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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们一直就有联系?她这么多的拒绝,只是因为沈嘉年!

    那一刻,陆易珩觉得自己的心口上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一阵钝痛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觉得,他那一次次的挽留简直成了笑话,所有的一切,就他当回事,许安心也许根本就没有心思陪他玩这种假结婚无聊的游戏!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窠!

    心头无法平静,更止不住他进一步的探索,纷乱的思绪狂飙,鼠标往下拖动,自然也就看见了最近的几个邮件。

    都来自于沈嘉年。

    想来这个邮箱就是她们用来联络感情的工具吧,虽然没见她回复过,可是如果没有联系,沈嘉年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邮件呢?

    点开之前的邮件,内容一目了然,他一直在等着她。

    陆易珩我这鼠标的手,越发的用力了,差一点,他就把自己的这台电脑给砸了!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那封有附件的邮件上,打开,是一张合照。

    照片拍于六年前,是她和一个小孩子的合照,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难掩幸福!

    陆易珩没有仔细的看那个孩子,因为许安心的笑容,已经把他的理智都给淹没了!凭什么,这些年他过得痛不欲生,毫无乐趣可言,她又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肺的幸福着呢?

    另一个男人,一个他从未参与过的十年!

    人有多少个十年,他嫉妒得发疯!

    关上了电脑,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出来,陆易珩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的回到了饭厅。

    许安心依旧蹲在地上收拾他刚才热下的残局。

    掉落在地面上的饭菜,还有碎碗的瓷片。

    而他,就这样嚣张霸道有仓皇的揪起了她,然后气急败坏的强吻上了她的唇。

    不,正确来说是咬!

    他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疼,全部化作了激烈的撕咬!

    “唔!”安心毫无防备,整个人被她撞在墙壁上,手里刚收拾好的碗筷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陆易珩”可是声音却被他堵住,堵得严严实实!

    他吻得颓废,吻得绝望!那些他嘶吼不出的痛,浓浓的倾注在了这个吻里!

    陆易珩的身子紧紧贴着许安心的,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优势胜在力量,安心只能默默承受!

    他亲吻过了她的唇之后,或者的双唇一路下滑,纠缠于她微凉的脖颈和锁骨间。

    安心不再挣扎!被他蹭出血迹的唇颤颤巍巍的抖着,眼眸中还没有干的泪水,此刻却异常的干涩,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洋娃娃,惨败的被这个坏孩子拆得粉碎!

    而他却也在这个时候,在她的颈间停下,自嘲的笑!

    “许安心,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你?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讨厌!

    你和他既然那么难舍难分,又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要招惹陆灿?”

    他的嗓音里,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哽咽,呼吸间,那烫热的温度,让安心的心,整个都揪在一起!

    他靠在她的身子上,此刻他变得异常的无力:“你真的认为,陆家的男人,就那么贱,天生被你玩弄吗?”

    他捏着她的手臂的手忽然收紧,骨干的指,将她细嫩的胳膊捏得生疼。

    “陆易珩,你冷静一点”她也痛苦。

    “如今他回来,你很得意是不是,怪不得,你当初不愿意和我结婚,如今我说离婚,又那么无所谓的样子!你早就找到了下家,是不是,还是说你们一直有牵扯?”

    “是我太蠢!”他又说道,然后,抵着墙看着她。

    “陆易珩,你别说了,别再说下去了!”他说的那些都不是事实,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听着那些话,她就好像又经历了一遍过往的种种。

    “被我说中了?”他笑,挑起了她的下颚审视着她,手指却没有温度。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们”安心想解释的,可是说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而她的停顿,也让陆易珩心死。

    “怎么不说下去,还是你觉得,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了?”他忽然放开了她,推开了安全距离。

    陆易珩也是高傲的人,也有自尊,且自尊心极强!

    一次次,要他如何再面对自己在她面前一次次的颜面扫地?

    安心看着他,在他脸上看到了落寞,那种感觉,是陆易珩从来没有流露出来过的,有种死水微澜的平静。

    “陆易珩”她心疼他,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他一直是高傲的不似烦人,如今却因为自己,这样煎熬。

    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放心,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明天签完离婚协议,你还是自由的,我不会再勉强你”

    忽然,陆易珩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不再看她,他仿佛已经做了什么决定,又或者已经有了最后的打算,对她,他不能这样予取予求。

    到时候,要去要留,他都尊重她的决定,他想,她大概不会想留下吧,否则,又何必从他身边逃离,一逃就是十年之久?

    安心的心里也仿佛被人挖了一个大洞!

    可是依旧没有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转变这么快呢?

    于是问他:“为什么忽然提起沈嘉年?”

