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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娇长叹道:"陛下喜欢,我又有什么办法。该用的法子都用过了,本宫也是有苦难言。"

    "若是皇后陛下只为了区区一个夫人而发愁,臣倒是有个办法。"刘陵自信的说。

    陈娇想了想道:"你有办法?本宫愿闻其详。"

    "臣认识一个巫女,听说做法很灵验。不如,让臣将这巫女引见给馆陶姑姑认识,让馆陶姑姑帮着皇后陛下看看这巫女究竟能不能帮上皇后陛下。"刘陵向陈娇举荐道。

    陈娇点了点头道:"暂且不论这巫女能不能起作用,你先带去堂邑侯府让我母亲见见。"

    "这巫女会用巫蛊之术,可以使人死于无形,也可以迷惑人心。"刘陵着重说起,听得陈娇心里暗潮涌动。

    陈娇笑言:"那此事,便有劳郡主了。"

    刘陵和陈娇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妍正在昭阳殿和阳石公主刘嫱一起逗弄小公主,小公主出生至今,还没有名字与封号。而卫子夫,因为生的是女儿,也不好主动去向刘彻提及此事,也就一直拖到现在。

    刘妍见卫子夫不好向刘彻明说,也只好什么也不说。恰巧刘彻到昭阳殿看小公主,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脸上堆满了笑容。

    "父皇,你都好几天没来看女弟了,我们都想父皇了。"刘妍跑去拉着刘彻撒娇道。

    刘彻大笑道:"是吗?你怎么知道小公主也想父皇了?"

    刘妍拉着刘彻,清澈的眼眸看着刘彻说:"儿臣与小女弟是一母所生,心连心,儿臣当然能感觉到小女弟也是想父皇的。"

    "那父皇可要去抱抱小公主,以解小公主想念父皇之心。"刘彻牵着刘妍走向卫子夫的床榻边。

    刘彻向内走去,看见卫子夫正抱着小公主在逗弄,卫子夫的笑容很是淡如幽兰。刘彻坐到卫子夫身边,向卫子夫示意,接过卫子夫怀中的小公主。

    "陛下怎么来了?"卫子夫轻声问道。

    刘彻温暖的笑道:"子夫,你和小公主都还好吗?"

    "妾身和小公主都很好,有劳陛下挂心了。只是,小公主直到现在还没有起名,还请陛下赐名。"卫子夫看向刘彻笑言。

    刘彻笑言:"近日比较繁忙,倒是疏忽了。"思索之后,刘彻向卫子夫问道:"小公主取名为嫫,就叫刘嫫,封号为诸邑,你以为如何。"

    卫子夫笑道:"妾身谢陛下为诸邑公主赐名。"

    "子夫,把嫫儿交给乳母照顾吧!跟我一同去长秋殿参加家宴。"刘彻明显心情大好,将怀里的刘嫫交到乳母怀里,继而吩咐了一旁的宫女:"来人,给卫夫的沐浴更衣。"

    "诺。"几个宫女开始忙活起来。

    待卫子夫更衣梳妆后,简直是让人眼前一亮,刘妍看着卫子夫两眼发直,可以知道卫子夫当年的绝代风华。

    刘彻牵着刘妍的手向长秋殿走去,卫子夫和刘嫱紧随其后。一走进长秋殿,所有在长安的皇室宗亲早已纷纷坐定,就连王太后也早已坐要自己的位置上。

    刘妍相熟的,也只有平阳公主和平阳侯曹襄母子。众人纷纷向刘彻行礼:"拜见陛下,陛下千秋万岁。"

    刘彻挥了挥衣袖:"免礼。"又向王太后行一礼便和卫子夫一起分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刘妍乖巧的向王太后行礼:"卫长拜见皇祖母,皇祖母长生无极。拜见母后,母后**无极。"

    王太后一脸笑容对刘妍招手:"卫长,快起来吧!到皇祖母身边来坐。"

    陈娇看到王太后这般喜欢刘妍,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为什么命运这样残忍,卫子夫可以接二连三的生育,而反观自己,即使是生个女儿也好,也不至于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刘妍走到王太后身边跪坐下来,刘彻向淮南王刘安和淮南郡主刘陵介绍刘妍:"皇叔,这是朕的长女,卫长公主。"

