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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润阳城,人们都在疯狂讨论秦辂陈永仁。

    一个负责运输城主府蔬菜的小贩,说着他的小道消息:“不用想啦,陈永仁肯定大胜!”

    围观的人很快揭穿他:“老王,你不能吃城主府的饭,就不公道呀。”

    “对呀!对呀!”人群一片应答。

    “呸,我没点内幕敢这么说?”老王淬口唾沫回去,骄傲地说。

    “什么内幕,说说啊。”

    “让你们长长见识!”老王咳嗽两声清嗓子,然后压低声音道:“这富裕人家修炼哪里是我们能想象的。”

    “听陈少爷贴身仆人所说,陈少爷往常修炼房间足有五亩地!打拳的、调息的、念经的各种地盘区分错落,最顶上悬挂一颗东海夜明珠,乃是城主向龙王借来的,不仅汇聚天地灵气,而且日夜放光,比太阳还亮……”

    “哇,这陈少爷真阔绰呀!”

    “何止阔绰,”满意地看遍听众惊讶的表情,老王说道:“修为也厉害的不行!”

    “你想那读书人讲究文房四宝,换在修炼上也是一样,丹药、功法、法器应有尽有,都是辅助修行的!”

    “是啊,难怪陈少爷被誉为润阳百年天骄!”

    群众开始沸腾,纷纷涌向比武台。

    在润阳城,秦辂名誉不如陈永仁,群众几乎一边倒向后者,不过这正是秦辂所希望的,站得越高,摔得就越疼!

    两人伫立在比武台,秋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四目相对,显然都等待已久。

    “秦辂,今日可是你自找的,休怪我手下无情!”陈永仁狞笑道。

    不作应答,秦辂惊讶地反问:“这么多人都是你喊来的?”

    “是啊,现在怕丢人?晚啦!”陈永仁仰天狂笑,随即指着人群说道:“我就是要你在这颜面尽失,成为我的垫脚石!”

    摸摸鼻尖,秦辂尴尬地回想上一个喊着要自己当垫脚石的人,已经种下心魔经受痛苦了。

    “你这么骂不痛不痒,谁教你的?”秦辂指着陈永仁,嘲讽道:“不会是看话本学的吧?”

    “你管的着吗?”陈永仁皱眉,不悦地说。

    “让我来教你吧。”秦辂站直,像小孩子当着先生的面背课文一般:“听好啦!”

    “名永仁而无仁德,暗算偷袭,无所不用其极,禽兽不如。倚仗父荫,专干欺男霸女、强买强卖之事,折损阴德,下地狱必受拔舌油锅之刑!狂妄自大,贪恋名誉,虚伪如猿猴拿树叶遮阴!”

    “性急而躁,不思因果,不长记性,像一个七八岁孩童,怎敢在这向我挑衅?!”

    万籁俱寂,只听得秦辂一个人放肆的笑声。

    “逞口舌之利,等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陈永仁愤怒拔剑,直刺秦辂。

    “锵!”

    横刀拦下,石雇面无表情说道:“还未宣布开战,你准备偷袭?”

    冷眼看向台下几个古稀年龄的裁判,陈永仁不得不收手。不管秦辂一番话,人群听进入多少,他不能落个不尊重比赛规定的名声。

    上午秦辂口口声声要买剑鞘,那才是触犯陈永仁逆鳞,不过当着众人被侮辱,陈永仁才是真正无法忍受!

    “这就忍受不了了?”秦辂摊手无奈地说:“要不我们改成生死状吧,打个痛快。”

    秦辂声音不大,但恰好传遍台下,人群掀起一片哗然!

    “天哪!竟然要签生死状,不死不休啊!”

    “本来只是赌约,现在闹这么大……”

    “也不知道陈少爷敢不敢接……”

    耳边灌输进人群的讨论,陈永仁提剑直指秦辂,表情狰狞地说:“好!签生死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