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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电话,二人的误会却更深了。

    一旁的白巧儿见丁汉脸色难看之及,也大概猜到他与蒋晓清可能闹了别扭,便出言安慰到:“丁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我跟晓清说说”。

    丁汉一摆手,“不用了”。顿了顿又问道:“老柳呢,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他”。

    白巧儿回到:“柳林去南方了,材料商那里出了点问题,他去看看”。

    丁汉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问道:“张钢跟着吗”?

    白巧儿微笑着道:“跟着呢,老柳本来不让张钢去。只是张钢说,丁总说了,他必须保护好柳总”。

    丁汉这才放下了心,沉思了一会后,又对白巧儿说道:“以后你跟老柳说,出差这种事他最好少去”。顿了顿又感叹道:“江湖不安宁啊”!

    白巧儿点了点头,张钢断臂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还有谷尔的起诉等等。她理解丁汉的担忧,在她看来这也是丁总对自家男人的关心。

    正说着话,梁子迎面走了过来。见到丁汉和白巧儿后,很自然的打了招呼。

    只是白巧儿的脸上却有些尴尬,自从那日两人冲突过后还没说过话。

    到目前为止,丁汉也不知道梁子和白巧儿曾经冲突过。

    其实说到底,梁子知道自己情绪化了,所以虽然那天叫嚣着要开除白巧儿,但事后他却没进行任何流程。毕竟他也知道,白巧儿是不可能被开除的。

    白巧儿也没要梁子给什么台阶,第二天照旧走入办公室工作,其他同事也没人说三道四。

    这事也就算这么揭了过去,只是两人心中不免都存了一丝芥蒂。

    丁汉上去一把拉住了梁子的胳膊,“李七斤烧烤,喝酒去”。

    梁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虽说已是初冬,但李七斤烧烤摊前却依旧热火朝天,坐满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各路食客。味蕾打开,胃酸溶解,酒水灌入生成荷尔蒙,欢声笑语,大呼小叫。

    老板李七斤正满头大汗的忙活着,手里的各类烤串流水线般的来来回回。这个烧烤摊他已经开了十六年,这一点他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年女儿李盼盼出生。也是那一年,自己的妻子产后大出血死在了医院。

    如今的女儿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明年就要高考了,李七斤就盼着女儿能考个好大学,这样自己也跟亡妻有个交代。

    懂事的女儿经常过来帮他干活,他撵过无数次也不管用,好在女儿的学习成绩也不错,便也只好由着她的性子。

    今天生意格外的好,要不是女儿又过来帮忙,他一个人非得忙到焦头烂额。

    “爹,刚刚二号桌那三个人呢”?李盼盼刚收拾完了一张桌子,抬头却看见二号桌的几个顾客全都不见了,急忙跑过来问父亲。

    李七斤抬头看了一眼二号桌,一脸平静的说道:“跑单了,没事儿”。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跑单了,这些人怎么这样”。李盼盼埋怨着,只是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将刚烤好的几个羊腰子放入了

    托盘。

    李七斤笑呵呵的到:“百八十块钱的事儿,大概也是穷人,就当咱请客了”。

    李盼盼撇撇嘴不在说什么,端着托盘给人上串去了。

    一辆大红的猛禽停在了李七斤的摊子前,丁汉和梁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圈的食客不免都抬头看了过来,毕竟这车多少有点扎眼。

    梁子走到正忙着烤串的李七斤跟前,笑呵呵的说道:“七斤大哥,还认识我吗”?

    李七斤头也没抬,“梁子嘛,听声音就知道是你”。

    梁子转头对丁汉笑道:“看看,这么多年了人还记得咱们呢”。

    丁汉笑笑不语,内心里却有感动升起,当年穷学生的时代里,他和梁子可没少来撸串。只是那时候穷,不敢多撸,可又馋的厉害,便总想着法儿占老板的便宜。

    那时,老板李七斤也没个帮手,烤串,算账都是一个人。算账时就数桌子上的签子,丁汉梁子他们就偷偷的藏起来几根,这样就能少付点钱。甚至有时趁着撸串人多,老板头昏脑涨时不结账悄悄跑掉,下次再来李七斤也从不问起。

    李七斤接茬儿道:“你俩前几个月不还来过吗。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想吃什么赶紧点”。

    梁子佯装惊讶:“七斤大哥,你记性这么好,那当初我们不结账跑掉你是不是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