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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宴双眸亮晶晶,闪着光的模样实在过分好看。

    裴陆越忍不住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也挂上一抹笑容。

    “为什么”

    他顺着时宴的话问。

    “因为”

    时宴一顿,看着裴陆越微微眨眨眼睛,往他怀里靠了靠,细软的发丝蹭过裴陆越的颈侧,带来一丝让人抓心挠肝的痒意。

    而比颈侧痒意更重的,是看着时宴的笑容和双眸,心底泛起的痒意。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裴陆越没得到答案也不恼,只是看着他目光中依然有着深沉的笑意。

    时宴与他对视着,整个人忍不住就更放肆了一点。

    “听说”

    “nc也很喜欢我”

    “我也很喜欢。”

    时宴一顿,想说的话堵在嘴边,看向裴陆越的目光,又是诧异又是欣喜。

    两个人一时沉默,好一会后,裴陆越才解释道“抱歉,没忍住。”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时宴耳朵更红了,红的发烫,脸颊都一阵阵冒着热意。

    他也太直接了。

    时宴心想。

    虽然他原本打算说的话,也没有多含蓄。

    “噢”

    时宴讷讷应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定了定神,才继续道“你之前说,nc很喜欢我”

    “嗯。”

    这次裴陆越没说什么,只是应声道。

    时宴顿了顿,悄悄扫过裴陆越一眼,又继续道“那我们现在关系挺好,还是未婚夫夫的关系”

    “叫一声男朋友没什么吧”

    裴陆越盯着他,没说话,盯着时宴感觉自己的脸颊又有烧起来的趋势后,他又沉声道“未婚夫夫。”

    时宴顿了顿,与裴陆越对视着,好一会突然心领神会,试探道“那叫老公”

    裴陆越不说话,默认了。

    老公。

    时宴在心底将两个字转了一圈,一时间有点难以启齿。

    不过还挺符合自己废物娇娇的人设的。

    想着,时宴微微低头,移开脸,故作平静喊道“老公”

    声音弱不可闻。

    “嗯。”

    裴陆越快速应声,声音较为平静,只是侧过脸通红的耳廓,充分表现了他的不平静。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手动撒花

    he副本结束

    真没想到有一天无限游戏副本也能当恋爱副本来玩

    不过,这个副本到底怎么样才能结束啊

    不愧是到现在通关率还是零的副本

    评论里猜测纷纷,但时宴却好似半点不急着找到副本钥匙。

    两个人相拥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就一同牵手下楼。

    管家在房间里理账,秀秀趴在窗户边的桌子上写题,前台的姐姐坐在秀秀身边,漫不经心翻着书,穿唐装的爷爷在后面的玫瑰花从播种,杜婶在厨房琢磨着新的厨艺

    每个人都在坐着自己的事情。

    时宴却过去和他们分别聊起天来。

    重新出现的王迪在玩家间引起细微的骚动,饭一吃完,除刘品以外的其他人就纷纷回到房间,有多远躲多远。

    而刘品和他是搭档,没办法躲开,又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只能硬着头皮在一楼的大厅干坐着。

    外面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与旅馆却像隔着一层看不清楚的屏障。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不光是人,还有传来的声音。

    而旅馆里,更是除了他们,没有任何客人再住进来。

    刘品一个人坐在大厅,呆滞着,完全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甚至拿起大厅的电话试了试,似乎是可以拨号的。但他没敢弄。

    忽然瞧见有人下楼,刘品立刻眼睛一亮,发现是时宴后,眼睛就更亮了一点。

    还未来得及搭话,刘品就看见时宴径直走向另一边,和nc攀谈起来。

    刘品

    他木着一张脸,等了十分钟,看着相谈甚欢的几个人,摆烂似的,往沙发上一靠。

    麻了。

    从来没有哪个副本,像这个副本一样,让他无力过。

    不然既然有大佬带,那他就躺平好了。任务奖励,下一个副本照样拿。

    裴陆越搜寻nc记忆后,自然也就清楚了旅馆的杀人规则,于是简单提醒了还活着的几个人一句。

    听不听是他们的事,裴陆越只要求他们不要打扰到时宴。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时宴有空就去和nc打好关系。

    其他玩家起初还规避着死亡规则,小心翼翼找线索,直到几乎将整个旅馆都翻过来依然一无所获后,不由得都有点躺平。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

    时宴独自一楼角落被郑重拦住时,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段时间,他过的极为舒心。

    有男朋友陪着,和nc相处愉快,玩家这边都没太关注,没想到这次会有人突然堵住落单的他。

    今天有点起风,时宴刚想出门,感觉有点冷,裴陆越就给他回房间取外套了。

    否则平时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什么事”

    时宴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问。

    郑重盯着他,状似胸有成竹开口问“世界钥匙在哪”

    这段时间,他把所有的地方都翻过,只有一个地方没找

    “什么钥匙”

    时宴不太想理他,随口反问一句,就想离开。

    但郑重却牢牢挡在他面前。

    “装什么”

    郑重看着时宴,仿佛洞悉一切。

    “你根本不是新人,那天我看见你从一楼的茶水间出来了。”

    嗯

    时宴抬眸瞥他一眼,原来那天门外的脚步声是郑重的。

    一个年轻人脚步虚浮的还比不上管家有力。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郑重高高在上问着。

    时宴顿了顿,莫名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一点眼熟。

    “没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