    刘妍立即起身向刘安问好:"卫长见过皇祖叔父,皇祖叔父安好。"

    "臣怎能受公主如此大礼,公主殿下长乐未央。"刘安立即起身抱拳向刘妍回礼。

    "长幼有序,皇祖叔父是卫长的祖辈,且又是长秋殿中的家宴,并无外臣。卫长恭敬长辈,有何不可?"刘妍的小嘴甜得很,让王太后很是喜欢。

    刘妍看见案几上的食物中,有一样陌生的食物映入眼帘,白白嫩嫩的样子,好像轻易一触碰就会随时破碎似的。

    刘妍拉了拉王太后的衣袖问道:"皇祖母,那是什么,怎么我从未见过?"

    刘安主动回答道:"回公主,这叫豆腐,是臣自己做的。"

    刘妍抱着好奇心去尝了一口,口感很好,入口即化的爽滑,一股豆香唇齿留香。

    进来一队接一队的舞姬,乐声响起,舞姬们便跳起优美典雅的舞蹈,仪态万千。淮南郡主刘陵向陈娇使了个眼色,刘妍当时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只是将刘陵视作了陈娇的人。

    曲终,舞落。所有的舞姬都纷纷退下,唯有领舞领舞的舞姬还站在那儿没有退下,恭敬的低着头。

    众人都感到非常好奇,一个区区的舞姬,怎么会有如斯胆量。正在这时,馆陶大长公主站出来对刘彻禀报:"陛下,这不是一般的舞姬,而是淮南郡主特带来献给皇后陛下的侍女,还请陛下与皇后陛下笑纳。"

    刘彻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让她去椒房殿里侍候皇后左右吧!"刘彻明明知道这其中一定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但还是任由她们去。

    刘彻如今想要的,就是陈娇能自己犯下大罪,如此自己日后才不用处心积虑地想办法给陈娇制造一些罪名来废后。

    "妾身谢陛下恩典。"陈娇向刘彻谢道,却不知道危险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宴会结束后,刘陵带着方才的舞姬随着陈娇去了椒房殿。

    "你叫什么名字?"陈娇向跪在地上的女子问道。

    "民女楚服,参见皇后陛下,皇后陛下长生无极。"楚服对陈娇行礼道。

    刘陵上前说道:"皇后陛下,楚服可不是一般的巫女,她就是臣早前向皇后陛下提起的那个巫女,能以蛊毒迷人心智,杀人于无形。"

    陈娇看向刘陵,浅浅笑了笑道:"原来她就是那个你早前提起的巫女?我说怎么今日宴席之上,郡主突然要送个侍女给本宫,原来都是郡主与母亲的安排。一个巫女,能让郡主这般用心,看来本宫真是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陈娇正细细看着楚服,馆陶大长公主轻轻拉了刘陵的衣袖示意,刘陵立即会意向陈娇告退:"皇后陛下,臣与馆陶姑姑去走走,先行告退。"

    陈娇点了点头,又屏退了屋里的宫人:"你们都退下。"

    陈娇走到楚服身边问道:"本宫要让一个人死于无形,神不知鬼不觉,你有什么办法?"

    "行巫蛊术,扎小人进行诅咒,用银针施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下药迷乱其心智,使其迷乱心智而自杀。"楚服说得神乎其神。

    "那姑且一试,你去作法。"陈娇满怀希望。

    楚服妩媚的笑道:"还请皇后陛下将作法诅咒人的名讳写给民女。"

    陈娇在绢帛上写了两个名字交给楚服,楚服正要打开看时,陈娇按住了楚服的手阻止道:"先别打开,回去再看。"

    楚服拿着绢帛走出椒房殿后便立即打开来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卫子夫和刘彻的名字。楚服怎么也没想到,陈娇居然连刘彻也要诅咒。

    心慌的楚服到堂邑侯府,将事情始末告知了馆陶大长公主,馆陶大长公主只说:"皇后要你做什么,你便去做,不必过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