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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陆易珩倒也没真的闹她,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买好了内。衣内。裤,帮他放在了浴室里间的矮柜上,跟他说了一声,他也没再调侃自己燔。

    终究也没有同房睡觉,在自己家,安心拉不下这个脸,再说了,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关系,所以也没有逾矩。

    第二天一大早,倒是陆易珩起得比自己早,安心起来吃早饭的时候,陆易珩和母亲葛寄萍已经在餐桌上,两个人似乎聊得不错。

    “安心,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没有跟我说,这都没多久了的事情了,要不是易珩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呢?”

    安心云里雾里,这日子不是没定吗?

    安心看向了陆易珩,陆易珩却故意躲开了她的眼神:“早跟你说了不是?大概是忙的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吧窠。

    后来安心才知道,婚事定在了年初二,在四季酒店办酒席,人虽然不会请太多,但是重要的亲友都会到场。

    对安心来说,是有些突然的。

    “领证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你这孩子,现在越发让我费心了。”葛寄萍又道。

    这一点安心倒是觉得有点冤枉,实在是昨天领了证,还没来得及告诉家里呢,再说,也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婚都离了。

    “妈,昨天回来忙了点,我给忘了!”

    葛寄萍白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想想昨天自己心里那些想法,倒真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么说来的话,昨晚人家其实就已经是夫妻,要是在这里同房的话,也是无可厚非的。

    也不知道女婿心里会怎么想自己了。

    然而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走了,送你去乐团。”吃完早餐,陆易珩说道。安心乖乖跟着他离开了家。

    “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在我妈面前,挺被动的,”安心指的是婚礼的事情。

    “跟你说有必要吗?反正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跟着我的步调不就成了?”

    安心听着他这话,怎么感觉有些酸酸的,还有些埋怨她的感觉,这离婚协议,他不是也签了吗,现在这态度怎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签了,自己是罪人了一般。

    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样的表情,猜不透。

    ---

    沈嘉年坐在新的办公室里,心里想着,如果身边有安心和自己一起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觉得更有成就感的。

    华远的整个企业现在都面临收购,虽然他知道新出来一个竞争对手陆氏,不过,他还是有信心拿下华远。

    这两年,房地产事业并不景气,好多楼盘都卖不动,业内很多竞争对手,都输给了陆氏地产,江州也出现了陆氏地产一枝独秀的局面。

    可是沈嘉年觉得,他的回归,应该给这种一枝独秀的局面画上句号了。

    有竞争,才有生存嘛。

    自从那晚,他收到了陆易珩的来信之后,就一直难以平静,十年后安心身边的人如果还是陆易珩的话,那么他不能让安心挣扎在那个苦海。

    以前,沈嘉年是不想见陆易珩,因为毕竟安心在自己的身边,如今,他想自己有必要和陆易珩会会面了。

    如果他知道这些年安心的种种,知道那些年安心离开的原因,那么他想,他应该再无颜面留安心在自己的身边了!

    “邓谦,进来一下。”他按下了座机内线,很快邓谦进了他的办公室。

    “陆氏地产最近在华远的案子上,有什么动作?”

    “陆氏地产现在倒是还没有什么行动,不过他们公司的周助理,已经开始在股市大量抛出华远的股份,现在华远的股价还在跌,看来近期会有大的动作。”邓谦将刚刚受到的消息告诉自己的老板。

    “陆氏抛出多少,我们就买多少,把华远的股价抬上去,不要让华远的股价贬值就好。”

    邓谦点点头,照办,出去的时候,却没想到又被沈嘉年叫住了:“等等。”

    “沈总还有什么吩咐?”

    “让你找的人有下落了吗?”<

    沈嘉年一直在找许安心,可是江州说大不大,说笑不笑,并不容易,再加上安心有意隐藏。

    邓谦摇摇头。

    “那就先帮我越陆氏的陆总见个面,于公于私,请他务必赏光。”

    既然陆易珩能够回复自己的邮件,并且告诉他,安心已经结婚了,那么,找他总是没错的。

    他不在乎安心结婚了没有,他在乎的是,安心幸福与否,如果幸福,他心甘情愿放手,但是如果不幸福,那么不管她是不是陆太太,他都会从他身边把她带走。

    “我了解了,我这就去办。”邓谦回到,对于自己的老板,他一直很佩服,研究生的时候,就已经在美国的华尔街掘到了第一捅金,研究院毕业之后,更是接到了众多美国大的国际化公司的offer,不过他的眼光一向很独到,自己创业,并且得到了很好的成果。

    老板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子,只是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分了。

    公司其实是在洛杉矶,老板在洛杉矶的时间要比纽约的时间多得多,公务也繁忙,但是几年前,他却经常去纽约,还在那边定居了下来,那个时候,他经常是空中飞人,纽约洛杉矶两地跑,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虽说时间不长,但是经常往返也是劳心劳力。

    现在想来,还真的是为自己的老板赶到委屈。

    这么好的男人,哪里不好,为什么那个女人不要呢?

    是叫许安心吧?

    好像是这么个人,一直要找的也是她。

    “还愣着做什么?”见邓谦没出去,沈嘉年抬头看他。

    邓谦站在那里,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不说,又不忍心自己老板这样继续下去。

    “老板,或者,那个女孩子,已经结婚了呢?这么多年了,有多少人,还在原地呢?”

    沈嘉年被他这句话问的一愣,同时心里一抽痛,因为邓谦这句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脚。

    结婚了,就该放弃了,是吗?

    很多人大概都是这个想法,为什么只有自己,执迷不悟?

    说放手,为什么那么难?

    “出去吧。”沈嘉年没有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