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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径直走到两个马贼旁边,秦辂伸腿踢了两下,“没死吱个声。”

    “吱……”其中一个马贼躺在地上呻吟道。

    秦辂:……

    “指头痛,断了……”马贼无力的抬起手掌,鲜血淋漓。

    饶是“施暴者”朱星轩看着都不禁别过了头。

    但这比起他们自身造的杀孽,又实在太轻了。

    缓缓蹲下身,秦辂捏着戒指确保他们两个人能看清:“这个东西怎么来的?说清楚!”

    两个马贼互看一眼,终于明白自己被打成这幅猪头样的原因,不禁嚎啕大哭。

    见状秦辂皱眉,之前打劫嚣张得很嘛,怎么现在又哭起来。

    院子外渐渐围上几层百姓,汉子胆大敢在门口前进几步,妇女大部分拦着调皮的孩子。显然对院子内的情景十分好奇,但又不敢上前询问。

    秦辂回头对朱星轩使眼色,示意解释一番,并且不让审问内容被传出去。

    心领神会,朱星轩挺直腰板走到众人面前说道:“我们是募勇城的猎人,听闻马贼作乱,特来剿灭。诸位不用担心,还请去找来附近村子的村正,我们有话要问。”

    听到朱星轩表明身份,村民神色缓和,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上前打了个僵硬的稽首,“大人,蒙村正家怎么样了?”

    “来得及时,汉子受了刀伤已无大碍。当场斩杀一人,剩下两个。”朱星轩说着,让身露出两个瘫软的马贼。

    中年男子舒了口大气,面露感激:“谢谢大人出手,我这派人去找喊村正。”

    “我们需要审讯,你把人散一下。”朱星轩平静说完,转身回到秦辂身边。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男子招手大声喊道。

    人群渐散,但都流露出好奇遗憾的目光,显然对马贼一事十分好奇。

    迎着秦辂笔直的目光,朱星轩嗔道:“看什么!”

    “没想到你处理这些这么熟练。”秦辂笑道。

    朱星轩冷哼一声,不满秦辂看轻自己——不就是起初追逐打不过嘛!这个可是我的本行,难不成比你还菜啊。

    毕竟是入行五年的“老人”,朱星轩参加过五花八门、奇葩古怪的任务,各种流程操作,远非秦辂看几本书所能比。

    秦辂微笑,准备继续审问。

    “等等。”朱星轩说着,自乾坤袋抛出一个小型法阵,顿时落于地面展开一层橙黄屏障。

    细细感受,秦辂发现是隔绝五觉和低层次神识的专用法阵。

    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专业人士。

    “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个马贼匍匐过来,企图抓秦辂的脚踝,停顿片刻,在地面挠了两下。

    “饶了你们?你们可绕过普通百姓?”秦辂厉声道。

    “冤啊,大人。”马贼声泪俱下:“我们哥三干这个才半个月,打劫八个村子,七次被赶出来了。”

    说来也可笑,这三个小贼借着真正马贼的风头,自己扯了块大旗到处打家劫舍,结果因为三人武艺不精、不通窍门,都以失败告终。连丁点名声都没闯出来,今天拂晓借着黑暗动手,想恐吓其他人不敢出头,谁知又遇上了秦辂、朱星轩。

    神情古怪的看了片刻,秦辂说道:“这么惨?你不会骗我吧。”

    朱星轩适时的出来演白脸:“斩去手脚,看还敢不敢说谎!”

    “别,句句属实啊!”马贼哭道。

    “那就全部说清楚。”秦辂站直身子,居高临下道。

    “是是是!”马贼艰难的坐起身体,擦干脸上的血痕,说道:“我们三都是马家村人,里面死透的是马雨、这是马接锥、我是马谷……”

    侧头看向朱星轩,两人俱是信了几分。因为马家村正是真正马贼肆虐过的村子,他们见状起意十分合理,混乱中人的贼胆盖过理性。

    耐着性子听完他们名为打劫实为挨打的马贼岁月,秦辂没有听到有关戒指的消息,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当贼这么没出息——一肚子苦水吐个没停。我只想知道这枚戒指,你怎么得来的。”

    马谷怔了一下,苦着一张脸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当初那些马贼进屋的时候落下的,几乎人手一个。我们想着是身份凭证,就心动带着开始打劫。”

    朱星轩心中一动,厉声道:“现在你还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