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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夫看着那奴婢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这南八子,会不会是抵死不认,来逃脱罪责呢?

    "南八子,本宫提醒你,宫里的人,姬妾也好,宫婢好也,都是能查明出处的。你若是敢有半句虚言,就是欺君之罪。"

    卫子夫的话才说完,南八子便指着那宫人指责道:"大胆奴婢,本八子从来就没见过你。你是何时人派来的?居然敢来诬蔑本八子。"

    "八子,奴婢为八子做事,八子可不能事不成,就不认奴婢了。"那宫人眼里的焦急,十分的真切。

    卫子夫吩咐了身边的人:"倚竹,去查查这宫人,是哪个宫里的。"

    才不多时,倚竹便走了过来,向卫子夫禀报:"皇后陛下,确是披香殿的宫人没错。"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卫子夫向南八子问道。

    南八子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立即便道:"皇后陛下,妾身殿里的宫人太多,妾身也未必全都认得。"

    "你还在砌辞诡辩,你指使她去给卫长公主下毒,用意何在?本宫记得,自打你入宫以来,从未见过卫长公主,为何要下这样的毒手?你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你?"卫子夫厉声问道。

    南八子看向卫子夫,看起来十分的委屈:"皇后陛下也说了,妾身从未见过卫长公主,也没有缘由要犯险去害她。这宫人做了什么,妾身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卫子夫虽然知道是江充,却没有当即就戳穿南八子:"你下头的宫人做错了事,就是你不知道,也是你管教无方。你可以不说实话,本宫自是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南八子还从来没见过,卫子夫这般厉害的模样。平日里温和大方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皇后陛下,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南八子不停的叩头,向卫子夫求饶。

    卫子夫被南八子给吵得心烦,一手便拍在了案几上:"你若真是冤枉,本宫这个皇后的位置,就让你来做好了。这宫里的事情,你们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本宫什么都知道,只是一些小事儿,明争暗斗的,在所难免,本宫不愿与你们计较。其实本宫这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你们再是如何,也不能伤害本宫的儿女一分一毫。来人,将南八子打入冷宫,让她好好想想,今日在椒房殿里,说的是不是实话。"卫子夫吩咐了身边的人,看着侍卫将南八子带走。

    卫子夫一个人坐在案几前黯然神伤,莫愁端了茶来:"皇后陛下,还是在担心卫长公主之事吗?"

    卫子夫轻轻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莫愁,你说...是不是我真的太软弱了,她们才会一个一个不将我放在眼里,伤害我的孩子?"卫子夫身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只有当初跟着自己一同入宫的莫愁了。

    莫愁跪在卫子夫的身边,为卫子夫捏肩:"皇后陛下的性子,一向如此。若非如此,卫长公主也不会为皇后陛下做这么多。"

    "我那时小产,也是被人**的。听陛下说,那是一个成了形男胎。从前我还以为,是卫长过分了,不该插手宫中之事。如今看来,她全是为了我和据儿。我不能让卫长死,也不能再让人伤害我的孩子了。"卫子夫说着说着,也落了泪。

    秋风飒爽,长亭殿门前的桃树上,也开始结起了青涩的果子。

    刘妍坐在长亭殿里,看着自己才做好的小衣裳,甚是可爱。

    若灵走了进来,向刘妍禀报道:"公主,大军还朝了。长平侯回来了,冠军侯回来了,平阳侯也回来了。"

    刘妍的脸上,展开了笑颜:"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再有两个月,这孩子也要出世了。"

    "公主,有几位君侯为公主说话,陛下不会赐死公主的。要不要,奴婢去请..."若灵看得出来,刘妍的眼里,有几分绝望。

    刘妍看向若灵,微微一笑道:"你去趟平阳侯府,我想见君侯。"

    若灵的眼眸里,显然有几分惊讶:"公主想见...君侯?"

    刘妍知道,若灵想要去找霍去病来见自己。可是这个时候,自己让人去找他,怕是有不妥之处:"君侯是我的夫君,这孩子的父亲,我不见他,还要见谁?"

    "诺,奴婢这就去。"

    冠军侯府里,霍去病风尘仆仆的回了府里。才换好了常服,便与如意坐在了一起:"此次虽然大捷,只可惜,**老将军死了。"

    "确实可惜,老将军戎马一生,还是死在了匈奴人的手里。"如意见霍去病没有提起刘妍,便也顺着霍去病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