    “邮件。我电脑里,有你登陆的邮箱。”

    他答,这一刻变得沉静了,或者说是死寂。

    难怪了,她忽然想起来,她在望江别墅这边留过一晚,那天晚上,他们也是不欢而散,而她去了他的书房,用他的电脑登陆了邮箱。

    她似乎是没有注意他的登陆是不是默认记住密码,如今想来,显然是了!

    不对!

    他既然自动进入了她的邮箱,看到了邮件的话,那么小易的照片,他是不是也看见了?

    安心看着他的眼神,格外警惕,她试探着问:“沈大哥发的邮件,你都看了?”

    沈大哥?叫得多亲!

    陆易珩退开了脚步,挑起嘴唇看了一眼眼前小鹿般的女人,眼神里都是憎恶:“怎么?做了还怕人看吗?”

    “”安心惊恐,却也不敢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想想,如果他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对她了!

    “不是的,我跟他之间”安心看着他质疑又鄙夷的眼神,开口,可是看到他蔑视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避重就轻:“我们经历了很多,他帮了我很多。”

    如果不是沈嘉年,大概她就不能抚养小易了。

    当时,情况有些复杂,美薇的姐姐在美国也是无依无靠,如果不是和美薇的姐姐认识了,且变成了朋友,也许她也不会闯下那样的祸事。

    后来辗转入狱,被迫和自己的孩子分开

    不是沈嘉年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这样的煎熬的生活。

    陆易珩看她一脸尘埃落定的表情,很久都说不出话,半晌,他终于找到自己僵硬的声音:“明天,准时。”

    接着,陆易珩举步,走过了许安心的身边,就要和她擦肩而过,却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和安心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

    有一封邮件,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那个孩子

    他忽然问道:“照片上那个孩子”

    简单的话,却让安心如芒刺在背,戒备起来。

    “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个孩子,他关了电脑,已经有些想不起样貌,刚才,也不过就是瞥了一眼,他被嫉妒吞噬里理智,哪有心思看照片上的孩子?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安心身上,都在许安心和沈嘉年这些年是否纠缠这件事上,他又怎么会记得孩子的样貌?

    他更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孩子会是自己的孩子,他们之间有过一次,可是他没想过,一次就那么巧怀上孩子,再加上那个时候,他们的年纪也很小。

    朋友的孩子!”安心很快抢过了他的话,不让他有机会思考太多!

    那个时候的小易其实已经得病了,虽然依旧可爱,但是和平时健康的时候,样貌有一些出入,再加上戴着帽子,否则只要陆易珩仔细看这个孩子,就会发现,这个孩子有很多地方,是和他很像的,到时候,他肯定会知道,小易是他的孩子的!

    陆易珩一直看着安心的眼神,却没有在她的眼神里发现什么。

    这个孩子,是她和沈嘉年的孩子?不是没有可能,否则又为什么忽然之间离开呢?

    这个念头飘进了自己的脑子里,那么对许安心,陆易珩就更加厌恶。

    而安心不解释,她想,如果陆易珩误会这个孩子是自己跟沈嘉年生的孩子,那也好比让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孩子。

    “我该相信你说的话吗?”陆易珩靠近了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单手禁锢了她,他的眼神仿佛在警告许安心,如果撒谎,那么后果会很严重。

    当然,他指的是如果这个孩子,是沈嘉年的孩子的话。

    “这是事实,你信不信,我都没有办法。”安心垂了眼眸,避开了他眼神里的锐利,因为多看一眼,她就会觉得痛苦。

    为什么他们之间要变成这样子?

    又是什么缘分,让他们在十年后居然还要纠缠在一起?

    多少人能够幸福的牵手,平凡的过一辈子,为什么他们之间必须这么辛苦?

    “或者这个孩子,又会不会是我的孩子?”他忽然又问道,眼神紧紧盯住了她,他不在意答案,因为知道不会,可是他想要看看,她听见自己这么怀疑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不可能!”安心几乎是叫着脱口而出,她否认的太急。

    安心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真怕聪明如他,现在也许他还没有想明白,可是不代表她一直想不明白,她很难想象,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是什么反应。

    忏悔、痛苦还是崩溃?

    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陆易珩握着她肩膀的那只手掌紧了紧,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她否认之后,自己会那么难受。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之间”

    “第二天我用了事后药”她忽然看着陆易珩,装作没有看见他眼神里的神经与受伤,然后她掐着自己的手指,死死硬撑:“我吃了药的,所以那一次,不可能怀孕的!”

    最后她轻声的有重复了一边,用她一贯心死的声音说道。

    “呵,我竟是没想到”没想到她会连这样的打算,都已经提前做好,十六岁,居然能够心思沉稳到这地步,他是不是应该佩服。

    一时,两人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