得很焦急。

与此同时,“互”字里面的麻钱颤抖的频率加快,似乎在做着挣扎。

正在所有人紧张的看着这一幕,黄三娃突然停止了走动,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倒在土炕上。

黄三娃停止了闹腾,静静躺在土炕上。同时麻钱也停止颤抖,依旧竖立着,但是却散出来一丝丝黑色的烟雾,味道像极了烧焦的熟料皮子,异常难闻。

就在此时,黄三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水,味道带着一股醋味却臭的离奇。

满屋子老少爷们瞬间捂住鼻子,李大红急忙打开窗口,一股寒风窜了进来,带走了这股臭味。

等众人回过神,只看见那枚麻钱已经静静躺在“互”字中间,也不再散着黑烟。

“好了,这孽畜道行还练没到家,就交代这里了。”老马头拿起那枚麻钱,交给黄守义吩咐他把这个东西找棵老槐树埋在下面就行了。

黄守义带着几个村民小心翼翼捧着麻钱出了屋子。

“哎呀妈呀,可把额憋死啦!”黄三娃突然爬起来,满屋子的村民,摸着下巴忍着疼痛,哼哼唧唧说道:“咋都在额家哩?”

黄三娃的老伴看到自个当家的能开口说话了,嚎嚎大叫扑倒黄三娃身上喊着:“当家的,你要是走了,丢下我这个老婆子该怎么办哩!”

“你个死老婆子,胡咧咧啥呢!”黄三娃推开老伴,想要下炕,却发现自己突然浑身使不上劲,软绵绵的。

“我这是咋了?”黄三娃靠在墙上说道。

“你这是撞了邪性了,是马师傅救了你。”黄守义收拾着自个的木箱子顺口说道。

屋子里的老少爷们也七嘴八舌的说着刚才的经过,黄三娃越听越惊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回头多喝些醋就没事了。”老马头说完示意沈言跟他走。

臻逸看了看已经躺下的黄三娃,又看了看沈言的背影,急忙挤出人群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