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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晤广连眨眼都变得谨慎,他要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打预防针,以使得自己下次睁开眼时面前不会站着那个深蓝色的“人”。

    他坐在上阳台却也放弃了搜寻,只是想着那个梦,汗珠甚至从他的太阳穴处渗了出来。他低下头抹了抹汗。在低下头之后他突然意识到,梦里和现在环境里的嘈杂,可能一大部分是来自楼下——因为他瞥见大院后边的菜地上,竟也站了不少人。

    要是在以往,这个时候菜地上只有浇水施肥的老人,而今天不寻常的是不少人站在那,甚至有的人不小心踩到了菜苗,急得旁边菜地的主人直跳脚。而在那些人里,还夹杂着穿警服、穿军装的人。

    他发现这些人都朝着天上看,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在苏晤广家阳台的角度,苏晤广看不到他们在看什么。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苏晤广的疑虑。

    “阿广!阿广!”八成又是卷筒粉

    打开门,卷筒粉冒着汗:“阿广你怎么没听我说完,你没把电话挂上我后来也打不过来了!”

    苏晤广才意识到刚刚太急了,只是把听筒丢在一边,并没有把电话挂上。

    “天上那个‘人’没了吗?我怎么看不到了?”苏晤广着急地问卷筒粉,以确定自己梦到的场景的真实性。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苏晤广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匆匆拿了桌上父母留下的两个包子,一个递给卷筒粉,两个人啃着包子就往楼上走去了。

    走过七楼,卷筒粉看起来像是要往天台走。正要继续往上走,苏晤广被卷筒粉一把拉住了。

    “你看!”卷筒粉示意苏晤广蹲低,两人人像上次在楼下花圃背后一样,在楼梯间栏杆的遮挡下探出脑袋,卷筒粉指了指着天台入口处。

    朝卷筒粉指的方向看去,苏晤广看到一个穿军装的男子站在天台入口处,而天台上似乎有人在来回走动。

    穿军装的男子手背在身后,腰间归整地挂着一条腰带,腰带侧面似乎是别了一把枪。苏晤广看向那个男子的脸,却看到那双威严的双眼正好在瞪着他。