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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月在看到这个邮箱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景光的意思。

    他假扮成纱月清,去吸引琴酒的视线,让内鬼出动来伏击自己。

    而景光猜到琴酒一定会观察四周情况,判断没有任何危险所以才会出现在景光的面前。

    所以景光也只是让外事情报课的同僚们在附近很远的地方待命,确保能降低组织成员们的警惕。

    而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有一个人的献祭。

    景光在去之前把自己的手机连上了信号接收器。

    当他的手机信号断掉的时候就会把实时的位置发送到同僚的手中。

    而那个时候也代表着景光性命休矣。

    这个手机信号就相当于是景光生命延续的标志。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景光在哪里。

    但是桑月却能猜到,大概率是那个充满了硝烟气息的天台。

    命运的齿轮还在运转着。

    很多被她误以为阻止了的事情,依旧按照自己的路线发展。

    外事情报科的动静也让警备企划课的人警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封锁这么多条路肯定会引起部分交通部警员们的不满。

    虽然公安横行霸道的行径已经让很多警视厅的同僚们习惯,但是多少还是有些风言风语像是柳絮一样流窜到了降谷零的耳中。

    什么情况啊。

    前段时间警察厅到处流传说纱月清出现了,降谷零一直当做是流言蜚语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桑月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出现在警察厅里的。

    但是今天外事情报科忽然这么一个大动作。

    连警察厅厅长都不知道……

    “降谷先生,今天外事情报科还调了一辆直升飞机前往俄罗斯,好像接了个人回来。”

    风见的这句话让降谷零陷入沉思。

    降谷零背朝着风见,身板笔直就像一座雕塑。

    星辰月光洒在他的肩阔处,凝聚成一团星火。

    “风见,调人去协助外事情报科,不管他们在执行任务都尽力帮忙。”

    “是。”

    原本应该只有两个人对峙的地方现在多了一个人。

    琴酒站在诸伏景光的面前,好像是来自于黑暗深处的潮硕。

    诸伏景光甚至都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但是知道他一定就是有栖桑月所说的那位gin。

    那个养了希歌尔十年的gin。

    原来长得是这个样子。

    黑泽阵这个人好像死在了成为gin的那天,整个世界里都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黑泽阵的信息。

    之前诸伏景光也去调取过有关于黑泽阵的信息,但是什么都找不到。

    琴酒指尖捏着一根烟,轻轻弹了弹烟灰。

    白色的粉尘落在他的脚边,被踩踏如泥。

    琴酒微微昂首,银发浅搭在他苍白的有些瘆人的肌肤上,嘴角勾起。

    “看样子今晚又是一个充满悲伤和哀嚎的夜晚了。”

    肃杀之意骤起。

    莱伊微微蹙眉,犹如这冬日寒空般的瞳孔微澪:“gin,你好像忘了,这是我的任务。”

    “那又如何?”gin完全没有在意。

    眼前这两个仿佛一黑一白两个极端的发色,亦如这两个人此时此刻的地位。

    这个代号叫莱伊的男人,有栖桑月说是fbi。

    而现在,莱伊是打算在gin的手里把诸伏景光保下来吗?

    莱伊同样开始释放自己那个冰到极点的语气,丝毫不逊gin的气场:“你所信任的那个百利卡提供的情报似乎并不完正确,难道说这位公安先生跟希歌尔是同期,你是怕他说了什么对希歌尔不好的言语,所以才打算介入吗?”

    莱伊这个人平时话很少但是看问题很毒。

    “如果你觉得说这种话会显得很聪明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gin开始没有耐心了,他掏出枪支,对准诸伏景光的脑袋。“公安先生,就让我们看看你们那可笑的义气吧。你会为了你的那位‘纱月’长官坚持多久呢,是在我打废你的双手双脚之前、还是在之后?”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

    他背逆着月光,沐浴在璀璨的星辰之下。

    猫儿眼掠过那位fbi先生,微微敛动的时候带有一种尤为富含深意的话语。

    这个潋眸看在莱伊的眼里,就变成了一种极具有暗示性的意味。

    从前往俄罗斯的路上,希歌尔对莱伊的各种奇怪表现到现在这位公安先生的眼神,莱伊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夹在日本公安队伍里面,被各种拉扯。

    狙·击手的动态视力都非常好。

    莱伊几乎瞬间看穿了诸伏景光的意图。

    他想自杀!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内。

    诸伏景光从口袋里掏出□□对准自己的心脏,莱伊上前一步卡住扳机和枪槽,一枚来自550码开外的狙·击枪子弹射穿了gin的腹部。

    作为狙·击手的敏锐。

    莱伊精准判断出了那位狙·击手的位置。

    七点钟方向,那栋摩天大厦的顶楼。

    距离不算远,使用的应该是轻型狙·击枪,应该是个新手所以挑选了一个不是那么远的距离。

    “砰——”又是一枪子彈落地的声音。

    有一个“男人”站在黑暗中,看不清模样。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是清爽如夏日般带有赤炎烈火的少年音。

    “真是久仰大名了,gin。”“他”说。

    gin哼笑了一声,刚才那颗狙·击子彈没入他的小腹,犹如搅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但是光从声音完全听不出来有任何的疼痛感。

    真是个铁血男人。

    桑月心想。

    “彼此彼此,纱月清课长。”gin冷笑道。

    “纱月清”站在完全没有光线能够照射到的地方,只露出端着手·枪、戴着一只白色手套的右手。

    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棒球帽盖着自己所有的头发,脸完全被黑色的口罩包裹起来。

    月光只能投射到她脚尖的位置,那也是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可是尺码看起来有些太小了。

    刚才桑月的那一枪没有打到任何人的身上,只是示威性的落在了gin的脚边。

    而另一个子彈就没有那么善良了。

    如果不是桑月反应快,那可子彈大概率在她的后脊开花。

    听到了枪声的伏特加赶了过来,但是只打到了桑月的残影。

    场面瞬间一阵昏乱!

    桑月和伏特加交上了手,她上体前压,撩腿去踢伏特加手里的枪。

    伏特加虽然看起来很笨重,但是意外的很灵活,躲了过去之后想要去看看自己琴酒大哥的情况,但是被眼前这个干瘦但是意外骁勇的“男人”拦住。

    景光用假动作迷惑了一下莱伊之后,从莱伊那里把枪躲了过去然后枪口指着莱伊。

    远处的那位狙·击手正在准备下一次射击,可是gin的速度仿佛冷风压境一般一点看不出来是一个中彈的样子,眨眼之间便栖身到了桑月的身边。

    景光眸色一凌,朝着gin的方向开枪,子彈擦过gin的黑衣没入后面的墙壁。

    彈壳在嵌在水泥墙壁里,将寂静的长空撕破。

    莱伊在那一秒种内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