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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生变故,在场观众无不震惊失语。

    “竖子!怎敢!”刘本率先发应过来,手中檀木扶手化为齑粉,一瞬间就冲到比武台前。

    一道灰袍身影却冷冷挡在刘本面前,徐徂嗓音喑哑的说:“刘会长,签了生死状,死活可只能各凭本事!”

    “陈永仁战败偷袭!”刘本脑门青筋暴起,咆哮道:“我要扒了他的皮!”

    尽管刘本的唾沫星子飞溅面庞,徐徂依然敛目屏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离境四阶完全不是对方的敌手,只能占一些歪理:“战败?是裁判宣布结束,还是少爷认输啦?明明是秦辂自己大意。”

    一句话彻底激怒刘本,他衣袖一卷气势陡然膨胀,不顾凡人群众在场,就要杀上比武台!

    幸好晚一步赶来的章德及时拽住他,急切地说:“不可!众目睽睽,虚境神通会误伤多少人?况且比赛确实没结束,不可犯众怒!”

    “到这个地步还能管那么多?”刘本挣脱章德双手,对徐徂吼道:“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陈永仁偷袭在先,秦辂乃是我们长生商会长老,我看今天哪个敢伤他!”

    “哦!”徐徂冷哼一声,脚步却不让,迎着刘本怒火道:“原来是长生商会撑腰啊。”

    眼见群众燃起八卦之心,章德暗道不好。徐徂此话,表面是谴责刘本仗长生商会之名强救秦辂,暗地里则是表明已经知道长生商会想挑起与城主府的战争。

    现在远远不是直接撕破脸皮的时候,章德连忙大喊:“刘本,我知道你惜才如命,不过也需要等比赛结束!我看秦辂还有后手,胜败未可知,不必着急!”

    章德三言两语,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比武台上。

    看着单膝跪地扶肩的秦辂,陈永仁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秦辂,今日你必死!中了我地狱莲业火焚毒,神仙也难救!”

    一剑险些贯穿肩胛骨,秦辂疼得冷汗直冒,更致命的是,伤口涌入邪异火属灵气,不仅干扰本体灵气疗伤,还破坏周天流转。

    张口求救,很快就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不过这个伤,秦辂想给自己一个教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忍痛缓慢站起,秦辂重心失衡一个踉跄左倾,连忙用长刀支撑身体,不至摔倒。

    不急于杀死秦辂,陈永仁打算好好欣赏他痛苦的模样,比之先前的嚣张挑衅的样子,现在这一幕太畅快!

    深呼吸两下,努力压制心里的兴奋,陈永仁提剑绕着秦辂兜圈子,嘲讽道:“不好受吧,有没有万蚁噬骸的滋味?这地狱莲业火可是冥界第一道关隘,卡死无数想重生的魂魄!”

    “你嘲讽我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刻!我要你痛苦死去,当着全城的面,看看谁才是润阳第一天骄!”

    “咳咳,我都要死了,这第一还有那么重要吗?”秦辂收敛灵气,艰难地靠长刀支撑身体,一副等死的模样,偏头对陈永仁说:“古人云: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想不想听听我的遗言?”

    原本担心有诈,不过看到秦辂气息衰竭,陈永仁昂首不屑道:“说说看,将死之人。”

    “少城主文功武治、心胸宽广、知人善用、坚韧不拔……”秦辂咳嗽着断断续续夸奖,看见陈永仁嘴角勾起飘飘然,话锋一转:“可惜——命不久矣!”

    刚回过神不对,陈永仁就遭到秦辂拼尽全力的一击!

    言语麻痹陈永仁,再趁其不备,这是秦辂能想到的最后破局方法。

    可是肩膀受伤灵气紊乱,秦辂速度终究不够,陈永仁还是举剑挡下这一刀!

    “锵锵!”

    卸力左方,紫黑色火焰瞬间吞噬萎靡的火金色光芒,陈永仁趁势在秦辂肋下狠狠一劈!

    “噗!”

    应声倒地,秦辂再遏制不住地狱莲业火,一口献血喷在雪白的石砖上,明媚鲜艳!

    “敢偷袭我?!”陈永仁反握焱莲剑,疾步赶到秦辂身边,连续用力刺下,血液随拔剑飞涌而出!

    起初秦辂还能挣扎着喊几句,后面就没了声音。

    瞧着这一幕,裁判依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看向日冕,盘算何时结束下班。

    围观群众则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永仁施暴。

    “好!陈少爷威武!”

    “陈少爷无敌!”

    “砍碎他喂狗!”

    整个会场处处是陈永仁的支持者在叫嚣,但也有其他人在讨论秦辂。

    费力推着石雇向比武台,关振龙焦急地喊道:“你还在等什么!快去救他!”

    “少主别为难属下,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石雇面无表情地说。

    “秦辂是我唯一的兄弟!你救他如救我!”关振龙怒视石雇。

    “不,少主共有七个兄弟。”石雇接话:“不过他们都想谋夺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